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宇文留芳被雲風和雪依聯手擊敗,玉閣與潇湘懸着的心才終于落了下來。
其實,二位少女都有長輩賜予的保命底牌和手段。
可第一次出來曆練,沒有任何經驗,加上又遇上了從未遇見過的色·鬼,在緊張加害怕之下,完全忘記了使用。
如果大膽地祭出底牌,宇文留芳在疏于防備之下,必定會吃大虧。
這時,雪依走了過來,聲如雪花輕飄:
“我們還是到山上去等等吧,讓披月和随風與我們彙合後再行動。”
她已經預感到這次探險尋寶并不簡單,恐怕還有許多未知的危險在等着。
雲風十分贊成雪依的建議,立即左手牽着玉閣,右手牽着潇湘,向山上奔去。
看着雲風牽着兩位美少女上山的背影,雪依停頓了片刻,才運起她的絕技雪花飛,越過三人的頭頂向山上飄飛而去。
那翩翩的身姿,像極了下凡的仙女。
我絕對相信雪依是神相境,隻是采用了秘法壓制了境界而已。
這麼厲害,我怕是要奮起直追才行。
眼見雪依曼妙的身姿,雲風産生了想要飛翔的感覺。
其實,最近雲風對飛雲步已有了感悟,即便手牽二女,依舊健步如飛。
到了山頂,竟然看到梁英、範同和九皇子在雄心亭内。
原來,上山的路并非一條。
九皇子見到雪依,心情一下子就開朗了,陰沉的臉瞬間如陽光普照:
“雪依姑娘,我們真是有緣,這種情況下居然又見面了。”
雪依點點頭,表示招呼。
白狐嬌嬌從獸袋中探出頭來,向九皇子呲着牙。
可九皇子似乎看不出雪依身上的冷意,緊緊挨着雪依噓寒問暖。
雪依避無可避,隻好來到雲風身邊,淡淡地道:
“你可以放下她們的手了。”
雲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看到九皇子對雪依超乎友誼的熱情,心裡便莫名地緊張起來。
一雙手情不自禁地捏緊,直捏得玉閣和潇湘眉頭緊皺直咧嘴,卻沒一人呼痛。
這個細節被雪依發現了,正好成了擺脫九皇子的借口。
雲風趕緊松手,看到二女的手被自己捏紅,心裡怪不好意,便撓撓頭皮到道:
“哈,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玉閣一邊撫摸着被捏紅的手,一邊含着淚花微笑道:
“風哥哥,沒關系的。”
哈,改口了?
從雲風同學變成了風哥哥?
雲風繼續撓着頭皮,尴尬地道:
“好!好!”
順便瞟了一眼潇湘,卻見潇湘雖然蹙着眉,卻把那隻紅了的玉手放在兇口,有點痛并快樂着的樣子。
雲風松了一口氣,方才迎着九皇子走上前去,雙手一拱:
“九皇子殿下怎麼是一個人?”
九皇子正要與雪依說話,卻被雲風攔住,隻好答道:
“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的。”
說完,便要邁過雲風,走到雪依身邊,卻被雲風一把拉住繼續問道:
“那個與玉閣長得一模一樣的楚兒呢?”
九皇子低頭看了看被雲風拉住的衣袖,不耐煩地道: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雪依,我……”
九皇子剛說到一半,又被雲風打斷:
“九皇子,你在皇子中排行老幾?”
“你有多少個好姐姐好妹妹?”
“你今年貴庚?”
“你這次進入遺迹之門,是來曆練的,還是來尋寶的?”
“如果你得到了寶物将如何處理?”
九皇子被雲風一陣連珠炮似的問話,搞得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氣急敗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
“你……你……你……”
雲風拿出地球上記者采訪似的詢問,果然十分湊效,成功地将九皇子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
雲風拉着九皇子就往亭中走去,邊走邊道:
“來,來,來,九皇子殿下,我們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吃幾個包子,然後交個朋友。”
喝茶?
吃包子?
交朋友?
包子是什麼東東?
衆人被雲風一本正經地幽默搞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隻好盡力地憋着。
而九皇子已是忍無可忍,一掌将雲風的手打開,怒道:
“我交你個頭啊!”
“你是誰?我們很熟嗎?”
雲風甩了甩手,又撓撓頭皮,肘抵膝蓋,掌撐下巴,做沉思者狀:
“是哈,我是誰呢?”
那樣子,既滑稽,又幽默,立即引得大家笑了起來。
雪依、玉閣和潇湘沒想到雲風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特别是玉閣,感到現在的雲風似乎與原來的雲風有許多不同。
難道,那晚雲家下馬坪上附着在雷電中的影子……?
如果雲風是遠古老怪物的魂魄奪舍,這就有點恐怖了。
玉閣不敢再想下去,在心底不斷地“呸、呸、呸”,想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攆走。
就在這時,玉閣突然感覺到丹田裡那朵蓮花開始綻放光芒,引動筋脈裡的靈氣催動聚靈珠徐徐運轉,而渾身上下的穴藏似乎也打開了,開始吸收天地靈氣。
難道剛才一吓,解封了丹田裡的蓮花,促使我要突破境界了麼?
玉閣急忙就地盤膝而坐,微閉雙眸,眼觀鼻,鼻觀心,意守丹田,做好突破境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