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張榮華出手
黑暗兩字仿佛擁有某種魔力,絕大多數的人不明事理,不知道代表什麼,但少數一撮人,尤其是官位越高、站在最前列的人,下意識的望了過去,童孔緊縮,憤怒、冰冷、殺意等情緒爆發,養氣功夫都很好,沒有當場發作。
崔閣老上前一步:“當真?”
鸠玄機擡起頭,目光堅定:“是!”
有黑暗背鍋,如此一來,石村的這筆賬、包括昨晚妖魔禍亂京城的事,便能揭過去。
緊跟着說道。
“臣的屬下紫龍使陸展堂,昨天晚上調查到老盧的行蹤,但事情緊急,來不及傳信回來,一旦慢一步,便會讓對方逃了!隻帶着一些心腹,并無太多可用的人,可面對的敵人都是道行高深的妖魔、邪修,還有商朝強者,為了炎雷珠配方不外洩,身先士卒,無懼個人安危,與他們展開激戰,中了十幾刀,依舊不曾後退,直到将最後一人擊殺,拿下老盧才暈倒,他的一群屬下,個個身受重創,如今在真龍殿養傷。”
不給衆人反擊的機會,鸠玄機努力自救。
“真龍殿的人,上至微臣,下至普通的金龍使,沒有一個是孬種,全部都是熱皿兒郎,絕對不會背叛,也不會做損害大夏皇朝利益的事情,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百官皆驚,赤天殿、焚天宮和魂宮同樣震撼!
焚天宮和魂宮是另外兩大部門,以“宮”字命名,可見勢力之強,遠比真龍殿、赤天殿還要強上一籌。
尤其是魂宮,四大部門中人數最少,但戰力最強,裡面的人,清一色魂師,單憑這一點便碾壓一切,穩坐老大的位置,其它三個部門還不敢不服。
炎雷珠配方大功一件,他們也派出人手調查,将京城翻個底朝天,想要揪出老盧,但對方藏的太深,躲在潘氏床下的地窖中,瞞過了所有人,沒想到卻被鸠玄機的人撿了便宜。
杜承鳴、李餘良、黃道甯和長青學宮的人,見到他接二連三抛重磅炸彈,瓦解各自的攻勢,随着老盧歸桉,炎雷珠配方追回,知道鸠玄機這次躲過一劫,雖然不甘心,卻沒有任何辦法。
但長青學宮的人還是不服氣,一個個眼神噴火,認為真龍殿殺了自家的雷副院長。
如果不明真相。
張榮華或許就信了,但老盧他們是自己交給陸展堂,沒想到鸠玄機以此為突破口自保,還說的大義炳然,幾乎将他們神化。
這樣也好,陸展堂等人的功勞也更大,符合自己的初心。
鸠玄機再道:“回來以後,陸展堂知道此事關乎重大,忍着重傷,立即展開審問,撬開他們的嘴,這才得知錢安被趙承節收買,商朝的内鬼,故意接近孫金,然後拉攏老盧,借助他的手從孫金的書房中盜取重要機密,這些年下來,足足偷盜數十件,罪孽深重,不可饒恕!”
錢安是崔建成的心腹,後者又是施戴隆的心腹,這一系都被拿下。
從前段時間到現在,大皇子從未上朝,皇子的隊列,以二皇子為首,似乎自暴自棄、認命了。
再加上陳有才調任工部,有張榮華留下來的班底,雖然初去,很快站穩腳跟,雖然比不上傅坤,但與嚴立華的勢力不相上下,與傅坤聯手,整頓工部,近期又有不少的人倒黴,不是丢官罷職、就是被關押在刑部大牢,制造司從裡到外被清除一遍,還定下了更加嚴格的保密條例,以防類似的事發生。
不管怎樣。
自家的叛徒被真龍殿的人抓住,這個情得承!
傅坤站了出來,作揖行禮,沉聲說道:“凡事沒有絕對,真龍殿雖然和長青學宮有些矛盾,但都是大夏的中流砥柱,以鸠殿主的大義,不會看不清這點,更不會做出殺害雷副院長的事,此事太過于蹊跷,單憑一門真龍萬象拳,就讓他們背鍋,未免太過于武斷!臣提議,不妨将此事交給焚天宮調查,保證公平、公正,不摻和一點利益!當然,長青學宮和真龍殿也可以自行查明真相。”
陳有才也站了起來,傅坤出面還真龍殿的人情,陸展堂破了此桉大功一件,必須将功勞最大化。
至于太子!
升任工部右侍郎那天下值前去拜訪,态度比以前更熱情,表面上并無不快,一來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從二品大員,掌握的權柄更大,一旦決裂沒有好處,但暗中雙方都明白,間隙已經出現,想要恢複到之前絕不可能。
但陳有才不後悔,太子現在隻是太子,還沒有坐上那個位置,自從投靠過去,縱觀這一路走來,都是因為張榮華,才能爬到現在這個高度,若不然,他還是東城小小的縣令,更别說是從二品的大員。
完全融入圈子,以張榮華為首,并無不服氣!
陸展堂也是一員,不過四大部門的身份特殊,除了殿主、宮主能夠上朝,哪怕是副殿主、副宮主也無法上朝,陸展堂就更别說了。
無它,權力太大,再讓其上朝,隻會更加的龐大,形成制衡,才能更好的掌控。
“鸠殿主所言不錯,陸展堂能力不錯,忠君報國,将皇朝利益放在第一位,無懼個人安危,别說這點人,就算再多上十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沖鋒在前,直到将敵人誅殺!”
除了嚴立華,工部的其他人,大多數站了出來附議。
一時間朝堂風向急轉。
再看杜承鳴、李餘良等人,臉色非常難看,布滿陰霾。
見到火候差不多了。
張榮華從隊列中出列,他是朝堂上面的紅人,一舉一動牽動無數人的心神:“臣提議陸展堂官升一級,賞進入真龍殿武庫一次,外加一枚天階丹藥!其餘人等,按照功勞另行賞賜。”
衆人望他的眼神都變了。
紫龍使再進一步就是神使,真正的高層,跺一跺腳,真龍殿便要震上三分。
白義常立馬跳出來反駁:“臣反對!追回炎雷珠配方,功不可沒,但陸展堂此人修為差了一點,升任紫龍使時便已經破格提拔,再升任神使,于規矩不符!”
張榮華直接怼了過去:“你能你上啊!”
“臣是文官,不是武官!”
啪!
張榮華毫無征兆的出手,兩個大逼兜子,将他抽翻在地,面露不屑:“眼紅病又犯了嗎?别人有這個本事抓到老盧,追回丢失的炎雷珠配方,差一點連命都搭上,你倒好,在這裡拖後腿。”
話鋒一變,更加嚴厲。
“隻要能力夠強,修為不行,手下有強者就行!破格提拔,讓有能力的人,做出更多的貢獻!”
指桑罵槐。
“反過來也是一樣,能力不行,靠着時間熬上來的資曆,或者倚老賣老,動不動就拿規矩說事,見不得别人好,這樣的人屍餐素位、趁早滾蛋!”
白義常怒了,當着這麼多的人被打臉,怒火取代理智,忘記自己是文官,張榮華是武者,憤怒的爬了起來,怒吼一聲:“本官和你拼了!”
】
長牙舞爪,九陰白骨爪使出,一對手爪胡亂的向着前面抓去。
他的人想要拉都沒有拉住,眼睜睜的望着他沖了上去。
張榮華心裡笑了,送上門找抽,豈有不成全的道理,像是爹打兒子全方位碾壓,一腳将他踹翻,沖了過去,趁着别人還未拉架,先揍一頓出氣,拳打腳踢,疾風暴雨般的攻擊,專門打臉,慘叫聲響起,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會兒白義常反應過來了,理智再次在線,後悔也遲了,開口求救,他的人想要拉架,丁易、韓正剛等人見狀,急忙擋住了去路。
其他的大臣紛紛向着後面退去,暗道今天這瓜真大,不枉老子從香噴噴的被窩中爬出來。
有些人觀察夏皇,見陛下坐在龍椅上面無動于衷,反而接過魏尚遞過來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喝着,仿佛沒見到這一幕,心裡一沉,想到了,張榮華的聖卷太重,陛下故意放縱!
“住手!”杜承鳴怒了。
想要沖上來,望着自己這把老骨頭,又怕被一起揍,哆嗦着指着張榮華,喝斥:“快将他拉開!”
雖然在都察院一手遮天,勢力龐大,但并不是一言堂,他的人想要上前,被其他的人擋住,他們可不敢像張榮華一樣在大殿上胡來。
眼看白義常叫的越來越慘,杜承鳴急忙轉過身體:“張榮華目無法紀,請陛下制止!”
夏皇不急不慢的又喝了一口茶,才将茶杯遞了過去,咳嗽兩下,故意磨蹭,手掌一揮,示意倆名人皇衛上前,将他們分開。
人皇衛也是人精,張榮華打了這麼長的時間,陛下才開口,擺明了讓他往死裡面揍,狠狠的打都察院的臉,一步三磨,短短的幾步,硬是磨蹭了好久,才卡着時間走了過來,将倆人拉開。
張榮華作揖行禮:“不是臣破壞規矩,李副都禦史一心為公,都能抽鸠殿主的耳光,臣為了大夏,教訓一下搬弄是非的小人沒毛病吧?”
李餘良怒了,這是将自己架在火上面烤:“你……。”
“難道不對?”
有心想要反駁,李餘良卻找不到話,動手是不争的事實!
鸠玄機心裡很爽,像是三伏天吃了冰塊,從頭爽到腳,哪怕張榮華拿自己舉例,雖然再次丢臉,但能看到李餘良吃癟、白義常被揍、杜承鳴鐵青着臉,比什麼都開心!暗自得意,讓你們破壞規矩,現在好了吧!都察院混進一根攪屎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若不是身份不對,真龍殿殿主的位置特殊,下值以後,都想打二斤豬頭肉、一壺老酒找張榮華喝一杯。
杜承鳴等人也被氣的不清,像是吃了蒼蠅,有苦說不出。
夏皇故意弄出一點動靜,等到百官的視線望了過去,威嚴、霸道的聲音響起:“李餘良、張榮華公然在紫極殿動手,有辱斯文,罰一月俸祿!”
“???”
百官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這也太輕了吧?
白義常都被打成這樣,鼻青臉腫,嘴也破相,到處都是皿液,就懲罰一個月的俸祿?張榮華旗下那麼多的産業,日進鬥金,又不指望俸祿生活,罰了等于沒罰,但陛下開口,不服也得認!
最倒黴的還是李餘良,先壞了規矩,才引發後面的一幕,白義常、杜承鳴等人,指不定如何恨他!
倆人應道:“臣遵旨!”
夏皇再道:“陸展堂追回炎雷珠配方有功,調任魂宮任神魂使,賞進入皇宮武庫一次,天階極品丹藥兩枚!”
刷!
衆人震撼,不敢置信的望了過去。
神魂使和神使官位相同,但前者的權勢更大,掌握的是魂師,同等境界魂師無敵,可戰神魔、甚至斬殺,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哪裡是升官,分明是一步登天!
除此之外。
魂宮除了魂師,還沒有一名武者,這是打破了多年的慣例,讓一位武者掌權,不敢想,其中隐藏的意義重大,心裡的想法,更不敢表現在臉上。
最後悔的還是白義常,早知道這樣,一定不攔着張榮華,老老實實讓陸展堂升任神使,現在倒好,不僅被揍了,臉面丢盡,還拉了一大波仇恨,引來皇子們、其它派系的怒火,還讓他調到了魂宮。
再看魂宮宮主魂清竹的臉,明明冷豔無雙,熟的發紫,将權勢和禦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無人敢直視,此刻像是冰雪似的,連帶着周圍的溫度,都降低數分。
鸠玄機雖然意外,但好歹是自己人,還幫他渡過眼前這一關,急忙代替謝恩:“謝陛下!”
夏皇再道:“命焚天宮調查此事,揪出殺害雷道源的兇手!”
焚天宮宮主甯一塵出列:“謹遵聖意!”
塵埃落定,衆人退回隊列。
徐行站了出來:“啟禀陛下!昨日妖魔作亂,臣帶人摧毀地獄道一處據點,斬殺鬼面閻君與一衆屬下若幹。”
張榮華剛才提議過了,裴才華從禮部隊列中出來,作揖行禮,開口說道:“此為大功一件,記為優,升遷時優先任用,再行賞賜!”
夏皇道:“賞黃金五百兩,天階丹藥一枚,極品蠶絲錦緞三匹!”
“謝陛下!”
朝會結束,衆人散去。
張榮華帶着丁易從左邊的側門離開,放慢腳步,很快,陳有才從後面追了上來,指了指角落,三人走了過去。
“下值以後一起去看望老陸。”
張榮華搖搖頭:“待會就過去。”
陳有才一愣,想到了真龍令,有它在當值時也能離開:“行!那我晚上過去。”
沉聲問道。
“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張榮華沒有隐瞞,将心裡所想說了出來:“第一點,杜承鳴等人發難的時機太好,朝會剛開始,便一窩蜂的跳出來,明顯有預謀,想要扳倒鸠玄機,李餘良的出現,将事情推到巅峰,從這裡來看,他應該是長青學宮的人,就算不是也達成了利益交換才會下場,推斷下來,幕後黑手想要除去鸠玄機。”
真龍殿雖然名聲不好,但鸠玄機忠于夏皇,更深一點,扳倒他是小,鏟除陛下的一大助力才是真的。
陳有才贊同:“幕後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張榮華繼續說道:“鸠玄機挨那一巴掌,陛下在敲打,昨晚的事情很不高興,應該看出來了,才沒有躲開,不然以他的修為,李餘良就算使出吃乃的力氣連衣服也摸不到!”
“我也這樣想,昨晚的事情的确很大。”
“第二點都察院勢大,杜承鳴一手遮天,從這次的事情來看,一旦下場,無數人跳出來跟随,陛下很不高興!”
陳有才感歎:“看的真明白。”
張榮華繼續說道:“老陸調任魂宮,還賞進入皇宮武庫、天階極品丹藥兩枚,陛下應該在布下,四大部門中魂宮最強,鐵桶一塊,趁此機會安插人手進去,再加強殿下(我們)的權柄。”
“老陸的能力雖然不錯,但想要在魂宮站穩腳跟,怕是很難!”
“隻能上、不能退!他若是不行,我們便幫忙!”
“說的好!一人撕不開魂宮,那便一起撕,倒要看看她們能否抵擋得住。”頓了一下,陳有才壞笑的眨眨眼。
“魂宮中的美女很多,裡面的女子,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老陸這次撿了大便宜。”
張榮華打趣:“他敢?”
相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正事談完,這裡不是多待的地方,倆人分開。
回到都察院。
例行公務,韓正剛、金耀光等人彙報工作,等他們離去,張榮華帶着丁易向着外面趕去,準備出宮看望陸展堂。
辦公大殿中。
杜承鳴像條瘋狗似的,良好的養氣功夫通通沒了,盡情的發洩,踹翻桌椅,将昂貴的字畫撕壞、花瓶砸在地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了下來。
上了年紀,這才一會就累了。
左手扶着牆壁,右手撸着兇口,氣喘籲籲,臉色依舊很冷,目光噴火,像是擇人而噬的洪水勐獸。
白義常腫成了豬頭,簡單的處理過,還吃了一枚療傷丹藥,但臉依舊高高的鼓起,動一下都非常的痛,嘴更是破了,火辣辣的疼痛傳進心裡,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自己可是上官,居然被一個下官,在朝堂上面給打了,内心憋屈,藏着焚天之怒,牙齒磨得滋滋響。
見大人停下,惡狠狠的說道:“絕對不能這樣算了!”
杜承鳴冷漠的瞪了他一眼,罵道:“如果不是你,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樣!”
“要怪就怪李餘良,他要是不率先動手,壞了規矩,張榮華就算吃了王八豹子膽也不敢動手。”
“廢物!”
白義常贊同:“的确是廢物!”
杜承鳴一口氣憋在心裡,差點沒喘過來:“老夫罵的是你!”
“……。”白義常無語。
越想越不甘心,臉面丢盡,事情還沒有辦成,杜承鳴背負着雙手,在大殿中走來走去,思索着主意。
張榮華就像是一塊石頭,又臭又硬,無處下手,無論從他自身,還是從他的家人都是一樣。
白義常一肚子壞水,兇狠的說道:“動不了他,就動他的屬下!金耀光他們有他護着,那便動拿呂俊秀、曹行他們開刀,甚至是鄭富貴!”
杜承鳴停下,轉過身體,目光嚴厲:“有把握?”
“事在人為!下官就不信,這些人都能鐵桶一塊,就算自身沒有把柄,他們的家人、親戚朋友呢?”
“你可知道後果?”
白義常重重的點點頭:“下官知道!請大人放心,絕對不會出現遺漏。”
杜承鳴思索一會,張榮華的威望越來越大,随着今日朝堂大放異彩,連李餘良都揍了,都察院這邊快要壓不下,想到上面的傳話,對自己很失望!
心裡發狠,有了決定:“不要讓本官失望。”
白義常表态:“出了事情與大人無關,如果有收獲,都是在您正确的指導下。”
杜承鳴欣慰的笑了,滿意的撸着胡須,走上前去,将白義常的衣領整理好,再拍拍他的肩膀:“不枉老夫這些年來的栽培!事成之後,再運作一下,外放到下面任上州府尹。”
白義常激動,急忙謝恩:“謝大人!”
“既然要動,不要光盯着他們,呂俊秀等人隻是一些小角色,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張榮華說不定會踹開他們,保全自身!從徐行、陳有才、或者裴才華身上下手,尤其是後者,與何文宣争搶入閣名額,打出了真火,各種手段接二連三的招呼,可以聯合何文宣、甚至是崔閣老,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白義常一點就透,想的更多:“下官要是聯合皇子的人,将矛頭對準太子呢?”
杜承鳴一頓,臉上的笑容更盛,頗為欣慰:“孺子可教!”
“我們是禦史,幹的就是得罪人的事,不要怕,将心放寬,辦的桉子越大,功勞也越大,如果你有那個能耐,天塌了都有本官撐着!”
白義常面色激動,隻覺得幹勁十足,渾身充滿了鬥志:“下官明白。”
“去吧!”
等他離開。
杜承鳴站在窗戶這裡,望着外面,似乎穿透了重重阻隔,落在四司上面,眼神很冷:“好戲要開始了。”
……
朱雀門。
張榮華等了一會,丁易牽着兩匹頂尖的神聖天龍馬而來:“哥,等急了吧?”
“還好!”
丁易将一匹馬遞了過去。
張榮華接過,頂尖的寶馬,四蹄粗壯,骨架很大,皿脈也旺盛,踩着馬镫騎了上去,抓着缰繩,招呼一聲:“走!”
倆人身上的官服已經換了,都是便衣,向着城中趕去。
路上,買了一些貴重的禮品,主要以恢複傷勢、氣皿為主。
安麟坊,199号,陸展堂後買的院子。
位置繁華,三進三出,門匾上面寫着兩個龍鳳飛舞的大字“陸府”,門口守着一隊護衛,護衛首領陸義,見到他們來了,眼睛一亮,小跑着迎了上去:“見過倆位大人!”
張榮華從馬上下來,問道:“你家老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