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嚴雪婷聽的一臉懵。
這話不對吧。
兩個大男人,能有什麼關系。
陳川挑眉看着她。
嚴雪婷頭腦風暴,喃喃道:“主仆?”
“寄托?”
這是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詞彙。
别看王碩在舒家能以煉藥師的地位自居,可實際上,隻要不是舒家的人,在這裡,那不都是下人?
正如,她雖然名義上是舒冽的女人。
可實際上,舒家的老太太,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
陳川卻搖搖頭。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嚴雪婷隻能道。
害!
“難道你今天還沒看出來?”陳川提醒道。
“如果不是為了從我手上救王碩,一個舒家上上下下,都在關心的将死之人,是如何能自己下床。”
“訓斥我的時候,他可铿锵有力的很。”
一語驚醒夢中人。
嚴雪婷忽然醒悟。
要不是陳川現在說的話,她滿腦子都是恨,竟然一直都沒有反應過來。
舒家人将她同樣當做吓人使喚。
所以舒冽下不了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讓她伺候。
那種又邋遢,又惡臭的畫面,她做夢都能被惡心醒。
“這是怎麼回事?”想到這些,嚴雪婷反問道。
草。
果然還是不能寄予希望。
陳川直接無語了。
丫的。
不是他在問話嗎?
結果這女人毛也不知道,還反過來問他。
“噢,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見陳川的表情,沒等他開口,嚴雪婷馬上再度道。
“有過。”
“好幾次,我去找王碩的時候,他分明不在煉藥房,但最終哪兒都找不到的時候,還是從煉藥房出來的。”
“有的時候,我還看見舒冽也會在其中。”
“但一閃,人就不見了,王碩每次都會說,是我看錯了。”
現在細想想。
那個時候也是舒冽已經病入膏肓之後。
舒家衆人之前,舒冽的病情急的衆人上蹿下跳,四處尋訪名醫。
“難道,一直以來,他都是裝的?”嚴雪婷蹙眉,說出内心的狐疑。
總算有點兒有用的東西了。
陳川搖頭,“不全是。”
“舒冽的确有病。”
“并且是幾乎無藥可救的那種。”
這才是他同樣關心,當時王碩和那虛空中的家夥對話,口中的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不是事實?”嚴雪婷又道。
陳川并沒有回應。
要想得知真相,隻怕,眼前的女人還真是關鍵。
思索之後,目光落到嚴雪婷身上,陳川才道:“如果,讓你去見王碩,你能嗎?”
再次捏緊了自己雙手,指甲恨不得欠進肉裡,嚴雪婷道:“能!”
看她這樣子,陳川不忍一笑,“現在不逃避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嚴雪婷正色道。
“我現在懂了。”
“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陳先生,你隻管說吧,要我怎麼做。”
那副樣子,似乎下了天大的決心。
隻要是能給自己出口氣,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也是那些男人欠她的。
欠債還債。
不管走到哪兒,都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