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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

女俠且慢 潇騰 3563 2023-08-24 22:52

  最新網址:www.ishuquge.org子時已過,距離蕭山堡四五裡的小鎮上依舊燈火通明,江湖人來往奔波打探,場面猶如正午鬧市:

  “聽說了嗎?剛才蕭山堡出事兒了……”

  “據說是犯了大案,被黑衙閻王找上了門,懸日亭都給打塌了……”

  “黑衙閻王?夜驚堂?蕭宗元本事有這麼大?!”

  “那自然沒有,是令狐觀止。據小道消息,好像是令狐觀止為了治好暗疾,投敵當了北梁暗樁……”

  “不是,就算是令狐觀止,也不該打得過夜大閻王呀……”

  “誰說打過了?聽三絕谷的人透漏,令狐觀止被夜大閻王找上門,非但不束手就擒,還想魚死網破,先是陰陽合化,而後掏軟劍偷襲,結果被夜大閻王反手一指頭戳死了……”

  “一指頭?”

  “就是一指頭,都懶得拔刀,把在場掌門幫主都吓破膽了,人走了都不敢亂跑,到現在還在蕭山堡等着郡城的差爺上門問話……”

  ……

  議論聲五花八門,不過短短兩刻鐘時間,蕭山堡剛掀起的風波,就已經演變出幾十個版本,流傳向江湖各地。

  鎮子上的一間客棧裡,店小二在馬廄裡圍着客人剛剛停放的大黑馬,也在聆聽着街上行人的交談。

  而客棧二樓,鳥鳥在屋檐下蹲着放哨,梵青禾提着一桶熱水,在房間外駐足,注意了下周邊風吹草動後,推門進入其中,迅速關上了房門。

  客棧廂房裡點着油燈,昏黃光芒照亮了妝台周邊。

  夜驚堂赤裸上半身,滿頭黑發披散在背上,在床邊坐着,身側放着螭龍刀,而手裡則拿着暗金色劍條,靠在掌心仔細觀摩。

  方才在蕭山堡搏殺過後,夜驚堂受了點皮外傷,因為不清楚龍正青位置,在場又有不少難分敵我的江湖人,便迅速離開了蕭山堡,從鎮子取來了馬匹,跑來了這裡落腳。

  梵青禾擔心了一路,但沒機會處理傷勢,此時提着熱水進來,快步來到跟前放下:

  “别看了,先處理傷勢,再鋒利也隻是把劍,又不是姑娘,至于這麼入神?”

  劍條沒有劍柄等配件,光秃秃很是簡樸,燭光下展現出淡金色澤,也沒有尋常寶劍那般的逼人寒芒;但對于武人來說,這等無堅不摧的寶劍,誘惑力确實不下于身無寸縷的絕世美人。

  夜驚堂是刀客,對劍這種軟面條兵器興趣不是很大,但用過這把劍條後,還是免不了覺得真香,見梵姑娘都抱怨了,才小心用黑布包起:

  “此劍不止鋒利那麼簡單,我感覺質地和鳴龍圖類似。隻可惜剛才形勢危機下手重了,沒法問出根底。”

  梵青禾作為武人,自然想要鳴龍圖,但和夜驚堂一樣,鳴龍圖在她心裡遠沒有身邊人的安危重要。

  梵青禾在身邊坐下,把劍條接過來放在妝台上,擡起夜驚堂的胳膊肘打量肋下:

  “那種不講武德的卑鄙小人,死了就死了,你沒事就好。感覺怎麼樣,疼吧?”

  夜驚堂肋側被劍條洞穿,因為扭過了要害,隻是在皮肉上穿了個窟窿,傷口很小并不嚴重,但帶有灼燒效果,确實有點疼。他低頭看了看:

  “還行,不影響身手,過兩天就好了。”

  梵青禾仔細檢查,知道不嚴重,但還是有些心疼,把夜驚堂扶着側躺在枕頭上,而後用毛巾擦拭肋側皿迹,稍顯疑惑:

  “有這麼厲害的劍,那老頭不早拿出來用,放在爐子裡燒個什麼?看他眼神還挺意外,難不成和傳說中記載的那樣,名劍要飲皿才能開鋒?”

  夜驚堂知道這把劍很玄乎,但對于這個說法并不認同:

  

  “劍條先把我的槍穿了,然後才從我身上穿過去,哪有飲皿開鋒的說法。我估摸是爐子燒了很久,火候最近到了,但令狐觀止沒發現,本來想用燒紅的鐵片子陰我,結果不小心就把無堅不摧的寶劍送我手上了……”

  梵青禾略微回想,點了點頭,改口道:

  “倒也是。嗯……那就是名劍擇主,不見命中人,不顯鋒芒色。江湖上不也有這樣的傳說,别人都以為是破鐵片子,結果某個人一拿起,就變成了寶劍名兵……”

  夜驚堂覺得這說法比剛才的還玄乎,隻是搖頭一笑。

  梵青禾随口閑聊間,用毛巾擦幹淨傷口周邊,而後開始認真敷藥。

  方才形勢危機,梵青禾也沒心思注意其他,此時安定下來,屋子裡就彼此兩人,夜驚堂側躺在身邊,她眼前就是線條完美的兇腹……

  梵青禾目光忽閃,不由自主瞄了兩眼,又悄悄擡眼看向夜驚堂臉頰,應該是怕被發現。

  結果一擡眼,就發現夜驚堂含笑望着她。

  “?!”

  梵青禾身體微僵,臉頰肉眼可見紅了幾分,不過表情倒是鎮靜,又低頭故作大方打量一眼:

  “平日穿着衣服還真沒注意到你挺壯的。不過江湖武人,要膀大腰圓才抗打,你這麼漂亮的體格,要是被老師父瞧見,定然會說伱練了一身死勁兒,看起來硬邦邦,實際中看不中用……”

  夜驚堂自幼習武,自然知道膀大腰圓将軍肚,才是武人的常見體格,畢竟脂肪既是體能儲備也是緩沖墊,如果體脂太低,根本扛不住揍。

  但這說法也隻局限于尋常武夫,等走到宗師之上,開始注重氣脈内勁,肉再厚也擋不住一拳,自然就不再計較這些,怎麼好看怎麼來。

  眼見梵青禾明明在偷瞄,卻又說這些,夜驚堂略微撐起上半身,展現出寬厚兇肌:

  “怎麼能說硬邦邦,放松情況下和尋常人沒區别,隻是看着很結實罷了,不信你摸摸。”

  我摸摸?!

  梵青禾眨了眨眸子,覺得夜驚堂有點離譜。

  讓她一個姑娘家,去摸男人兇口,這和她讓夜驚堂捏捏奶奶看軟不軟有什麼區别?

  不過梵青禾是大夫,本着病不忌醫的态度,想想還是做出自然而然的模樣,擡起青蔥玉指,在夜驚堂左兇戳了戳,又迅速把手縮回去,繼續低頭敷藥:

  “這有什麼好摸的……”

  夜驚堂有些好笑,目光順勢也在梵青禾身上掃了下。

  梵青禾去蕭山堡時,身上穿着夜行衣,回來為了遮掩,外面套了件外裙,雖然穿的比較厚實,但因為身材很過分,依舊沒遮掩掉原本的曲線。

  此時梵青禾就側坐在他小腹前,扭腰認真處理傷口,豐腴臀線展現在燈光下,沉甸甸的衣襟畫出了兩道很有張力的圓弧。

  而本就立體的五官,在燭火光影襯托下很是驚豔,修長睫毛下的眸子燦若星辰,紅潤雙唇還輕咬了一下,看起來稍顯局促……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本想把目光偏開。

  但客棧房間連個擺件都找不到,除開身前人,又能看哪裡?

  夜驚堂望着梵青禾的臉頰,想找些話題打發時間,但腦子裡卻回想起相識以來的一幕幕。

  自從官玉甲開龍背那天,彼此在邬山中碰面,至今也算認識了很久,走的路也挺遠——到琅軒城做客,在不歸原的沙海裡摸錯地方;崖州拔罐治傷,不小心看到晃團團;新宅中陰差陽錯誤入閨閣,啵了個結實;以及昨天晚上,真真切切看清夾心饅頭……

  夜驚堂想着想着,眼底倒是顯出三分慚愧,略微斟酌,又開口道:

  “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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