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這是一家十分有名的溫泉旅店,相信不會讓楊先生死亡的,唯一可惜的是店主似乎失蹤了,看來是沒有人會來招待我們。”
一行人來到了旅店準備暫做休息和調整。
長澤微笑着介紹着這家旅店的情況,似乎對這裡的情況很熟悉。
楊間這個時候瞥了一眼:“那個美島之前狀态就不對勁,她精神似乎出了問題。”
“大概是瘋了吧。”
長澤說道:“美島小姐一下子感知了太多的厲鬼了,精神和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限,如今雖然平安無事,但是這創傷似乎沒有這麼容易修複,真是一個倒黴而又可憐的女人呢,明明都到了最後一步了,還是沒有能堅持住。”
他也看了一眼身後。
那個惠子一直在安慰美島,可是那個叫美島的女子卻一隻抱着頭,神情驚恐,瞳孔渙散,喃喃自語,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看樣子狀态很差,短時間内是沒有辦法恢複理智的,也就是說她下次行動是無法參與的。
“普通人還是太脆弱了一點。”楊間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他沒去指責,隻是在感慨。
這個美島其實至始至終都處于安全的狀态,哪怕是最後他和那個老人接觸的時候也沒有被襲擊到了,最後精神狀态撐不住了,這也怪不了其他人了,隻能怪自己太過脆弱。
“帶她進旅店安頓後就不用理會了。”
楊間說道:“惠子,打電話給那個三島社長,讓長澤告訴情況,告訴三島社長我的行動暫時沒有成功,需要下一步的計劃,而這,需要一點時間。”
“楊先生放心,我會和三島社長好好溝通的。”長澤道。
楊間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便帶着鬼童提着行李袋走進了旅店内。
他現在沒心情去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至于那個三島社長聽到行動失敗的消息之後會不會失望,楊間也不在乎,他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和風格。
一個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溫泉區。
楊間聞了聞自己身上那腐爛的屍臭味,決定先洗洗再說。
鬼童不能進入溫泉,它身上有屍水,一進來這溫泉就變成了一口死泉了,估計以後都不能繼續使用了,所以讓鬼童在附近盯着,防範可能出現的靈異事件。
溫熱的泉水無法驅散楊間身上的陰冷。
他臉色依然蒼白,透露出一種不健康的膚色,咋一看去就像是一個年輕的小白臉一樣。
楊間雖然大半身體泡在水裡,但是他手中卻拿着一個金色的盒子,這個盒子正是從敲門鬼身上拿到的,疑是藏有靈異複蘇的秘密,不過盒子沒想象中那麼沉重,但還是有點份量的,晃了晃,聽不到什麼回音,不知道裡面到底裝着什麼東西。
另外,盒子的材質并不是純金,隻是普通的木盒刷了一層金漆,雖然金漆很薄,但是卻封的很死,缺口都沒有留下縫隙。
這也就是說,這盒子從放進敲門鬼的口袋裡那天起就沒有再拿出來過了。
秘密一直完整的保存着。
心中的好奇再也按耐不住了,楊間決定打開來看看,畢竟自己千裡迢迢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這東西。
沒有任何的猶豫。
楊間直接用鬼手打開了這個塗抹着金漆的盒子,雖然大膽沖動了一點,但是他的警惕心很強,一不對勁立馬就開啟鬼域隔絕所有的靈異危險。
不過結果是自己多心了。
木盒子打開之後一切平靜,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這是什麼東西?我要的秘密呢?”楊間頓時眉頭擰了起來,他從裡面拿出了一塊老舊的木闆,這木闆歲月很久了,都有點腐爛,材質和他接觸過的鬼棺類似。
雖然看上去有些詭異,但他卻沒有感覺到這塊木闆上有任何不尋常的地方。
感覺就像是從什麼地方随意掰下來的一樣。
“木闆上有刻字。”
楊間翻過了另外一面,發現木闆上面有人用指甲,硬生生的刻畫出了幾個數字114,2230,30
數字就這些,沒什麼關聯,刻的也扭扭曲曲,中間像是故意間隔了一下。
“給我打啞謎麼?”楊間思考了一下,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解密了,老老實實的将信息放出來不好麼,非要這樣弄一手,自己又不是解密高手,而且要解一百年前的密那簡直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就算是給王小明估計也是摸不着頭腦。
想要猜測出來正确的信息,那也得有東西借鑒對照啊。
“敲門鬼的信息肯定很重要,他故意留下這塊殘破的木闆還有上面的數字一定是原因的,可能也是為了防止自己留下的信息太過容易被人得到的緣故,所以多留了一個心眼,亦或者他自己留下信息的時候比較焦急,來不及做太多的準備,隻能抱着試試看的态度。”
楊間沉吟少許,最後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他心中非常的失望,甚至有點氣惱。
就和鬼櫥之前的那個前任主人一樣,明明使用了鬼櫥知道鬼櫥的所有信息規律卻一點也不說,非要留下什麼警示語,大啞謎。
“不過想到鬼櫥還有那個鬼鏡我倒是有點眉目了,民國時期的那批人消失之前留下的東西都會多少考驗一下後來使用者的能力還有心性,他們留下這些東西時候的心态是非常矛盾了,既不想這些東西暴露在世界上,又不想這些東西被徹底的埋沒掉。”
“所以他們會故意給點提醒,讓你知道一半,摸索一半,算是一種無形中的考驗,如果那個老人死前也是這樣想的話,這個數字就是一個對我的考驗了。”
楊間目光閃爍。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那個老人,假設知道了大秘密該怎麼樣既考驗了别人,又能将東西留下來了呢?
“誰?”
突然,在這個時候楊間感覺到有動靜靠近,當即收回了種種心思,喝了一聲。
“是,是我,惠子,我是來幫楊先生擦背的。”惠子走了過來,她拿着一件浴巾,遮擋在身前,臉蛋紅撲撲的,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楊間說道:“不需要,你的職責就是翻譯,眼下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可以自己去休息,就算是接下來有行動也和你沒有什麼關系,長澤比你更加适合當翻譯。”
“還請楊先生不要這樣說,我可是非常努力的在工作,所以還請讓我繼續照顧楊先生,因為這是惠子唯一的價值了。”惠子非常認真而又執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