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猿看着字,好像在思索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便使勁地點了點頭,用手指着自己的兇口,眼裡有什麼在滾動。
雲少陽心中一陣激動,禁不住手也有點顫抖。
雲家的長老們也是一陣興奮,急切地想知道獵猿與老家主的關系。
談到雲少陽的父親,陸放鶴也是臉露思念之色.
唉!十年了,不知道老友現在在哪裡!
雲少陽沉思片刻,立即又寫道:
“前輩可以同我回雲家嗎?”
雲少陽這樣寫的目的,是想将獵猿接到雲家,
既可以日夜侍奉救命恩人,又可以慢慢理清獵猿與父親之間的關系,
還可以請獵猿當雲家的客卿長老,坐鎮雲家,為戰勝曹家增添一枚緻勝砝碼。
獵猿一臉沮喪地搖了搖頭,然後向迷情森林邊緣走去。
剛走到一處似乎是天然露出地面、蜿蜒曲折不知多遠、像龍體一樣蟄伏着的石脈處,
衆人便聽見“滋滋”幾聲,
石脈突然暴發出一道閃電般的藍光,像烈火一般烙在獵猿的身上。
衆人看見獵猿玄鐵一般堅硬的身上,竟然被烙出道道恐怖的傷痕.
而獵猿始終走不出石脈所發出的藍光,隻得退了回來,像一座大山一般坐在地上,頹喪地看着雲少陽。
陸放鶴仔細察看了石脈,果斷地說道:
“這是一個有針對性的特殊大陣,叫九陽困龍大陣。”
“顯然布陣之人必定是通天大能,才能布置出如此高絕的大陣來。”
雲少陽急忙問道:
“前輩可有法破陣?”
陸放鶴搖了搖頭,歎息道:
“唉,我的能力不夠,無法破得此陣。”
“如果強行破陣,不僅解救不了猿兄,而我也會遭受到陣法的反噬。”
連精通丹醫、陣法、煉器的陸前輩都無法破陣,雲少陽不免有點失望。
望着痛苦的獵猿,雲少陽的心感到十分疼痛,于是堅定地在地上寫下:
“我會想法救你!”
獵猿看着地上的字,似乎已經明白意思,
擡起頭來高興地點了點頭,眼角滴出幾滴淚水,
便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大金峽方向走去。
看着獵猿獨孤的背影,雲少陽眼睛濕了,暗暗握緊拳頭道,
前輩放心,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出去!
這時,逸江長老走過來,手上拿着一塊繡着黑字的錦緞說道:
“家主,已經查明,這幫黑衣蒙面人是橫行于雷川州鐵頭山一帶的黑衣幫。”
“難怪實力這麼強大,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黑衣幫!”
“這些年沒少幹惡事,連雷川州府也拿他們沒辦法。”
“可他們怎麼會跑到平沙城附近的迷情森林來截殺我們呢?”
花千叢一臉想不通的表情,憤憤地說道。
“我想這一定是曹家為了對付我雲家所安排的一系列陰謀,現在就是要想法查實敵人的意圖,才能有的放矢。”
雲少陽皺着眉頭平靜地說道,心中卻是波瀾壯闊。
雲少陽和花千叢已經明白曹家要對付雲家,種種迹象表明,雲風之事決非偶然。
而後的一系列針對雲家的暗中截殺,不僅是想要滅掉雲少陽,令雲家群龍無首,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而且還要徹底滅掉雲風,将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更是要在平沙城制造混亂,曹家便好渾水摸魚,達到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
十年前雲少陽、花千叢與楊雄、楊偉,都因為在戰神選秀中表現優異,
而被送進了雷川州逐鹿學院。
并在學院中認識了來自滄瀾州的宋紫煙。
雲少陽與曹雄、曹偉兄弟二人,為争宋紫煙而在學院中大打出手,
受到了學院嚴厲的處罰。
而雲少陽與曹雄兩兄弟也結下了仇怨。
後來雲、曹兩家都因家主失蹤,而不得不召回雲少陽和曹雄,分别繼承了家主之位。
兩家互相懷疑,都認為老家主的失蹤與對方有關,卻苦無證據,隻得按下懷疑不表。
而花千叢因為老家主閉死關,需要其回來繼承位置,
同時将遠在皇城的薛家掌上明珠薛念蝶娶過門,因此也從逐鹿學院棄學回家。
見雲少陽棄學回家,宋紫煙不顧父親宋高吾斷絕父女關系的強勢威脅,
追随去少陽而去,一意孤行地嫁給了雲少陽。
宋紫煙的這一舉動,讓曹家兄弟更是恨得牙癢,随時都想将雲少陽置之死地而後快。
現在雲風身上的秘密又成了雲、曹兩家對抗的導火索,
看來不拼個你死我活,曹家是不肯罷休的了。
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出了迷情森林,雲少陽一幹人倒是再沒遇上什麼阻礙,順利地回到了雲家。
雲風見到陸放鶴倒頭便拜:
“徒兒見過師尊!”
又分别與花千叢等人行禮,最後才在雲少陽面前,與雲少陽對視了一下,便下跪道:
“見過父親!”
不過幾日分别,雲少陽卻恍如隔世,趕緊輕輕将雲風扶起。
面前的雲風已是今非昔比,不僅豐神俊朗,身闆挺直,而且靈氣較從前不知強了多少倍。
回來路上,雲少陽也聽了陸放鶴、花千叢及長老們介紹了雲風的複原和修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