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玄武聖城,一道嚣張的笑聲響徹繁華的街道,街道中間,一名身着水墨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三拳兩腳放倒幾名惡霸後,叉着腰,頤指氣使地嘲諷道,“辣雞,這點本事還敢在本少爺面前耀武揚威,誰給你們的勇氣,梁茹茹嗎?”
毫無疑問,年輕男子就是玄武聖城第一纨绔子弟,王騰。
作為玄武宗的聖子,未來的玄武宗主,王騰本着還年輕就可勁折騰,否則,等老了,繼承了宗主之位,想折騰都折騰不動了。
于是,玄武聖城中,不論煙花柳巷,還是惡霸聚集地,隻要有架打的地方,就有王騰的身影,日行一惡,樂此不疲。
五境大修行者,一宗聖子,能不顧身份去欺負那些弱小而又可憐的惡霸,也唯有王騰,能夠幹得出來。
街道上,衆人圍觀,王騰仰着頭,享受着勝利的榮耀,心中說不出的滿足感。
就在這時,街道盡頭,一駕馬車不緊不慢地駛來,馬車上,一位身着儒袍的年輕人專注地趕着馬車,與世無争的氣質,和周圍熙攘的街道形成鮮明的割裂感。
衆人間,王騰注意到前方馬車上的年輕人,一眼便認出了其儒門弟子的身份。
兩人雖然未曾見面,但是,王騰見識過儒門弟子的衣着,所以,很容易就判斷出其身份。
“五境。”
街道中間,王騰看着前方馬車上的年輕人,臉上的笑容收斂,神色微凝。
氣息平和内斂,不見鋒芒,這種感覺,他隻在儒門大弟子白忘語身上見識過。
儒門中,竟還有弟子,能和白忘語相提并論嗎?
很快,馬車駛來,錯身而過的刹那,王騰剛要說話,突然,身子一顫,看着從身前經過的馬車,眸中震驚難掩。
怎麼回事?
方才的窒息感,不,不是窒息感,是渺小,仿佛立身天穹之下,卻永遠無法觸及天穹的那種感覺。
為何會這樣?
短暫的震驚後,王騰轉身看着離去的馬車,立刻跟了上去。
“儒首,那位玄武聖子,一直在後面跟着。”馬車中,法儒開口,提醒道。
“随他。”
孔丘睜開眼睛,平靜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機緣。”
不多時,李家據地前,馬車停下,文修儒跳下馬車,掀開車簾,伸手扶過裡面的老人走了下來。
後方,王騰看到馬車中走下的老人,心神一震,馬上意識到了什麼。
儒首?
那位活了千年的人間聖賢!
李家據地前,三人徑直走入其中,後方,王騰走到府邸前,心中反而有了猶豫,不敢進入。
這一刻,李家據地中,李幼薇察覺到外面的動靜,擡頭望了過去。
時隔一年再度相見,卻已不是在中原,異域他鄉,山水迢迢。
李幼薇起身,邁步走到外面,盈盈一禮,客氣道,“見過儒首。”
院落内,所有隐藏的高手聽到這個稱呼,臉色都是一變。
“幼微丫頭,你可是騙的我們好苦。”
儒首身後,法儒一臉苦笑地說道,“到現在,巧兒和樂儒他們還在為你的事情自責呢。”
“情非得已,還望掌尊見諒。”
李幼薇輕聲道,“當時那個情況,我隻能假死遠走南嶺,否則,皇室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