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蘇秋棠下殺手
神魂傳音,讓鄭青魚過來一趟。
冬冬!
敲門聲響起:“老爺,奴婢可以進來?”
張榮華道:“進來。”
房門打開。
鄭青魚從外面進來,再将門關上,走到桌子邊上停下,恭敬的站着。
指着桌子上面的須彌袋。
張榮華道:“這批靈藥煉制完成,丹藥都在裡面,明天交給鄭逸。”
鄭青魚吃驚:“這麼快?”
下意識的拿了過來,掃了一眼,數量很多,小嘴微張,不敢置信:“這也太、太多了吧?”
張榮華微微一笑:“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老爺,您的煉丹術達到六境技近乎道了嗎?”
“嗯。”張榮華笑着點點頭。
難怪!不懂的地方都明白了。
但又不解,就算煉丹術達到六境技近乎道,也不可能煉制出這麼多,還不失敗一次。
見她這副模樣。
張榮華解釋一句:“同樣的煉丹術,所用火焰、鼎、經驗不同,效果也不一樣。”
“老爺天賦異禀。”
“下去吧!”
等她離開。
天色已經很晚,從椅子上起身,進了裡間,脫掉鞋子,上了床,坐在床榻上面,張榮華擺出五心朝天的修煉姿勢,修煉永恒不滅功。
不到一個時辰。
石伯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青麟,該上早朝了。”
結束修煉。
張榮華睜開眼睛,望着窗戶外面的夜色:“這麼快?”
從床上下來,洗漱過後,換上官服,到了前院,踩着小馬紮上了天機車攆,早餐已經準備好,潮牌、油條和大蔥、外加一份胡辣湯。
卷着一份,坐在軟塌上面吃着。
吃完早飯。
想着涅槃至尊生生功後續的事情,前兩天在萬書殿看了一天的書,但還不夠,想要創造出更加高深的功法,還是以壽命為主,沒有任何限制,任何人都能修煉,效果非常強大,單憑現在的積累遠遠不足,得繼續補充。
等到萬書殿中的藏書,看的差不多,想來就能夠創造出後續的功法。
設想中。
新的功法,繼承涅槃至尊生生功的所有特性,使其效果最低提升兩倍,讓經脈、肉身和靈魂變的更加強大。
“籲……。”石伯一勒缰繩,天機車攆在朱雀門城門處停下。
轉過身體,輕聲的說道。
“到了。”
收回思緒。
掀開車簾,張榮華從裡面走了出來,下了車,吩咐一句:“晚上不用來接我。”
丁易站在邊上嘿笑,從内到外的高興,看來昨天下午和霍玲約會收獲很大。
張榮華走了過去,拍了一下肩膀:“走!”
進了朱雀門,向着裡面走去。
“怎樣了?”
丁易道:“挺好的。”
“就這?”
皺着眉頭,努力的回想,想要組織言語,然後搖搖頭,丁易道:“什麼感覺說不出來,和她在一起,人很放松、也很開心。”
墜入愛河的節奏。
張榮華能理解,問道:“她呢?”
“雖然繃着臉,但偶爾偷笑,笑容很甜,也很溫暖,像是一束陽光,照進内心深處,讓我無法忘懷。”
“繼續努力。”
說話間到了天威門。
周圍的大臣變多,倆人停止交流,上了紫極大道,一直到紫極門,從左邊的側門進入,然後站在都察院的隊列。
時間流逝,一會兒過後,百官到齊。
随着殿門關上。
張榮華注意到了,大皇子沒有過來,皇子隊列,以二皇子為首,壓下疑問,等回到都察院再說。
夏皇帶着太子從後面走了上來。
今日的議題很簡單,施戴隆被拿下,揪出許多人,這麼多的位置空缺急需補上。
像是商量好的,裴才華出列,提議将陳有才調任工部接替他的職位,任工部右侍郎,官升一級,從二品。
魏閣老提議,由褚續平接任上京府府尹,官升一級,正三品。
空出來的其它位置,被各派瓜分。
張榮華念頭轉動的很快,看來無聲達成了交換,總體來講,他們這邊得到的好處最大,陳有才邁入從二品,再進一步便是六部尚書,或者其它重要的部門。
想想也對。
這次之所以這麼順利,有三點,第一他和徐行掌握上京府,判官黃道甯成了擺設,京城在他們的掌握中,任其發展下去,根基隻會越來越深,到了那時,京城将成為基本盤,于其它的勢力不利。
第二施戴隆被他拿下,一下子扳倒這麼多的人,大頭必須自己這邊拿,哪怕陳有才的資曆略顯不足,此刻也無傷大雅。
第三工部現在是雷區,炎雷珠配方一天沒追回來,便存在不安定因素,這個時候過去,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等到朝會結束。
正如之前所言,大皇子徹底被廢,朝堂上面再無可用的人。
從左邊的側門離開。
剛要回都察院,陳有才加快着腳步追了上來,壓低着聲音:“聊聊。”
倆人走到邊上,在角落中停下。
陳有才道:“算上今日,大皇子已經三日沒有上朝。”
剛才還不确定,現在可以肯定,大皇子放棄掙紮,認命了!
陳有才再道:“我也沒有想到,這次居然再進一步,升任工部右侍郎,沾了你的光,晚上有空?白金院一起聚聚。”
張榮華笑笑:“我們之間還用這樣?你剛升官,這段時間有不少人盯着,等過段時間,工部的事情處理完,再聚也不遲。”
“行!”陳有才應下。
“上京府這邊有我留下的班底,再加上徐行的能力,就算新任府尹和黃道甯聯手,也無法架空,穩紮穩打,保持現有的局面不難。”
張榮華道:“他們一定會聯手!想方設法撕開一道口子。”
頓了一下。
“徐行不會讓我們失望!”
陳有才說出心裡的擔憂:“這次升官,殿下并不知情,心裡怕是會留下芥蒂。”
“後悔?”
望着天空,已經放亮,但烏雲遮天蔽日,朝陽若隐若現,刮着陣陣大風,隐約要下雨的摸樣。
陳有才目光堅定:“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又聊了幾句。
倆人分開,都有事情要忙。
陳有才要交接,還得将自己的班底交給徐行,讓他掌控上京府的局面,張榮華待會還要去萬書殿。
到了都察院。
丁易、韓正剛和金耀光等人守在門口,依舊不見楊毅來和錢平,隻能說他們不适合混官場。
“哥(大人)!”
張榮華招呼一聲:“裡面說話。”
進了大殿。
按照位置落座。
金耀光倒茶,一一倒了一杯。
張榮華問道:“本官休息的這兩天,都察院可有事情發生?”
韓正剛禀告:“一切正常。”
彙報完工作,很有眼力勁,主動的告辭離去。
張榮華端着茶杯,拿茶蓋押了兩下,喝了一口,問道:“還習慣?”
金耀光的腰闆一如既往的直,隻坐了三分之一,面色恭敬:“這幾天下來,已經習慣,有大人您照着,布局很順利。”
張榮華提醒:“你們的資曆足夠,過一段時間,等到機會合适,将你提拔起來。”
“您要調走了嗎?”
“暫時還沒!”張榮華搖頭。
“未雨綢缪,不然等那一天到來,再想要布局就遲了。”
“請大人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三人表态。
“你們辦事,本官放心。”
又聊了幾句,幾人離開。
想起前兩天夏皇說的,還有他剛才所言,丁易認真的問道:“哥,陛下要将你調走了嗎?”
張榮華道:“陛下的話你也知道,很有可能是試探,如若不然,好端端的也不會提起這茬。但此事牽扯衆多,第一我的資曆不夠,想要調動,得拿下更多的人,讓其他的人感到害怕,像是在靈研司時一樣,讓他們主動提出來;第二調到軍方任職,更加的複雜,需要提前謀劃。”
丁易懂了。
從椅子上起身。
張榮華招呼一聲:“去萬書殿!”
打開殿門。
轟轟……。
銀白色雷霆劃破長空,在天際蔓延,劇烈的炸響,像是要毀滅萬物,飓風越刮越強,豆大的雨滴砸落下來,落在屋檐、地面上,傳出“滴答”的聲音。
張榮華感歎:“說來就來,像是嬰兒一樣變化無常。”
拿着雨傘,将傘撐開,向着外面走去。
丁易跟上。
到了萬書殿,出示真龍令,為首的司馬放行,進入大殿。
丁易和之前一樣,修煉踏天十二步,已經入門,達到一境初窺門徑,将這門身法的威力初步展現,在大廳中來回閃動,留下一道道影子。
望了一會。
見有模有樣,收回視線,張榮華走到書架邊上,接着上次的頭,認真看了起來。
萬書殿中的藏書無數,非一朝一夕看完。
哪怕看書速度很快,看完以後,便領悟深意,也要花費一段時間。
時間沒有靜止,滾滾向着前面推去。
……
錦瀾坊。
在京城屬于中等,住在這一片的人,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不差,不是當官、就是經商。
302号。
位置一般,三進三出,裝修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特别之處,府邸的主人叫錢安,工部靈研司後勤主簿,原崔建成的人,自從大人失勢,再到主動辭去官職,成了無根之萍,投靠施戴隆,對方又看不上,嫌棄能力太差、官位也低,張榮華的勢頭越來越盛,霍景秀又空降下來,一番手段,将崔建成的人全部鏟除,調的調、雪藏的雪藏,他也屬于被雪藏的一員,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到了最後,直接告病請了長假,這段時間一直在家養病。
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躲過一劫,如若不然,也會被牽扯進孫金的桉子。
書房。
錢安望着手中的信,陰沉着臉,非常的難看,不用刻意擠一下,都能滴出大把的水,眼中煞氣流轉,因為憤怒,死死的握着手掌。
趙承節被抓時,還提心吊膽,擔心東窗事發,犯下的事被揭露,連累到家人,但過去這麼久,對方依舊未開口,沒将自己供出來,提着的心稍微放下。
想到倆人認識的過程,對方是都察院右監都禦史,位高權重,主動的遞過來橄榄枝,稍作考慮便接下,從那以後,倆人在暗中經常會面,時間長了,越來越熟悉,趙承節有意、無意施恩,還賞賜一些錢财,從少到多,到了最後,收的銀票面額越來越大,這時再想要下船也晚了。
無它,自己的罪證已經被對方拿到,再加上收了這麼多的賄賂,透露出去的信息,十條命也不夠殺。
曾想過他這樣做的目地,始終不得而解,隻好一條道走到黑。
直到前段時間,才驚醒過來!
不明白的地方全部懂了,趙承節是商朝的内鬼,隻有這樣,一切才解釋得通,哪來這麼多的錢,為何總是詢問靈研司的事。
世上沒有後悔藥,已經成了幫兇,無意間做了商朝的眼線,一旦暴露,别說眼下的榮華富貴,還得被抄家滅族,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
提心吊膽,度日如年,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次入睡,都夢見家人被押到菜市場,劊子手舉起屠刀斬下,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打濕全身。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炎雷珠配方洩露,孫金和龐友善的家人被拉到菜市場斬首,倆人被關押在冥獄,商朝的人找上門,算上手中的信,這是第三封。
明裡、暗裡隻有一個意思,讓自己得到炎雷珠配方,事成之後,接他去大商,許以高官厚祿、榮華富貴,再安排一門親事,将名門小姐嫁過來,在那邊成親生子,這邊的家人全部抛棄。
錢安面無表情的将信卷了起來,以燭火點燃,扔進了盆裡,直到燒成灰盡,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窗戶邊上,望着外面的暴雨。
就像這雨水一樣,沒有任何退路。
信裡雖然沒提一句威脅的話,但敢不聽話,對方隻要将罪證交到大理寺、或者真龍殿等部門,菜市場上面又将多一批人頭。
背負着雙手,念頭轉動的很快,為今之計,隻能照辦,按照他們說的,抛妻棄子,完成任務以後,在大商那邊重新安家。
思索着炎雷珠配方的事,眼下掌握到的消息,東西被管家老盧偷去。
提起老盧,别人不了解,自己再清楚不過。
别看他是靈研司後勤主簿,但知道的靈物、材料、兵器等,遠沒有孫金多,對方是制造司二堂主簿,職門一把手,無論工部煉制什麼,除非數量少,一旦形成規模,繞不開制造司,二堂又是重中之重,比不上一堂,但比其它的職門要強,知道的事情很多。
在趙承節的引誘下,某次前往孫金的府上做客,實則是去拜訪他,暗中沖着老盧去的。
去之前,刻意調查過。
老盧表面為人古闆,忠于孫金,實則好色,不敢在孫府胡來,知道自己的“權勢”來自于誰,老爺隻要一句話,便能将他打落深淵,便在外面養寡婦,或者年輕的小媳婦,這些都要花錢,單憑在孫府的卑微工錢,根本就不夠,暗中利用權勢,收了不少好處,隐藏的很好,一直到孫金落網時,都沒有被發現。
其中的大頭,便是販賣消息,從孫金書房得到的東西,不管有用、沒用,暗中找到錢安以高價售賣,才能過上潇灑、滋潤的生活。
這些年來,倆人的交易不下數十次。
錢安又拿着這些東西,賣給趙承節,一進一出,賺來一大筆利潤。
全京城都在找老盧,到現在沒有一點消息,應該躲在某個寡婦那裡,但他在外面的姘頭很多,有些自己知道、有些不知道,想要揪出來很難。
但老盧走的匆忙,盜走炎雷珠配方,孫金便被張榮華帶人拿下,推測下來,細軟還沒來得及收拾,以其大手大腳花錢的性格,這幾天下來,手中的錢怕是花的差不多。
沒錢?别說寡婦,狗都嫌棄!
一把年紀,不是銀子的魅力,哪個寡婦會讓他上床?還當大爺似的,伺候的好好的?
推斷下來,以他們的關系,随時都有可能派人上門!
想到這裡。
錢安眼中狠辣之色一閃而逝,等老盧派人過來,就是自己的機會。
雨越下越大,到了下午,逐漸的減小。
管家疾步從外面走來,将傘放在邊上,進了書房:“老爺,剛才有人過來,指名道姓将這封信交給您!”
接過信。
錢安望了一眼,完好無損,沒有被拆過,心裡猜到了,很有可能是老盧命人送來,面色不變,沉聲問道:“送信的人是男是女?”
“一個小孩。”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老盧就算送信,也不會讓自己人送。
“下去吧!”
管家離開,将房門關上。
進了裡間。
錢安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拆開,取出裡面的信,熟悉的筆迹,老盧親筆而寫,隻有一句話“北城,平春坊,119号”。
心裡的激動,再也掩飾不住,表現在臉上,眼中精光閃爍,暗道終于來了。
将信燒毀,扔進盆裡。
沒急着動身,完善計劃,想着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這一去,不會再回來,拿到炎雷珠配方就離開,前往商朝的據點,與他們會合,将東西交過去,然後就離開大夏。
要擔憂的,商朝的人拿到東西以後,是否兌現承諾,就怕殺人滅口,但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害怕也沒有别的方法。
若不同意,或者耽擱下去,對方隻要将罪證交出去,就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思想前後,決定賭一把。
換上一套衣服,隻帶着心腹錢墨,他的命是自己所救,絕對的忠心,其他的誰也沒帶,讓錢墨駕車,向着約定地點趕去。
北城,靠近城牆的一座民宅,一進一出。
外面很髒,廢棄物到處可見,臭味熏天,住在這裡都是最下層的百姓。
一輛馬車停下。
錢墨開口:“老爺到了。”
拿着雨傘撐開,掀開車簾,将傘擋在上面,不讓雨水淋下。
錢安從裡面出來,倆人下了馬車,走到院門這裡停下。
錢墨扣着門環,敲響院門,叫道:“有人?”
卧室,大廳。
老盧坐在椅子上,面前擺放着一杯茶,熱氣騰騰,不慌不忙,鎮定的端着茶杯,随意的喝着。
邊上站着一位俏寡婦,叫潘氏,風韻迷人,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臀很大,帶着不安走來走去。
“安靜!”
潘氏停下,她怕了,說出心裡的擔憂:“真的行?”
老盧掃了她一眼,反問道:“不想要錢了嗎?”
潘氏有個兒子,在書院讀書,近日要拜一位先生為師,對方的名氣很大,學問很高,人脈也很廣,如果能拜入名下,好處多多,但拜師禮很重,需要一大筆錢,根本拿不出來。
老盧被通緝,她也知道,但還是包庇,不是這些年來感情有多深,或者日久生情,而是他有錢,出手大方,也知道此事曝光,會是什麼下場,但在金錢的誘惑下,還是這樣做了。
說出心裡的擔憂:“萬一出賣你呢?”
“不會!”老盧兇有成竹。
“我們是一條繩的螞蚱,這些年來錢安從我這裡得到許多隐秘,暗中留了一手,如果出事,便會有人拿着這些東西告發,大夏之大,再也沒有他的藏身之處。”
“有人?”敲門聲再次響起,比前一次還大,就算是雨水也無法遮掩,清晰無比的傳了進來。
潘氏稍微放心,想到兒子的前程,一咬銀牙:“你先進地窖躲一下。”
“嗯。”老盧應下。
一口将茶水喝完,将桌子恢複原樣,進了裡間,掀開被褥,露出床闆下面的洞口,貓着身體轉了進去。
潘氏将床鋪恢複成原來的摸樣,盡量讓自己冷靜,等到差不多,這才出去,從外面将門關上,拿着邊上的雨傘撐開,望着院門的方向,深呼吸一口氣,踩着濕濘濘的地面走了過去。
院外。
錢墨皺眉:“老爺,會不會弄錯了?”
錢安也不确定,敲了半天的門,如果有人這會兒已經開門,而不是現在,院門依舊緊閉,難道錯了嗎?可不對啊!地址都對,沒走錯地方,隻有一種解釋,老盧很謹慎,想想也對,京城到處在抓他,不小心一點,早就被關押在冥獄大刑伺候。
“繼續敲門。”
“是!”錢墨應下。
手掌伸出,剛要扣響門環,伊呀一聲,院門從裡面打開一角,露出一張成熟迷人的臉,像個狐媚子,将手收了回來,默默的退到邊上。
望着眼前倆人,并無多餘的人。
潘氏提着的心,稍微放下,并沒有掉以輕心,警惕性很高:“找誰?”
錢安自我介紹:“在下錢安,老盧的好友,剛才收到他的傳信,讓來這裡見面。”
潘氏遲疑,如果可能,也不會逼老盧寫下那封信,但兒子的拜師禮迫在眉睫,再拿不出銀子,此事很有可能就黃了。
鬼鬼祟祟的望了一眼,見周圍沒有人,暴雨越下越大,急忙讓開身體:“快進來。”
等他們進來,再将院門關上。
一言不發,帶進了卧室。
問道:“錢帶來了嗎?”
錢安反問:“老盧呢?”
潘氏緊追不舍:“錢有沒有帶來?”
錢安伸出手,錢墨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接過來,遞給了她。
望了一眼,隻是一千兩,拜師禮倒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