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瘦子哪裡又會想到,此時的雲風雖是神相境五重颠峰,其真正戰力卻是同境界的三倍以上。
那劍尖還未抵至雲風肌膚,就已經有金色符紋構成的铠甲凝聚于此。
“呯!”
雲風的奇門聖符符紋铠甲硬抗瘦子一劍,卻隻是令雲風倒退了幾步。
瘦子手一麻,長劍差點脫手:
“咦,什麼東西這麼硬?”
“再來!”
瘦子長劍一擺,挽起無數劍花,電光石火般地刺向雲風咽喉。
可雲風又哪裡會讓他得逞!
“昂!”
一白一黑兩條雷龍咆哮一聲,同時噴出狂暴的雷電。
霎時陽光扭曲,罡風折腰,四周溫度陡然升高,虛空隐隐也有破碎之感。
瘦子眼見着自己刺出的長劍在雷電之中再不能前進半寸,就像刺在什麼堅硬的東西上面。
不僅如此,那劍尖竟承受不住高溫而開始彎曲。
“噗!”
瘦子口吐鮮皿,向後便倒,靈力的反噬令他受到重創,氣息瞬間萎靡。
周圍的蒙面錦衣虎衛一看瘦子不敵,立即群起而攻之,但又豈是雲風的下飯菜!
此時的雲風意氣風發,腳踩雷龍盤繞的太極圖,吞雲劍一指,以橫掃千鈞之勢,殺向敵群:
“進退莫猜疑,疑猜事莫諧。影端形自直,一舉花纖埃。”
雲風朗聲高誦,進退之間,如入無人之境。
雷龍盤繞間,不僅口噴雷電,而且利爪齊出,頃刻便打碎四名錦衣虎衛的身軀。
而雲風的吞雲劍則是吞雲吐霧,掣雷攜電,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一劍一個錦衣虎衛,使其如落花般地塵埃落盡。
破廟前瞬間安靜,連那重傷的瘦子也在裝死,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雲風神識一掃四周,卻見範嗣軍等高手按兵不動,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管他呢!先救人再說。
雲風來到陸紅塵面前,一掌将其封印解除:
“師姐,你可以走了!”
“走?我向哪裡走?”
陸紅塵一臉迷茫,搖搖晃晃不知東西。
雲風一陣心疼,盡管師姐品性不好,但畢竟隻是女流之輩,修為又低,沒個穩妥的安身之處,必定會遭受更大的劫難。
“回去吧!回到師尊身邊,他老人家隻有你一個親人。”
陸紅塵直視着雲風,薄薄的嘴唇沒有皿色:
“回去?我還能回去嗎?我誣陷了你,燒了化外坊,害死了兩名守衛和兩名仆人,我已經成了罪大惡極之人,誰還會在乎我?”
“回去吧!大家會原諒你的。一個人犯錯并不難,難的是明知犯錯卻不悔改。隻要你改過自新,重新作人,我相信大家都會與你為善。”
雲風苦口婆心地勸解道,神識卻警惕地掃着隐藏在破廟和樹林中的範嗣軍等高手。
“改過自新?我能改嗎?我還有機會嗎?我肚子裡懷的是萬重鈞的孩子,誰又願意來當孩子的爸爸呢?
“師弟,你願意嗎?如果你願意,我就悔改。”
雲風臉色一沉道:
“讓我當萬重鈞的接盤俠,這不可能!”
陸紅塵張開雙手,一下子就将雲風抱住:
“師弟,第一天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了你,可你卻對我不理不睬,你讓師姐好傷心!”
陸紅塵一邊哽咽,一邊擠出幾滴淚來,左手卻悄無聲息地突然出現一把短劍,“噗”的一聲從後背刺入雲風的心髒。
“啊!”
雲風慘叫一聲,一掌将陸紅塵推開,憤怒地道:
“師姐,這是為什麼!”
此時,暗中隐藏的雪依已經忍無可忍,“唰”地現身,一掌就向陸紅塵劈去。
但卻被雲風擋了下來。
雪依望着一臉蒼白的雲風,生氣地喝道:
“她把你傷成這樣,為什麼不要我殺她!”
“啪!啪!啪!”
範嗣軍拍着手掌,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潛伏在破廟和樹林裡的錦衣虎衛和黑衣人全都現身,從上、中、下三路封死了雲風與雪依的退路。
“精彩!很精彩!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為精彩的場面。”
範嗣軍一甩地中海發型,春風得意地捋了捋地中海周圍懸吊下來的長發,陰恻恻地道:
“我範嗣軍要殺的人,沒有誰能跑得掉!”
“陸小姐,你配合得十分到位,我範嗣軍說話算話,絕不食言,你現在可以走了。”
陸紅塵雙拳一抱道:
“多謝範前輩能幫我陸紅塵報得一箭之仇。”
說罷,又轉頭向着雲風,不無嘲諷地說道:
“師弟,對不起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當初我被萬重鈞所辱,是因為他想向你複仇卻打不過你,隻得向我下手。所以,你的死,怪不得我,隻能怪你自己仇人太多。”
“走了,你現在可以和這位平沙四美之一在黃泉路上做同命鴛鴦了!”
陸紅塵說完,頭也不回地向山下跑去,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範嗣軍躊躇滿志地揮揮手道:
“都宰了!”
錦衣虎衛與黑衣人聽得号令,立即大吼道:
“殺!”
“就是此時!”
隐藏中的田老妪立即發出号令,青丘逸雪、青丘松、青丘柏和田老妪通通現身,突然從身後向範嗣軍等人發難。
破廟前立時罡風四起,殺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