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急忙吞下一粒療傷丹,運轉靈力快速療傷。
半炷香之後,待雲風睜開眼睛之時,周邊已經圍了一大群關切的人,面前一張如畫的臉正是焦急的玉閣。
見雲風睜開眼睛,玉閣展顔一笑,仿佛春花盛開,竟是讓雲風看得呆了。
“風哥哥,你怎麼了?傻了嗎?别吓我哈!”
玉閣見睜開眼睛的雲風呆頭呆腦地看着自己,以為雲風被人打傻了,頓時吓得六神無主,急得眼淚汪汪,就要哭出聲來。
“他沒事,你不用着急。”
雪依冷冰冰的聲音傳來,立時就像一劑提神的清涼油抹在雲風的額頭。
雲風一下子醒過來,尴尬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咧嘴嘿嘿一笑:
“蓮兒,我那麼容易被人打成傻子嗎?”
“雪姐姐,風哥哥又欺負我!不理你了!”
玉閣小嘴一噘,站起來走到雪依身邊,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雲風撓撓頭皮,微笑着站起來,走到許負、張良面前抱拳一揖道:
“多謝前輩相救!雲風想請教二位前輩姓名,日後必當圖報。”
許負嫣然一笑道:
“我是許負,他是張良,至于圖報一事就免了。你隻需快快成長起來,才有資格去面對更加兇惡的敵人。”
“當然,我們會一直為你保駕護航。”
“不過,依舊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獨自面對,隻有這樣你才能成長為一位真正的強者。”
許負?鳴雌侯?
張良?留侯?
他們不都是黃石道人的弟子嗎?
“你們真是留侯張良,鳴雌侯許負?”
雲風喜出望外,沒想到在這個異域之中還真的就又碰上了地球上的人。
雖然他們是地球上的古人,但那種來自地球的鄉情卻是濃得沒法化開。
那一瞬,勾起了雲風的思鄉之情,眼淚情不自禁地就流了出來。
見雲風流淚,玉閣悄悄地來到雲風身邊,一言不發地輕輕挽起雲風的胳膊。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我知你此時的感受,但你要知道,你是身負大使命的人,有些感情得放一放,否則會影響到你的道心,不利于你的成長。”
張良語重心長,不忍見雲風淚流滿面的樣子,接着說道: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以後你需得多提防黑枭。”
張良說罷,便與許負一起融化般的憑空消失。
玉閣掏出絹帕,輕輕地将雲風臉上的淚水擦去,心疼地道:
“風哥哥,你别流淚好嗎?你若是有什麼痛苦,對我蓮兒講,蓮兒我一定會陪着你解除憂傷。”
此情此景,雪依、潇湘等人,沒有誰明白雲風在聽到張良和許負的名字之後為什麼會流淚,隻以為雲風是為了感激他們的救命之恩而流下的熱淚。
“我沒什麼了,走吧!救太子要緊。”
雲風說罷,帶着玉閣使出飛雲步縱上天空,與大龍手等人浩浩蕩蕩地向雲家府邸飛去。
按照丹方,雲風很快在雲家的藏經洞中湊齊了二十八味靈草,交給了大龍手。
此時,消息靈通的七皇子聽得太子重傷,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趕了過來,但臉上卻是一片焦急之色:
“聽聞皇太子殿下受傷,需要雲少主配齊靈草,不知可否讓本宮過目?”
“這沒必要吧?”
大龍手不想在此耽擱,于是推辭道。
“這關系到皇太子殿下的性命安危,本宮作為皇太子殿下的親弟,有權查看靈草的真僞,以防居心叵測之人暗算皇太子殿下。”
七皇子振振有詞地說道,竟是讓人無可挑剔。
大龍手為趕時間,隻得将靈草交給七皇子查看。
七皇子左捏捏,右摸摸,一邊聞,一邊看,還一邊點頭,有時還故意問雲風幾句,最後才道:
“走吧!應該沒問題。”
一行人很快回到城主府,鐘坊主接過靈草一一過目,卻意外發現一株名為落日蘭的花瓣上有些異樣,但再細看又看不出來到底是哪裡異樣,隻得作罷,開始煉丹。
鐘坊主的煉丹術在雷川州首屈一指,甚至在玄龍大陸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但要煉制這種達到九品的丹藥卻是需要耗費大量靈力和神識,稍有不慎,就會炸丹。
于是鐘坊主立即将玄黃鼎催動,那鼎瞬間增至一頭牛般大小,在空中旋轉不止。
鐘坊主請大龍手和花将軍協助,用靈力控制好鼎的轉速。
然後請上官紫玉祭出地脈靈火,給玄黃鼎進行緩緩預熱。
看看吉時已到,鐘坊主大喝一聲,巧妙地運用神識将靈草按順序和劑量一一投放進去,又用神識不斷地在鼎中翻炒、研磨,揉搓。
這種運用神識煉丹的技巧在整個玄龍大陸無出其右,比那些運用靈力煉丹的技巧來說要高明得多,簡直是精妙絕倫,妙到毫颠。
兩個時辰過去了,鼎中飄來靈草混合的袅袅香味。
衆人的臉上均出現如釋重負的表情。
而雲風更是看得如醉如癡,從鐘坊主的手上學到不少煉丹的技巧。
又過了兩個時辰,一縷丹香飄出,鼎中傳來沙沙的摩擦聲和滾動聲。
要凝丹了!
天空出現異象,五彩祥雲幻化成鳳凰、應龍、畢方等遠古異獸的虛影,甚至隐隐可以聽到仙樂之聲。
“卟!”
一聲細微的聲音響起,卻是那樣令人心膽俱裂,這是炸丹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