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立刻撥打了林海的電話。
自打上次在吳家發布會相見後,他已經好一陣子沒聯系對方了。
如此算來,也已經過了大半個月。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電話另一端的林海卻是用氣聲開口的。
“陳先生稍等,我這邊不方便,我換個地方說話。”
陳川正要應聲,忽聽到電話另一端似傳來追思會現場的聲音,他心下一個咯噔,沒敢多說。
很快,林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陳先生,聽說你去了京城。”
“對,這邊有些急事要做,所以馬不停蹄趕來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那位患有離魂症的朋友,現在可還好?”
話音落下,林海竟好一陣子沒開口。
“林隊長?”
“哎,”隻聽林海重重歎了一口氣道,“他已經過世了。”
“什麼!”陳川驚詫不已。
“我正在他的追思會上,本來想等你從京城會林州後帶着你去給他看病的,但昨天夜裡,他竟然自戕了。”
“自戕?”
“醫生診斷應該是犯病的時候失去了理智,導緻了這個悲慘的結局。”
“林隊長,我當時不是給你開了一個靜心凝神的方子嗎?”
按理說,隻要對方按照他的方子服藥,就算暫時不能根治這離魂症,也絕不會做出自戕的舉動。
“開是開了,我也将方子給到了他們,說是服用了兩天感覺不錯,哪料竟傳來這樣的噩耗。”
“林隊長節哀,但這件事有蹊跷,今日追思會後你能否問一下他的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林海感覺有幾分為難。
陳川自然明白這道理。
屍骨未寒,就要再去揭開家屬的傷疤,這麼做确實有些殘忍。
“林隊長,因為我覺得你朋友的離世沒那麼簡單。”
“陳先生的意思是?”
“我不敢自稱醫神,但隻要按照我的方子用藥,絕不可能發生這種極端之事,所以我懷疑逝者之後,可能根本就沒遵醫囑,但具體是為何,就需要過問後才知曉了。”
聽明白了陳川的意思,林海應允道:“好,我可以找機會問一下,但今日怕是不合适。”
“逝者已矣,難以死而複生,但這件事我會跟到底的,你那邊隻要有任何進展,都可以随時聯系我。”
“多謝陳先生。”
放下電話,陳川心情沉重。
倘若他早些去為那位病人診斷,興許就不會發生這種悲劇了。
但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擡眸看向齊盛,忽道:“你放心,你的病包在我身上,無論是離魂症還是早衰症,我陳川一定會竭力盡心助你痊愈。”
齊盛眸心登時一亮,那副模樣宛若枯木逢春。
楊淩也驚喜道:“陳先生這麼有把握?”
陳川卻搖頭笑道:“現在還沒把握,但我說到做到,楊小姐,我還需要在霍家幫霍先生治療六天,六天後,我準時來齊家為齊先生治病,這六天内,就麻煩你多加注意,一旦齊先生發生任何危險,你都要及時通知我。”
“好。”
雖然陳川說自己現在還沒有十足把握。
但楊淩相信他的醫術和為人,她和齊盛也算是恢複了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