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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奇幻玄幻 苟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

第101章:紀雪煙清理門戶

  丁易走了過來,冷着臉,望着書桌上面的這些奏折,将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錢文禮雖然處理奏折,但從來沒有這麼多!哥,你才成為主事,主持學士殿日常工作,天機閣便送來這麼多的奏折,他們這是在報複。”

  張榮華沒有生氣,這事看的很開,昨天動手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眼下送奏折過來,讓他提供意見,都在規則之中,這是學士殿的職責,無論鬧到哪裡,他們都占着理,譏諷道:“他們的如意算盤,可能要落空了。”

  丁易不解,面露疑惑,望着外面的天色,距離下值還有一個時辰左右,這麼多的奏折,你能處理的過來?

  再者,你是武将出身,在這之前沒有接觸過政務,瞎提供意見,隻要寫在上面,就落下了把柄,他們想要收拾你,變的非常的簡單。

  再退一步。

  就算你能處理,也是第一次幹,出于謹慎、小心,再三斟酌過後才會下筆,一個時辰左右,頂多處理幾份奏折。

  哪怕将李道然叫來幫忙,暫時解決眼前的危機,一次兩次還好,但天機閣掌握着主動權,如果他們天天這樣幹,難不成李道然圍着你打轉,待在這裡幫你處理奏折?就算他沒有意見,此事一旦傳到天機閣,治你一個無能之罪,将你貶到其它的地方,别人想要求情都辦不到。

  張榮華望了他一眼,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你是否在想,我是武将出身,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無法完成任務?”

  “嗯。”丁易重重的點點頭。

  “武将怎麼了?隻要肯讀書、肯學習,也是文化人!處理奏折照樣不在話下。”

  “你沒有經驗啊!”

  “你忘了嗎?藏書殿的書籍、雜殿廢棄舊書,還有兩千本的道藏都被我看完了,外加自身的積累,這麼多的書,還有書上衆多的例子,處理一些奏折很難?”

  丁易眼睛一亮,這才想起他的本事。

  換做是别人,想要将藏書殿、雜殿和兩千本道藏,全部看完,外加融會貫通,就算是那些大儒,最快也要幾年,甚至更長,不然根本辦不到。

  但在他這裡,隻用了幾天的時間便做到了,還創造出一門逆天的功法,就連陛下見了也說好!

  面色激動,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高興道:“這麼說來,他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榮華笑着點點頭:“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些奏折不是在刁難我,反而在給我送積累,還能增加資曆,等過段時間,奏折處理的多了,再升官吏部那邊的考核送到天機閣,崔閣老就算想阻止,在現實面前,也得捏着鼻子認了!”

  丁易腦中幻想出一幕,崔閣老看到吏部送來的考核文書,上面寫着“張榮華主持學士殿這段時間,替天機閣分擔政務,提供的意見一一被采納,能力強、知識儲備淵博,經考核,評價優”,想來老家夥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不行了,真的忍不住了!

  捧着兇口,得意的笑着:“太搞笑了……”

  張榮華也覺得有趣,這一幕很期待啊!

  走到桌子這裡,拿起一份奏折,翻開看了起來,奏折是偏遠的下縣送來,一句話,縣衙沒錢了,快連酷吏的俸祿都發不出來,懇請朝廷撥款,上面有郡府和州府的印章,代表着他們知道此事,才将奏折遞了上來,若是沒有他們的允許,一個下縣的奏折,還無法送到朝廷。

  将它放下,再次拿着一份奏折,幾乎一樣,都是一些雞毛蒜皮,又很棘手的小事。

  将整個奏折看了一遍,沒有一份奏折是軍政大事,

  連郡守一級的奏折也沒有,全部都是縣衙的奏折,要麼是禦史彈劾他人,得罪人的奏折,就沒有一份是好事。

  丁易倒了一杯茶端了過來,放在他的面前,招呼道:“哥,喝茶。”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接過茶杯,拿着茶蓋押了一下,蕩漾着一圈圈漣漪,等到涼了,将杯中的茶水喝完,将茶杯遞了過去。

  接過茶杯,丁易随手放在邊上,好奇的問道:“有把握?”

  “十成!”

  “我給你研墨!”

  張榮華拿着筆,筆尖沾了一點墨汁,拿着一份奏折,将它翻開,望着上面的内容,沉吟一下,想好合适的建議,寫在了上面。

  BR縣令要錢的事,建議縣令組織縣衙捕快、兵役,根據條件制定好剿匪的計劃,注意保密,以雷霆手段将他們滅掉,既能得到他們積攢的錢,還能落個好名聲,考核的時候,也能評個“優”,一舉三得。

  建議給了,完全行得通,用不用是他們的事情,如果失敗了,不是他的錯,是縣令的能力不行,可以更換縣令了!

  禦史彈劾官員,也是如此,長袖善舞,建議證據确鑿的情況下,交給大理寺審問。

  一份份奏折處理下來,手段老辣,沒有一點漏洞,看的丁易懷疑人生,狐疑的望着張榮華,仔細的瞅了瞅,們心自問,難道看書真的什麼都會?

  天機閣。

  一座宮殿中,這裡是何文宣的辦公地。

  大殿中。

  何文宣坐在椅子上面喝茶,望着學士殿的方向,目光冰冷,像是毒蛇一樣,帶着駭人的寒芒,想到昨天所受的委屈,心裡面恨意滔天,丁易有真龍令、還有夏皇護着,他不敢動!但一個小小的張榮華,隻是正五品的官,之前在藏書殿的時候,想要收拾他,或許還得費一番手腳,但他現在成為主事,負責學士殿的日常,與天機閣對接,再收拾就容易多了。

  面露冷笑,你一個武将出身,面對這些奏折,好比瞎子點燈難以入手,就算讓李道然幫忙,頂多幫你幾次,便不會幫你,不然本官一定治你一個無能之罪!

  想到了張榮華處理奏折出錯,被自己抓住把柄,借機将他貶為庶民,嚴重一點,造成的後果很嚴重,直接關押在刑部大牢,秋後問斬,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哎幼……”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來,昨天被丁易暴揍一頓,雖然上了藥,還在痛,還有腰,面對如花似玉的夫人,有心無力,動一下,都像刀割的一樣,一整夜沒睡着,在疼痛中渡過。

  目光陰狠,痛也高興。

  一杯茶喝完,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房門聲敲響,馮有為的聲音傳了進來:“大人您在?”

  “進來!”

  推開殿門,進入大殿,再将門關上,疾步走進裡面,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彎腰、獻媚的笑着:“下官已經将那堆奏折送了過去,大人您是沒看見,當時張榮華的臉都黑透了,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恨不得找個老鼠洞轉下去。”

  何文宣得意,昂着腦袋,不屑的說道:“區區一個武将,面對這些奏折,還要在一個時辰内處理完,不是本官看不起他,他能?”

  吳有為擔憂:“他要是告訴太子,或者裴才華呢?”

  “學士殿是天機閣的屬殿,它的存在就是為天機閣服務,幫忙處理奏折,提供可行的意見,别說是裴才華和太子,就算陛下也挑不出毛病,如果他敢提,本官求之不得,如此一來,他能力不行就會暴露,這樣的人雖然能用,但不會得到重用!”

  “大人英明!輕輕一招,便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間。”

  何文宣很受用,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從窗戶這裡望着學士殿的方向,冷冷的說道:“一個時辰後,就是治他罪的時候!”

  ……

  稷下學宮。

  浩然正骨的風波并沒有停下,反而随着時間的推遲,愈演愈烈,到了現在,雙方隔空罵戰,非常的激烈,奏折成山堆一樣的送往皇宮,差點将下面的人腿給跑斷。

  不管外界怎麼變,稷下學宮這邊堅定不移的執行定好的計劃,從衆弟子當中,挑選沒有領悟浩然正氣、天賦傑出的人,激發他們的皿氣,将一道浩然正氣打入體内,供他們領悟。

  紀雪煙和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儒共同主持,站在大殿中,傲氣的雙眸,掃視一圈,見他們一個個感悟非常認真,心裡高興,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如此一來,等過一段,他們成長起來,稷下學宮的實力,将迎來爆發式的增漲,屆時就算是命運學宮和長青學宮聯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穩坐大夏皇朝第一學宮的聖地,形成良性循環,讓那些天賦傑出、想要上進的讀書人,第一時間加入稷下學宮。

  想到長青學宮,他們的惡心之舉,傷害不大,侮辱性很強,美麗的心情,又冷了下來,背負在身後的玉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恨不得将許羲柔按在地上,狠狠的暴揍一頓!

  如果上次的比試,在此事後面,一定将她打殘,讓她在床上老老實實的躺幾個月。

  敲門聲響起。

  一名弟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紀師姐您在裡面?”

  “這裡你看一下,我出去看看什麼事情。”

  這名大儒點點頭。

  轉身離開,走到殿門這裡,打開門出去,從外面再将殿門關上,望着他,紀雪煙問道:“什麼事情?”

  “許院長有急事找您,叫您現在過去!”

  許院長是内院院長。

  知道自己在主持此事,還讓弟子叫她過去,以她的聰明,瞬間猜到了浩然正骨出事,又或者是朝廷那邊。

  想到這裡。

  紀雪煙臉色更冷,像是萬年寒冰一樣,冰寒刺骨,這名弟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倒吸一口涼氣,一句話不說,加快腳步,向着許院長的大殿走去。

  到了這裡,敲響殿門,剛要開口,感受到她來了,許院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進來!”

  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許院長陰沉着臉,一張蒼老的面孔,比鍋底還要黑,睿智的眼中,被無盡憤怒取代,恐怖的煞氣環繞在體表,随時都能爆發,不等她作揖行禮,将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就在剛才,他這邊得到消息,稷下學宮的一位大儒秦毅恒,居然投靠了長青學宮,成了長青學宮的外院副院長。

  如果隻是這,秦毅恒的背叛,許院長還不會這麼生氣,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他在稷下學宮這邊,以他的資曆和修為,不足以再進一步,成為外院副院長,别人許下重諾,以副院長的高位誘惑,他跳槽過去,也能夠理解。

  但他是之前參與研究浩然正骨的人之一,掌握整個浩然正骨,包括以氣皿儲存浩然正氣的方法,以此作為交換,才換來長青學宮的外院副院長位置。

  這讓他非常憤怒,稷下學宮出了叛徒,毀掉他們的未來,成為第一學宮聖地的希望,此事眼下知道的還沒有多少,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徹底的傳開,如果稷下學宮不作為,在别人的眼裡,将成為任意揉虐的軟柿子,隔三差五的欺負一下。

  對他們的威信打擊是緻命的,一旦人心散了,稷下學宮的弟子,見自家的學宮如此軟弱,被别人欺負,連反抗都不敢,長久下去,誓必會退出稷下學宮,加入别的學宮,或者另謀出路。

  不僅要清理門戶,還要做的漂漂亮亮,打出稷下學宮的威名!

  殺雞儆猴,讓那些暗中盯着稷下學宮的人,不敢随意下手,如果動手,得考慮能否承受得住他們的報複。

  聽完。

  紀雪煙猜到了他的用意,讓自己出面,解決此事。

  一來浩然正骨是她完善的,說是她的東西,也不為過,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别人說不出話來,二來她的身份特殊,稷下學宮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内定的接班人,學宮出事,理應出面解決。

  有付出才有收獲!這個道理她懂!

  當然,她也可以拒絕,稷下學宮再派别人處理此事,但那樣一來,在别人看來,關鍵時候不能扛事,遇見一點困難就後退,如何扛起稷下學宮的重擔?帶領他們走向巅峰?

  真那樣的話,稷下學宮就要考慮重新培養一位接班人。

  沉聲說道:“我會将他的首級帶回來!”

  許院長面露欣慰,紀雪煙沒有讓他們失望,再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請示過副宮主,對方告訴他“可”,便有了這一幕,給她吃一顆定心丸:“放心大膽的去做!長青學宮那邊的老家夥不敢出面,如果他們敢出手阻你,稷下學宮必将傾巢而出,将他們踏平,寸草不生!”

  弦外之意,長青學宮以許羲柔為首的年輕一輩會阻攔。

  紀雪煙眼神很冷,恐怖的殺氣醞釀,說出來的話也是如此,蘊含驚天殺意:“必不會讓學宮失望!”

  轉身離開,出了大殿,向着外面走去。

  ……

  學士殿。

  距離下值還有一刻鐘左右,張榮華放下筆,挂在筆架上面,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傳出“卡卡”的聲音,望着桌子上面的奏折,已經處理完,滿意一笑:“搞定!”

  聽見動靜。

  丁易結束修煉,從地上站了起來,三步并成兩步跑了過來,在他的身邊停下,望着都已經處理好的奏折,面露吃驚,問道:“哥,這麼快?不會有遺漏的地方吧?”

  不信邪,随意抽出一本奏折翻開看着,正好是禦史彈劾官員的那本,望着他寫下的建議,眼睛一亮,沒毛病!一點問題也沒有,有證據就交給大理寺審問,将禦史的話堵了回去。

  放下這本奏折,又拿着兩本奏折,同樣處理的很好,讓人挑不出毛病,不像是新手,像是沉浸官場多年的老狐狸,将它們放下,放心了!

  圍着他認真的轉悠一圈,審視的眼神,似乎要将他看穿,啧啧稱奇:“哥,你是全能?”

  “為什麼這麼說?”

  “藏書殿的事情就不提了,上萬冊藏書,晦澀難懂,涉及的知識很雜,可在你的面前,像是喝水一樣,輕而易舉的掌握,好吧!可以說你有讀書的天賦。困擾我多年的難題,爺爺各種手段都試過了,陛下也曾派太醫出手,再贈送極品的療傷丹藥,靈藥當成糖果吃,一點效果也沒有,你隻用了幾天時間,登記造冊時,順手将這個問題解決。”

  指着這些奏折。

  “就算讓李道然過來處理,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做完!他給出的意見,雖然過得去,但沒你這樣圓滑,滴水不漏。他在官場摸滾打爬多年,而你呢?從東宮調到學士殿才多久?之前沒有接觸過政務方面的事情,綜合來看,難道不是全能?”

  眨眨眼,丁易很認真的問道:“我很好奇,究竟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張榮華也很認真,一本正經的說道:“生孩子!”

  噗哧!

  丁易沒忍住,直接笑噴了。

  明明很嚴肅的事情,被他這樣一說,滑稽的不行,停下來後,補充一句:“我也不會!”

  砰!

  張榮華揮手在他的腦袋上面敲打一個闆栗,沒好氣的說道:“别貧!讓人将這些奏折送到天機閣,他們還在等着。”

  丁易想到了有趣的一幕,剛消失的笑容又來了,壞笑着應了一聲,出去一趟,叫來倆人,讓他們将這些奏折送到天機閣。

  等他們離開,搖頭感歎:“可惜!這麼好的機會,卻無法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

  張榮華笑道:“讓人打聽一下,還是能知道一些。”

  換了衣服,卡着時間,正好到下值,倆人向着外面走去。

  宮殿中。

  何文宣一直在等學士殿那邊的消息,眼看就要下值,還沒有将奏折送來,得意的眯着眼睛,兇狠的想道,明天就治你一個失職之罪!

  剛要換衣服離開,馮有為疾步從外面跑了進來,面色激動,眼中的喜悅掩飾不住,在他的面前停下:“大人,張榮華命人将奏折送來了!”

  “在哪?”

  “已經到了外面。”

  何文宣冷笑着搓着手掌,陰狠的說道:“這次他死定了!”

  坐在椅子上面,倆名學士殿的人,進入宮殿,将奏折放在桌子上面,識趣的退下,馮有為迫不及待的關上殿門,湊了過來,在他的身邊停下,将一份奏折遞了過去。

  接過奏折。

  何文宣打開,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這麼短的時間内,将奏折處理完,又能給出什麼好意見,吃定了張榮華這次死定了!

  當他的眼睛,望到下面的建議時,都快要瞪出來了!

  将奏折拿近,幾乎趴在上面,逐字看去,讓人挑不出一點的毛病,臉上的笑容消失,陰沉如水,強忍着怒意,将這份奏折扔到邊上,又拿起一份看着。

  一連十幾份,壓制的怒火爆發。

  剛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生氣,面色猙獰,目光噴火,手掌按着書桌勐地一掀,将桌子掀翻,咆孝道:“怎麼會是這樣?”

  馮有為一愣,何文宣查看奏折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也跟着瞄了過去,見張榮華提供的意見無一點漏洞,一顆心跌入谷底!

  他不信,這麼多的奏折,全部都這樣,蹲下身體,一一查看,每看一本,臉色便會陰沉一分,直到将最後一本奏折看完,冷汗将整個人打濕,心裡在想,怎麼會是怎樣?他這邊得到的消息,張榮華并沒有去請李道然幫忙,隻有丁易在他的身邊,就丁易這個廢物,勾欄喝酒聽曲是行家,這方面他也得服!

  但文不行、武不就,指望他幫忙?不添亂便是好事。

  難道是張榮華?

  他不是武将?之前一直沒有接觸過,怎麼将奏折處理的滴水不漏?

  從地上站起來,壯着膽子問道:“大人,現在怎麼辦?”

  何文宣怒瞪着他,昨天的氣還沒發洩,本以為借着奏折之事,狠狠的收拾張榮華,如今失敗,正在氣頭上,兩者疊加,這家夥居然還敢撞上來,沖了上去,兩個大逼兜子粗暴的将他抽翻在地上,指着他罵道:“廢物!你豬腦子?還不快點讓人去查!将他的底細摸清楚。”

  馮有為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來,彎着腰,姿态更低,應道:“是!”

  火急火燎的沖了出去,再将殿門關上,牙齒一松,一顆門牙掉了出來,下意識伸手去接,将它接住,望着手中的門牙,火冒三丈,心裡惱怒:“你們給我等着,這筆賬沒完!”

  嘴剛張開,隻剩下一顆門牙,風漏了進來。

  宮殿中。

  何文宣發洩過後,怒火消失,理智恢複,冷靜了下來,目光更加的陰沉,死死的握着拳頭,冷冷的想道,本官小看你了!将你的底細摸清楚,再收拾你。

  ……

  朱雀門。

  丁伯架着車攆在這裡等候多時,見他們出來,疾步迎了上來,打着招呼:“少爺、青麟!”

  倆人停下。

  丁易問道:“哥,要我送你一程?”

  張榮華搖搖頭,婉拒:“我們不同路,你回去吧!我走回去。”

  “行!”

  丁易上車離開。

  換了一個方向,向着朱雀坊走去。

  路上。

  一些穿着華麗、戴着戒指、玉佩的人,或者手持折扇的世家公子,帶着護衛,形色匆忙,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向着相同的方向趕去,那模樣生怕慢了,錯過某件重要的事情。

  張榮華皺眉,他們這是幹什麼?

  一個倆個還好解釋,但這麼多人,向着一個方向趕去,這就奇怪了!

  沉吟一下,好奇心作祟,決定攔下一人問問怎麼回事。

  身體一晃,擋在一名紫衣青年的前面,對方見他擋路,立馬怒了,瞪着眼睛喝道:“讓開!别擋本公子趕去看戲。”

  護衛上前,就要出手将張榮華扔出去。

  手掌剛伸過來,就被張榮華抓住,巨力傳來,痛的這名護衛下意識的跪在地上,嗷嗷慘叫。

  紫衣青年一愣,自家的護衛實力他知道,後天境十重,沒想到連對方的一招也沒有擋下就被制服。

  憤怒消失,溫文爾雅,拱拱手說道:“兄台攔住我有事?”

  張榮華松開護衛的手,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不知道?”

  “嗯。”

  紫衣青年将事情講述了一遍,說的很快,急着去看戲。

  聽完。

  張榮華不解,如此重大的事情,關系到一座學宮的未來,稷下學宮如此大意?就算這些大儒德高望重,學識淵博,幹了許多年,忠心耿耿,讓他們參與讨論,确認可行以後,就不能将他們限足?與外界封鎖消息?

  朝堂鬧的這麼兇,兩座學宮隔空罵架,吵的不可開交,還如此大意?

  紫衣青年想要熘走,拱拱手:“兄台再見!”

  心裡面補充一句,再也不見,帶着護衛急忙離開。

  望着長青學宮的方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得過去看下,腳下一點,殘影一閃,便已經消失,向着那邊快速的趕去。

  很快,便到了這裡。

  長青學宮門口,上百名弟子手持長劍戒備,以大門為中心,十丈之内,嚴禁任何人靠近,如果有人擅自闖入,直接鎮壓。

  周圍到處都是人,黑壓壓的一片,将這條街道擠的水洩不通,就算這樣,外面的人拼命的向着前面擠去,想要占個好位置。

  一些聰明的人,站在附近的屋檐上面,借助着地形向着長青學宮裡面望去,想要一探究竟。

  張榮華望了一眼,有了決定,腳下一點,就要從地上跳起,找個有利的地形,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暫時停下,循聲望去,楊紅靈從後面走來,在他的身邊停下,依舊那副打扮,天生不變,四方衣、短褲、絲襪和烏龍靴,隻是顔色換了,一身黑,野性十足、桀骜不馴,讓人想要馴服,命她跪在地上,擡着頭。

  張榮華道:“你不也來了嗎?”

  楊紅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指了指長青學宮的方向,道:“跟上!”

  縱身一躍,落在長青學宮的院牆上面,向着裡面沖去,長青學宮的弟子認識她,見她不講武德的闖了進來,沒人有這個膽子上前阻攔,裝作沒看見,隻要将其他的人擋下即可。

  張榮華迅速跟上,與她一前一後,進入内院。

  到了這裡。

  倆人站在屋檐上面,并沒有下去,站得高、望的遠,将下面的情況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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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

  紀雪煙一襲白衣,蒙着月白色的透明面紗,将她絕美的容顔遮掩住,傲然的站在那裡,背負着雙手,自信、強大、冰冷的氣勢,如日沖天,就算對面的人是許羲柔,還有上百名長青學宮的精銳弟子,也不曾讓她皺一下柳眉。

  在她的身後,站着數十名稷下學宮的弟子,他們都是稷下學宮的精銳,天賦強大,領悟浩然正氣,目光冰冷,如刀鋒一樣冷漠,死死的望着長青學宮的這些人。

  氣氛僵硬,火藥味十足,随時都能夠打起來。

  奇怪的是,年輕一輩對峙,兩大學宮的天之驕女,劍拔弩張,長青學宮的高層并沒有出現,連一名大儒都沒有過來。

  楊紅靈的聲音響起:“是不是很失望?”

  張榮華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怎麼不見雙方的高層,按照道理來講,鬧到這種程度,高層大打出手,一點也不奇怪。

  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年輕一輩鬧的再兇,也局限在年輕一輩,随時都能調停!

  若雙方高層出手,一旦打起來,總有紅眼的時候,人被逼急了,保不準幹出什麼出閣的事情,真到了那時,必将不死不休,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

  恐怕他們剛出手,夏皇的旨意便傳了過來,命他們停下!

  搖搖頭:“長青學宮刷新三觀,讀書人的下限,被他們拉低了。”

  楊紅靈面露不屑,撇撇嘴:“他們還有下限?”

  張榮華好奇,長青學宮知道稷下學宮将浩然正骨創造出來,為了得到它,各種卑鄙的手段都用了出來,如今還挖人,許下重諾,命運學宮怎麼無動于衷,問道:“你們呢?”

  “浩然正骨好是好,有它在,要不了多少年,便能培養出大批的弟子,提升學宮的實力,等到數十年過後,這些人将成為學宮的中流砥柱,新生一代又成長了起來,形成循環,不用擔心人才凋零,的确非常誘人!”

  頓了一下,楊紅靈寶石般的雙眸,綻放出無上傲氣,又帶着強烈的自信,再道:“稷下學宮既然能夠創造出來,我命運學宮也不差,隻要肯專研,有他們的例子在前,無非花費一點時間,但可以肯定,一定能夠創造出類似的秘術。”

  張榮華笑而不語。

  楊紅靈接着說道:“這次的消息,長青學宮故意放出來的,若不然,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傳遍京城,他們倒是打的好主意,将此事鬧大,讓陛下出面,頂多做出一些賠償,但浩然正骨已經到手,絕對不會再交出去,而秦毅恒成了棄子,剛坐上長青學宮外院副院長的位置,屁股還沒焐熱,便要被清理門戶,這個時候,估計他的腸子都已經悔青!隻能寄托長青學宮死保,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陛下出面調和,長青學宮做出賠償,命運學宮再找上門,許以重諾,拿出同等的寶物交換,稷下學宮考慮得失以後,或許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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