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陳川擡眼道。
她點點頭,“讓師父操心了。”
“害,說這個幹啥。”程浩實在耐不住了,湊上前道:“老大能是那麼計較的人?”
“别說你現在還是他的徒弟,就是一個朋友,他也不會看着你不管的。”
“對了,绮璇,我不是有意揭你的傷疤,隻是你也看見了,薛家,還有那什麼薛夫人,包括做完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看來,最近我們逆龍門周邊危機重重,虎視眈眈者居多。”
“所以,你跟薛家到底什麼關系,他們為什麼抓着你不放,我覺得,你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也好讓我們所有人都先有個心理防範。”
嘶!
一聽這話,陳瑤就不爽了。
瞪了程浩一眼,她冷冷道:“你小子,理由找的夠冠冕堂皇的啊。”
程浩嘿嘿一笑,撓着頭,沒敢回應。
有大姐頭在,就是不一樣。
不過,陳川接着便開了口,“不。”
“我陳川,向來不畏強者,不欺弱者。”
“外界的事情我比你們更清楚,古往今來,能者居之。”
“誰有這個本事從我的手中占到優勢,拿走陳氏一門的一切,技不如人,我心服口服。”
“你既然是我的徒弟,就理應得到我的庇護,我不會利用你的隐私,來作為換取優勢的籌碼。”
這種時候,還能夠聽見陳川這麼說,绮璇當真打心底裡的感動不已。
收了收眼角未曾掉落的淚光,她已經不再那麼沒出息了,繼而才開口道:“師父,謝謝你。”
“不過,那已經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了,我沒打算隐瞞。”
“沒錯,其實,我原本就是薛家的女兒,薛藝雪……”
而後一盞茶的功夫,她将所有的事實真相吐露。
她是薛家的女兒,但并不是名正言順的嫡出。
那個時候,薛家剛剛興起。
她的母親隻是薛家家主身旁的一個傭人。
因為伺候的當,長得年輕,就成了薛家家主的通房。
後來,薛夫人胡琴還沒進門之前,二人就先有了她,名義上的庶長女。
從那之後,新夫人進門,他們母女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最終,還是熬不過新夫人的手段,母女二人都被趕了出去。
沒過多久,她的母親就病死了。
绮璇臉上的胎記,是出生的時候就帶來的,在薛家的時候,因此,她還被挂上不詳的名号。
那段時間,薛家的生意的确有所下滑,因此,罪責就都歸咎在了他們母女二人的身上。
母親死後,她沒有地方可去,後來又被人賣到了天香樓,這才在那裡遭打辱罵的做了茶水丫頭,直到遇到陳川等人。
“從薛家人上門的時候,我就認出了薛夫人的親表哥,薛長壽。”绮璇最後補充道。
“我沒敢出來,一直躲躲藏藏。”
“慶幸他們都沒有看見我,但我萬萬沒想到,最終,她還是會抓住這一點不放,想讓我在師父的面前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