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渝州城外。
劍氣東來,浩蕩三十丈。
随後,漫天梅花飛舞,一抹清麗而又超凡脫俗的倩影踏劍而來,氣勢恢宏,排場極大。
“哇,梅花劍仙來了!”
渝州城内,百姓們看着空中踏劍而來的梅花劍仙,面露崇拜和尊敬之色。
清風拂過,梅花散盡,秦婀娜落地,收起古劍。
入眼,那女子如谪凡之仙,眉目如畫,美麗的有些不真實,一襲白色衣裙不染塵埃,潔淨無瑕。
“仙子我愛你,仙子你是我的偶像!”
熙熙攘攘的百姓中,就有那閑的無聊的李子夜,看着秦婀娜排場十足的出場方式,很配合地當起群演,伸出手臂,一邊搖,一邊大聲呐喊道。
“……”
“……”
或許是李子夜喊得聲音太大,周圍的百姓回頭,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李子夜,全都下意識退後一步。
于是,李子夜成為了大庭廣衆之下最靓的仔。
“仙子……我愛……”
李子夜見狀,神色僵住,最後一個你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怎麼了,為什麼沒人喊了?
大人物的出場方式不都這樣嗎?他很配合啊!
“這不是李百萬的兒子嗎?怎麼是個傻子。”
“不知道啊,以前沒聽說李百萬的兒子是個傻子呀?”
“你們懂個屁,這小李公子是個天才,天才總有些不同尋常,這叫有性格。”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李子夜,竊竊私語,有人疑惑,有人贊賞。
當然,贊賞的人,明顯是睜着眼說瞎話。
“……”
李子夜很無語,見勢不對,二話不說,先把臉蒙住,灰溜溜地走了。
丢人了!
人群前,秦婀娜看了一眼灰溜溜離開的李子夜,眸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傻子?
李府,李子夜回來,後院的湖邊,正在閉目養神的張邋遢眼都沒睜,開口問道,“見到了?”
李子夜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見到了。”
“如何,那秦婀娜可還配做你師父?”張邋遢淡淡道。
李子夜停下步子,注視眼前的糟老頭子許久,道,“老張,你是在嘲諷我嗎?”
“是。”張邋遢點頭道。
“張老頭,你一個為十壇醉花釀就出賣節操的人,也好意思嘲諷别人。”
李子夜譏笑了一句,旋即坐在張老頭身邊躺下,問道,“老張,我看那老秦年紀輕輕,真的像你說的那般厲害嗎?”
“武道,不能隻看年紀。”
張邋遢閉着眼睛平靜道,“你要承認,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做天才,那秦婀娜便是天才中的天才。”
“真是羨慕啊。”李子夜感慨道。
“人各有所長,也有所短,強求不得,你也無需太過執着。”張邋遢說道。
“那我的所長是什麼?”李子夜問道。
張邋遢沉默,再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方才開口道,“你長得還行,稱得上金玉其外。”
“老張,你罵人的水平真是越來越高了,佩服。”
李子夜皮笑肉不笑說道,這張老頭,罵人都不帶髒字的,金玉其外,下一句不就是敗絮其中嗎。
“怎麼,老頭子我說的不對嗎?”
張邋遢淡淡道,“聽說,昨天晚上又有個府中的小丫頭主動進了你房裡,怎麼樣,童子身還在嗎?”
“滾!”
李子夜沒好氣地說道,“長得好又不是我的錯,我也很困擾。”
“這話說的着實很欠揍。”張邋遢道。
“老張,我決定了!”
李子夜突然坐直身子,神色堅定道,“我一定要拜老秦為師,成功踏上武道之路,然後,名揚四海,天下無敵。”
張邋遢睜開雙眼,打量了一番眼前少年,許久,問道,“你認真的?”
“當然。”
李子夜點頭道。
“年輕真好。”
張邋遢感慨道,“連白日夢都說得如此有氣勢。”
“……”
這老頭子壞得很,李子夜懶得理他。
“公子,老爺叫你。”
這時,一名仆人快步走來,着急說道。
“什麼事?”李子夜問道。
“劍仙,梅花劍仙來了。”仆人說道。
“老……老秦?”
李子夜聞言,一下站了起來,驚訝道,“這麼快。”
說完,李子夜立刻朝着前院快步走去。
“果然是年輕人,真沉不住氣。”
湖邊,張邋遢再度閉上眼,老神在在地說道。
前院,大堂内。
李百萬一臉舔狗之像地陪着秦婀娜,為了兒子的拜師大業,臉面什麼,都是扯淡。
“仙子,這茶可符合你的胃口。”
“仙子,我這還有上好的雲霧茶。”
“仙子,喝酒嗎,我府中有十年的醉花釀,女兒紅呢,二十年的。”
“仙子……”
“仙子……”
李子夜來到大堂時,看到老爹的舔狗模樣,恨不得将其塞到地縫裡去。
太丢人了!
“仙子,趕路這麼多天,肯定累了,我跟府中大夫學過幾手推拿,要不幫你解解乏?”李子夜快步上前,笑的跟花開一樣。
“免了。”
秦婀娜不吃這父子倆的一套,神色淡漠道,“我來此的目的,想必你們也清楚,我收徒的條件很簡單,隻要通過我的考驗,便能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