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雲夢也不再矯情,立即盤膝坐下,一口吞下月兔精皿,開始煉化。
傳說這月兔乃是出自羨天天域的明月森林,雖然性情溫順,不喜主動攻擊,但卻是在諸天妖獸榜上排名前三十六位的強大妖獸。
其最大的皿脈傳承便是九重月華幻術,是一門十分強大的神識攻擊術法。
而月兔的性情剛好與雲夢的性情相契合,如果雲夢能夠得到傳承,必定能夠更好的發揮術法的作用。
趁雲夢煉化精皿之際,随風好奇地問道:
“小弟,你是怎麼判斷出此處能夠獲得寶物的?”
蓦然也很好奇,立即催促道:
“是啊,你是怎麼想到的?說來聽聽。”
雲風怕納蘭披月等得太久,便在定位靈玉中拉長自己光點閃爍時間,告訴披月有事稍等,然後才一本正經地說道:
“其實,我是得到王字的啟發才豁然開朗。”
“因為王字拆開來看,便是十二,豈不是告訴我們,這個雕像就是唐十二宗主嗎?”
“再者,塑像的穿着和神态,與王者相去甚遠,卻為什麼要稱王呢?”
“而唐十二也隻是一個宗主,卻為什麼要在額頭上雕刻王字呢?”
“種種迹象表明,唐宗主是要告訴我們,要想得到寶物,有緣之人必須把他當作一個王者來叩頭跪拜。”
“試想一下,這世上多的是看不起别人的強者,又有誰會向一個死去萬年的人跪拜叩頭呢?”
随風與蓦然皆是點頭稱是。
“而我雲風,敬重的是天下英雄,何況唐宗主本身就是前輩,那麼向他跪拜叩頭又有何不可!”
“于是,我就跪下叩頭拜謝,結果你們就看到了。”
蓦然一掌拍在雲風肩頭,呵呵一笑:
“小弟弟,真有你的!”
雲風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肩,咧嘴一笑:
你這麼重重一拍,小弟弟會有不痛的麼?
此時,雲夢的煉化已進入緊要關頭。
隻見她緊皺眉頭,咬緊牙關,似乎經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她卻哼都未哼一聲。
玉潤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黃一陣,像霓虹燈一樣閃爍不定。
而纖巧的身姿裡則鼓蕩着巨大的靈力,似乎要沖破肌膚,飛竄出來。
恰在此時,洞外響起了巨大的沖擊聲。
有人在破陣了!
雲風與蓦然趕到洞口向外一望,洞外已經聚集了七名次陽人,其中就有被雲風打下山去的宇文留芳。
這家夥用了什麼丹藥,這麼快就恢複了?
當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麼?
而定位靈玉中,納蘭披月的光點急劇閃爍,似乎在提醒雲風事态緊急,需要盡快離開。
幸運的是,雲風還發現了雪依等人向這裡移動的信息。
估計是雪依發現雲風與披月耽擱的時間太長,怕有危險,便即趕來增援。
“小姐姐,你這陣法能夠維持多久?”
雲風輕聲問蓦然,計算着雲夢煉化月兔精皿需要的時間。
蓦然想了想,鄭重地道:
“照此人破陣的速度看,大緻還能維持半炷香的時間。”
雲風點點頭:
“夠了!”
說罷,又吩咐随風道:
“我先帶蓦然小姐姐出去,你好好照看我姐,不許出錯哦。”
随風簡單幹脆地揮了揮手,便關切地看向雲夢。
蓦然布置的這套防禦陣法,是許出不許進。
雲風立即讓蓦然站到自己身後,并告訴她不能離開自己半步。
然後用神識指揮隐形,穿過了蓦然布置的陣法,向洞外走去。
次陽人哪裡料到此時會有人悄悄地從山洞裡走出來,還在亡命地破陣。
雲風成功地将蓦然帶出了山洞,交給了十分隐蔽的披月。
披月告訴雲風,雪依已經趕來,請随風他們不必慌張。
雲風笑了笑,又眨眨眼睛:
“照顧好蓦然小姐姐。”
蓦然嘴一撇:
“誰要他照顧了,管好你自己吧!”
雲風無奈地撓撓頭皮,又隐形而去,準備将花随風接出。
行至洞口,才想起陣法無法開啟。
“哦豁,尿罐打破!”
雲風突然想起小時在地球上端着瓦陶尿罐到官茅屎倒尿的情景。
那一次不小心腳下一滑,“咣當”一聲便把尿罐打碎了。
恰好旁邊一個鄰居看到,便拉長了聲音叫道:
“哦豁,尿罐打破!”
這句話,從此成了雲風人生中一段難忘的童年艱辛,一句對人生經曆的自嘲,以及潤滑枯燥生活的幽默。
雲風立即折回,請求蓦然教他臨時關閉和開啟陣法的方法。
好在有奇門聖符的幫助,雲風很快就學會了,便又匆匆地來到山洞口。
這時,陣法已經被次陽人破壞得快要撐不住了。
雲風管不了那麼多,立即念動咒語,關閉陣法,快速沖進山洞,又快速啟動陣法。
破陣的次陽人一臉懵逼,他分明感覺到剛才陣法一開一閉,似乎有人進出。
可又看不到人影,難道有鬼?
雲風進得山洞,發現雲夢的煉化已近尾聲。
其身上靈氣湧動,隐現月華,似乎已經得到了月兔的本能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