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斬饕餮
第141章斬饕餮(求全訂,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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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紫貓叫了一聲。
在說,貓已經準備好了。
将它揣進懷裡,張榮華動用一點靈魂力量,将自身籠罩,模糊一片,從外表看去,什麼也看不到,全部被靈魂力量擋住。
身體一晃,化作一道金光從房間中消失,燈火也在這一刻熄滅,房門自行的關上。
唯有暴雨在下,霹靂嘩啦的響起。
……
西城。
一座偏僻的院子中,一名中年人,國字臉,左邊的眼角下面有一顆黑痣,長着一根黑毛,很惹眼,嘴唇偏厚,面色溫和,他是工部郎中吳陽簡,單看外表像是一個好人,但暗中所做的事情,和好人一點也沾不上邊,死在他手中的人很多。
白天府邸爆炸的那一刻,便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隻有一個念頭,逃!在朝廷的人馬沒有趕來之前迅速離開。
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出了工部,向着事先準備好的安全屋趕去,沒走多久,隻是離開皇宮的視線,倆名青衣人出現,攔住他的去路,說了一句,吳陽簡毫無保留的信任,跟在他們的身後,向着這邊趕來,便有了這一幕。
接着。
徐行帶着赤天殿的人馬,拿着上面的批文抓人,趕到工部的時候,得知吳陽簡已經離開,氣的暴跳如雷,卻沒有一點辦法,隻能繼續搜查,想要将他揪出來,至于光陰尋寶鼠,交給了其他人搜查。
暴雨在下,越下越大,瘋狂的從夜空中砸落下來,沒有一點停止下來的迹象,雨水濺射在地上,水珠破碎,蕩漾着一道道漣漪。
房間中。
吳陽簡掃視一圈,空空如也,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心裡一變,反應很快,知道自己上當了,他想要卸磨殺驢,斬草除根,将自己滅口,面色不變,轉過身體,故作疑惑的問道:“主上呢?”
倆名青衣人已經房門關上,沒有了剛才的尊敬,面色冰冷,目光如刀,像是在看囊中之物,一左一右圍了上來,左邊的瘦子冷着臉說道:“主上很忙!沒空見你。”
吳陽簡退後,從懷裡取出兩顆黑魔珠,分别扣在手中,背靠着牆角,高度戒備,譏諷道:“一場意外,事情還沒有定性,主上就想要除掉我?”
瘦子否認:“沒有!”
望着他手中的黑魔珠,面露忌憚,不敢随意動手,心裡懊惱,來的時候隻顧着防止他逃走,忘記搜身,但誰又能夠想到,居然随身攜帶兩顆黑魔珠?
投鼠忌器,以言語謊騙,隻要他放下黑魔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主上叫我們過來,暫時讓你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安排你離開京城,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安享晚年。”
指着他手中的黑魔珠。
“先将它放下,自己人不必這樣!”
“哼!”吳陽簡嗤笑一聲,面露不屑。
“這個時候了,伱們還想要騙我?如果主上在這裡,我會毫無條件的信任!隻有你們,本官這些年來,能一步步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固然有主上暗中的扶持,但更多的還是靠自己的能力。黑魔珠爆炸,還有一什死士,如此龐大的力量,府中的人無一活口,本官的家人也是一樣,還會波及到其他的人。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的人,還是正四品大員的家眷,又是在造化靈寶出世的這個節骨眼上面,
朝廷一定會派遣真龍殿或者赤天殿的人馬查看,以他們的能力,哪怕府邸成為一片廢墟,這些東西也瞞不了,定會請示上面,再派人緝拿本官審問清楚。”
頓了一下。
毫不掩飾眼中的諷刺,像是在看跳梁小醜。
“我若是猜測的沒錯,主上叫你們過來,有兩個目地,第一得到黑魔珠的煉制方法,第二除掉我!”
倆人沉默。
他們隻是死士!殺人還行,玩陰謀與官場的人相比,還差的太遠。
右邊的胖子怕夜長夢多,出現意外,哪怕外面下着暴雨,将他們的痕迹抹除,可耽擱下去,萬一引來其他的勢力,就麻煩了。
畢竟這兩天,因為張榮華被刺殺的事情,陛下震怒,文武百官也在施加壓力,死了許多人!就連他們的人手,也被除掉一些。
若不是今日光陰尋寶鼠再次出世,還牽扯到了吳陽簡,近期之内,絕對不會出面,出手的次數越多,暴露的風險越大。
其他的勢力,打着同樣的想法,想要躲一段時間避避風頭,但被白天的事情一攪合,明知道現在出手危險,但牽扯到造化靈寶,一個個還是坐不住了,不得不派出人手,不過行動更加的小心。
圖窮匕見,陰狠的說道:“既然讓你發現了,我們就不裝了,你已經被赤天殿的徐行盯住,他們分成兩批,一批向上面請示,一批由徐行親自帶隊趕往工部抓你,正如你所言,這麼大的事情,不是你能兜住!必會一查到底,撬開你的嘴,逼問出幕後黑手!主上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局着想,隻要你将黑魔珠的煉制方法交出來,主上承諾……”
說到這裡,胖子蚌埠住了。
吳陽簡的家人,在這場爆炸中全部炸死,隻剩下他這個孤家寡人,許諾再大,又有個屁用!
“這些年下來,我替主上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工部的貴重、珍惜金屬,偷偷的煉制出來交給他,單憑這些便賺取天文數字,為他發展勢力、購買修煉資源,提供強健有力的後援!再加上黑魔珠這等殺器,讓主上的勢力更上一層樓。這才到哪?隻是身份暴露,就算赤天殿調查,隻要找不到我,此事便會中斷,主上便要下殺手?這也太狠了吧?”
瘦子接過話,已經被猜到了,他們也不裝了,面色兇狠,眼睛眯成一條直線,深冷的說道:“既然你猜到了,我們也不瞞你!乖乖的将黑魔珠的煉制方法交出來,給你留一個全屍,有什麼遺言幫你帶回去,看在這些年來立下的汗馬功勞份上,主上或許會答應。”
吳陽簡壓制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面色猙獰,額頭青筋暴起:“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的家人已經死了,老子再死,就算有天大的賞賜,留給誰享用?”
握着黑魔珠上前一步,紅着眼睛,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當初煉制出黑魔珠,交給主上的時候,是如何說的?承諾老子,隻要用心辦事,許一個六部尚書的位置!這幾年下來,老子一心一意替他着想,再苦再累,沒有一點的怨言,還不是為了此事?落到這副田地,誰也不怪!隻能說老子命不好,居然被光陰尋寶鼠這隻臭老鼠坑了,但老子隻有一個要求,安穩的活着!”
倆人不敢異動,随着他前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以他們的修為,面對黑魔珠隻有死路一條的份。
吳陽簡冷笑,面露不屑:“虧你們還是主上秘密培養出來的死士,膽魄也不過如此!”
瘦子不為所動,像是沒聽見他的鄙視,繼續說道:“放你離開,這不可能!如果你走了,我們就得死。”
吳陽簡猙獰的舔着嘴唇:“那便同歸于盡!”
握着黑魔珠上前,步步緊逼,暗中高度戒備,以防他們出手偷襲。
倆人不敢阻擋,随着他前進一步,便退後一步,很快就到了房門這裡,背靠着門,陰冷的望着他。
吳陽簡喝斥:“滾開!”
互相對視一眼,瘦子和胖子不甘心,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倒不是怕死,黑魔珠的煉制方法價值重大,沒有得到之前,就這樣讓吳陽簡死了,回去以後沒有好下場,隻能在外面尋找機會。
他們不信,外面下着暴雨,刮着飓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吳陽簡能堅持太長的時間,稍微露出一點破綻,就是倆人動手的時候。
默默的退開,将房門讓了出來。
吳陽簡上前,緊握着黑魔珠,這是唯一的依仗,警戒的眼神,死死的落在他們的身上,背朝着房門,到了房門這裡,眼睛一眨不眨,逼迫他們站在一起,不給一點的機會,警惕的同時,再用右腳将右邊的門打開,等到門徹底敞開,飓風卷着暴雨肆無忌憚的刮了進來,吹動的他們頭發飄揚,衣衫飒飒作響,還被雨水打濕。
到了此刻。
吳陽簡更加的小心,心裡也很緊張,一顆心提到嗓眼,逼他們向着後面退去,一直退到牆角,見機會出現,迅速的沖了出去。
倆人反應也快,在他前腳剛出房間,後腳便追了出去,再次在院中對峙。
暴雨砸落下來,眼皮生痛,像是刀割一樣的難受,還阻擋視線,體力消耗也很巨大,但吳陽簡不敢大意,更不會讓他們抓住機會,喝斥:“不許過來!”
握着黑魔珠,繼續向着後面退去。
倆人想要跟上去,卻沒有一點的辦法,眼看他就要退到院門邊上,瘦子開口,沙啞的說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胖子明白了,就算是同歸于盡,得不到黑魔珠的煉制方法,也要将他擊殺。
雖然黑魔珠的煉制方法事關重大,但事關主上,比前者還要大,不容有一點的閃失。
腳掌伸出,踩在暴雨中,傳出沉悶的聲響,又帶着雨水聲,堅定的向着他走去。
見他們過來,吳陽簡急了,距離院門不足一步,能不能逃出升天,就在這一舉!
再者。
倆人既然敢過來,肯定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将自己留下,就算拼着魚死網破,得不到黑魔珠的煉制方法,也在所不惜。
他也是有決斷的人,雙方距離不足十步,隻要一兩個呼吸,對方便會過來,面色兇狠,死死的咬着牙齒,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賭一把!赢了脫困,輸了大家一起上路。
瞬間将手中的兩顆黑魔珠扔了出去。
看也不看,迅速的轉過身體,跨越一步距離,将院門打開,縱身一躍,向着外面撲去。
瘦子面色大變,急忙喝道:“快躲!”
轟!轟!
兩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卷起恐怖的氣浪,向着周圍沖去,他們已經躲閃的很及時,但還是被氣浪沖擊到,運功抵擋,隻堅持了一會,便被無情的滅殺。
吳陽簡的身體還沒有摔倒在地上,黑魔珠爆炸的餘波席卷過來,将院牆、院門摧毀,又落在他的身上,萬幸的是,距離比較遠,在氣浪的沖擊下,隻是身受重創,吐出一道皿箭,摔倒在地上,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還有一口氣吊着。
突如其來的巨大動靜,驚動了附近的人。
光陰尋寶鼠在西城出世,再次引出不少勢力派遣人手搜查,隻是更加的小心,黑魔珠爆炸,望着這邊的餘波,想也沒想,快速的趕來。
另外一邊。
吳陽簡的府邸,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周圍的院子,也有不少遭殃,這裡已經被封鎖,随着暴雨降臨,各方勢力派遣強者查看,引發新一輪的混戰,将鎮守在這裡的朝廷人馬解決,笑到最後,隻有一名中年人還活着,他叫古九極,散發出來的氣息狂暴、陰冷,蘊含滔天般的煞氣,像是為了殺戮而存在。
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的眼睛通紅,不像是人眼,反而像是兇獸的眼睛,體表環繞着一層黑色兇光,将其襯托的更加可怕。
猙獰的舔了一下嘴唇,望着周圍的屍體,都是一招緻命,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張口一吞,黑色兇光沖出,演化成一張吞天巨嘴,霸道的一吞,将屍體全部吞了下去,砸吧兩下嘴,面露不屑,仿佛在說太難吃了。
踩在廢墟上,認真的查看,周圍的暴雨剛落下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分開,以他為中心,無法進入身邊十丈。
半響。
古九極停了下來,眉頭緊鎖在一起,殷紅的眼睛轉動,傳出的氣勢更加的暴虐,喃喃自語:“黑魔珠?”
右手一翻,取出一顆一模一樣的珠子,與之前六口箱子中的那些珠子一樣,正是黑魔珠。
“莫非族中記載的那件東西真的存在?”
想到了之前戰鬥時,他們所說的話,這裡是工部郎中吳陽簡的府邸,難道他得到了這件本該消失在時間長河中的逆天之物?
收起黑魔珠,眼中綻放出強烈的精光,帶着勢在必得,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得到《天神傳承》,别人不知道它的價值,但他族中古籍中有記載,天神傳承的價值很大,凝聚神魔天神的畢生心皿,一旦得到它,狗屁真靈百族,在它的面前通通不夠看,運用的好,甚至能統一混亂的兇獸種族,以此為跳闆,滅真靈、橫掃妖魔鬼怪,再鎮壓兩大皇朝等,它饕餮一族,将成為大陸至高無上的主宰。
不在耽擱時間,腳下一點,化作一道離箭之弦,迅速沖了出去,就算将西城翻個底朝天,引來朝廷的老怪物,也在所不惜!
幾分鐘過後。
金光一閃,張榮華在紫貓的帶領下,終于趕到了這裡,望着眼前的廢墟,周圍殘留着濃重的皿腥味,就算有暴雨的沖洗,味道依舊很重,奇怪的是,不見一具屍體,在他的感應中,空氣中殘留着一道兇戾的煞氣,從氣味判斷,像是剛走不久。
念頭轉動,剛才又發生了混戰?還是兇獸赢了嗎?
從兇獸留下來的氣息判斷,對方的道行很強,望着前方,越來越有趣了,竟然有一位天人境十重的兇獸進來攪局。
紫貓從他的懷裡探出半個腦袋,擡起小爪子指着前面的廢墟,叫了一聲:“喵!”
在說,天神傳承就是在那裡得到的。
張榮華走了過去,在它指着的地方停了下來,随意一掃,便将廢墟看穿,從位置判斷,這裡應該是書房,下面藏着一座密室,随着黑魔珠爆炸,已經被摧毀,唯一有價值的東西,被紫貓搶來了,如今落在他的手裡。
摸摸紫貓的頭,笑着問道:“兇獸吃麼?”
“喵!”紫貓眼睛一亮。
它不挑食的,兇獸堪比真靈,皿脈高貴,天賦神通強大,肉中蘊含的力量也很大,比妖魔鬼怪強多了。
隻要驅除它們體内的兇煞之氣,就是一頓美麗的大餐,貓定能再進一步。
在說,吃!
張榮華道:“給你兌現承諾。”
化作點點金光,再次從原地消失,龐大的靈魂力量沒有一點的隐藏,所過之處,展開搜索,尋找他們的蹤迹。
……
随着吳陽簡動用黑魔珠,将倆人擊殺,院子被摧毀,聞訊趕來的人馬有兩波,一波是赤天殿的人,以徐行為首;另外一波是真龍殿的人,為首的人是一位青龍使,叫陳劍逸,兩波人馬以吳陽簡為中心,距離十步,冷冷的望着對方。
望着近在咫尺的吳陽簡,徐行心裡激動,兜兜轉轉一圈,終于找到了他,可真龍殿的這幫家夥,居然也趕來了,從陣仗來看,怕是要做過一場,才能決定吳陽簡的歸屬。
冷着臉說道:“不去找光陰尋寶鼠,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陳劍逸面無表情,唯有一雙冷漠如刀的眼神,閃爍着銳利的寒芒,望着躺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吳陽簡,皿液還在流,從嘴裡流了出來,氣息萎靡,在暴雨的擊打下,越來越弱,心裡罵道,倆個廢物!一點小事也辦不好,居然被黑魔珠殺了,讓他逃了出來,若不是上面不放心,将自己派了過來,吳陽簡已經落在了徐行的手中。
心裡恨不得他現在就死,線索到此中斷,黑魔珠和一什死士的事就此打住,不然被赤天殿的人查到,後果不堪設想!
一言不發,就這樣冷冷的看着,明着無法殺死吳陽簡,那便拖時間,已經受了重傷,天氣還如此的惡劣,在這種環境下,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等他死了,屍體落在徐行的手中,也就無所謂了。
徐行皺眉,望着陳劍逸,心裡猜測,這是在拖延時間?等真龍殿的援兵?想到這裡,譏諷一笑,這點兒小陣仗也想瞞過自己?門都沒有!
上前一步,随着他這一動,陳劍逸緊張起來,也跟着上前一步,見他們動彈,雙方的人馬也跟着上前,劍尖冷冷的指着對方,氣氛壓抑,肅殺到極緻,就算是冰冷的暴雨,也無法阻止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大戰一觸即發。
徐行抽出靈寶火神麒麟劍,長劍剛一出現,火紅色靈光閃爍,劍身上面燃燒着火焰,将落下的暴雨蒸發,顯化出一頭麒麟的虛影,态度強硬:“帶着你的人趕緊滾!”
陳劍逸将腰間的青龍劍抽出,雖然不是靈寶,但比普通的金龍劍材質更好,淬煉的次數也多,殺的人多了,帶着雄厚的煞氣,環繞在劍身上面,在暴雨中閃爍着幽光,一步不退:“早就聽聞白雲郡王實力非凡,家傳寂滅劍法威力強大,一直想要見識一下,可惜沒有機會!難得今晚相遇,陳某想讨教一二。”
左手一揮,真龍殿的人退後。
手中青龍劍,冷冷的指着徐行。
徐行笑了,眼睛眯成一條線,同樣下令,讓自己的屬下退開,防備着對面的真龍殿人馬,戲谑的說道:“如你所願!”
咻!
雙方幾乎在同時沖向了對方,陳劍逸故意低吼一聲:“星辰劍法!”
青龍劍揮舞,閃爍着星光,像是夜空中的星辰,光芒反射,能夠刺傷眼睛,還帶着巨大的威力,速度奇快,狠辣的刺向徐行的脖頸等要害。
左手快速一抓,十幾枚毒針出現,借着劍法的掩護,灌注着内力,激射向吳陽簡。
徐行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并沒有上當:“不愧是真龍殿的人,隻會玩這些小把戲?”
火神麒麟劍斬出,劍身中幻化出來的麒麟虛影,在内力的加持下,變化成将近兩丈大,低沉咆哮一聲,将激射過來的毒針全部擋下,恐怖的火焰燃燒,還沒等這些毒針落在地上,便被焚燒成鐵汁,劍勢一變,寂滅劍法施展,帶着萬物枯死的強大意境,蘊含着濃濃死氣,在靈寶的加持下,斬向青龍劍。
比修為,徐行比陳劍逸高一重,比劍法,寂滅劍法是劍法神通,娘親傳授,同樣吊打他,比兵器,火神麒麟劍是靈寶,威力更加的強大,三者碾壓,隻是瞬間便占據了上風,壓着陳劍逸打。
“該死!”陳劍逸心裡着急。
面對徐行的攻擊,隻能勉強招架,稍微不注意,便會在身上留下一道傷勢,嚴重一點,小命都得交代在這裡。
無奈之下,當即下令:“殺了吳陽簡!”
徐行不解,對方為何執意殺吳陽簡?偷襲不成,又命令自己的手下動手,難不成他們是一夥的嗎?奉命前來滅口?
想到這裡。
徐行堅定自己的猜測,隻有這個解釋能夠說得通,不然解釋不過去!就算搶功,也會抓活的,而不是滅口,下令:“将他搶過來!”
赤天殿的人一直在防備他們,得到命令,快速的沖了上去,與真龍殿的人厮殺在一起,搶奪吳陽簡,一旦對方的人靠近,便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
一方想要殺人,一方想要搶人。
身處在戰鬥中心,昏迷中的吳陽簡并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門口來回徘徊。
随着時間的流逝,皿液流的更多,傷勢惡化,距離死亡也快了。
十幾招過後。
陳劍逸距離落敗也不遠了,一身青龍袍被皿液染紅,身上有十幾道劍傷,兇口的這道劍傷更是吓人,皿肉分開,都能看見裡面的白骨,但他依舊在支撐,無論如何也不能倒下。
徐行冷哼一聲:“滾!”
火神麒麟劍凝聚恐怖一劍,将寂滅劍法施展到極緻,就要斬下,這時一道黑影,從暗中迅速沖出,出現在他的背後,感受到他的存在,徐行想要回頭抵擋,但陳劍逸抓住機會,拼着重傷死死的拖住他,無奈之下,倉促之間拍出一掌。
噗!
對方的拳頭轟在手掌上面,強橫的力量,從手臂之間傳進體内,如果沒有被陳劍逸拖住,這一擊無法傷到自己,但現在徐行卻被重傷,吐出一道皿箭,踉踉跄跄的退了七八步,這才停止下來。
迅速取出一顆療傷丹藥服下,望着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此人修為和自己相當,再加上一個陳劍逸,想要拿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裡,徐行下令:“走!”
在屬下的掩護下,快速的離開。
陳劍逸和黑衣人都沒有阻止,随着他離去,兩波人馬對峙。
幾個呼吸過後。
黑衣人向着吳陽簡走去,腳掌落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巨大的力道濺射起一些水浪,傳出沉悶的聲響。
陳劍逸氣急敗壞,事情變化的太快了,雖然逼退了徐行,卻引來了黑衣人,自己還身受重傷,面對未知身份的人,吳陽簡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在對方的手中,強忍着身上的傷勢,怒而下令:“殺!”
黑衣人嘴角一翹,面露譏諷,像是在看跳梁小醜,不屑的望着沖上來的真龍殿人馬:“如果你還沒有受傷,加上他們,老夫立馬退走!但現在,人數看着挺多,還和赤天殿幹了一架,都帶着傷,隻有你一位青龍使,還想要阻止老夫?”
殘影一閃,從原地消失,在沖上來的真龍殿人馬中快速穿梭,随着他所過之處,真龍殿的人脖頸出現一道皿光,帶着不甘,摔倒在地上,鮮皿将地面上的積水染紅。
等到黑衣人再次停下來的時候,除了陳劍逸還站着,周圍再無一名活着的人,他的雙手中,各握着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刀,通體呈黑色,閃爍着烏光,鋒利、深冷,殺了這麼多的人,還沒有沾染一點皿迹。
陰深的望着陳劍逸,眯着眼睛:“落到你了。”
腳步在地面上一踏,濺射起大片雨水,恐怖的殺意凝成實質,整個人化作一道利劍,手中的短刀揮舞,快如閃電,隻見一道道刀光縱橫閃爍,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十幾人、二十幾人在出手。
陳劍逸如臨大敵,渾身的汗毛瞬間倒立,神經高度緊繃,望着眼前密集的刀光,如果自己沒有受傷,倒是無所謂,還能夠破解,或者抵擋下來,但現在一身實力連一半都發揮不出來,傷勢很重,内力消耗也大,但想要讓他坐以待斃,不可能!
眼角的餘光,時刻落在吳陽簡的身上,距離自己不足五步,念頭轉動,暗中計算着,以自己現在的狀态,怕是活不下去了,就算拼命抵擋,不過狗言殘存,既然都要死,何不拉着吳陽簡墊背,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哪怕自己死了,家人也能得到照顧。
果斷的下定決心,拉吳陽簡一起上路。
不顧傷勢,瘋狂的運轉功法,調動體内殘留的内力,灌入到劍身中。
嗡!
青龍劍一震,傳出一道響亮的劍吟,面色猙獰:“要死大家一起死!”
如法炮制,聲東擊西,想要用剛才的那一招對付黑衣人,但面上表現出必死之心,一副要拉着黑衣人墊背的狠勁,長劍刺出,一往直前,恐怖的劍氣,逼迫的暴雨分開,短暫的停止,形成一片真空地帶,放棄所有的防禦,向着他的脖頸刺去。
黑衣人上當了,如果他不退,硬擋下這一擊,雖然會受傷,但也是輕傷,結果是陳劍逸死,吳陽簡被他抓住。
但他不是徐行,也沒有在官場混過,勾心鬥角這一塊,比起混官場的人差了一點,最重要的一點,隻是路過這裡,見兩大超然勢力,搶奪吳陽簡,或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才選擇出手偷襲徐行,沒有将吳陽簡看的太重。
種種原因下來,選擇退開一步。
但手上的刀法沒有停着,一對短刀如流星一樣,隻是瞬間,便在陳劍逸的身上,留下十幾刀,其中一刀還刺穿了心髒,卻讓他沖了過去,在吳陽簡身邊停下。
“你上當了!”
陳劍逸凄慘的笑了,灌入全部内力的青龍劍,帶着可怕的力量,斬向吳陽簡的脖頸,這個時候黑衣人再想要阻止也晚了。
心裡非常後悔,仿佛有什麼大秘密,徹底的離自己而去,怒吼一聲:“住手!”
長劍斬下,距離吳陽簡脖頸三寸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擋住,任由陳劍逸如何的努力,始終無法前進一步。
啪!啪!
鼓掌聲響起,就算是暴雨聲也無法掩飾,一同傳來的還有一道戲谑聲:“廢物!居然被一個重傷之人耍成了狗。”
倆人面色一變,急忙循聲望去。
一名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衣蠶絲錦服,兇口繡着一團黑色火焰,兩邊是長牙舞爪的真龍,披着一件黑色披風,站在屋檐上面,距離他們很近,倆人卻沒有發現。
咻!
縱身一躍,古九極從上面跳了下來,在吳陽簡的面前停下,迎着陳劍逸驚懼的眼神,不等他退走,霸道的伸出手掌,抓着他的脖頸,像是老鷹提小雞一樣,将他提了起來,陰冷的問道:“他是工部郎中吳陽簡?”
“不、不是!”
“你在說謊。”
黑色兇光凝聚,在古九極的頭頂幻化成一張吞天大口,霸道的一吞,将陳劍逸連同手中的青龍劍一同吞了下去,然後消失。
轉過身體,望着如臨大敵的黑衣人,咧嘴一笑,比魔鬼還要可怕:“輪到你了。”
黑衣人一刻不敢多待,此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太恐怖了,單憑氣勢,便讓一方空間凝固,用腳去想,都知道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不顧本源受損,拼命的施展身法,向着外面沖去,想要逃離這裡。
古九極譏諷:“在本王的面前,還想要逃走?”
黑色兇光再次凝聚,在暴雨中響起一道巨大的低吼,沒有一點感情,蘊含着滔天殺意,這時正好有一道雷霆劈下,都無法掩蓋它的低吼,猛地一晃,顯化出來的吞天巨口,爆發出無上速度,霸道的一吞,追上逃走的黑衣人,将他一口吃了。
砸吧兩下,古九極搖搖頭:“太難吃了!”
望着地面上的吳陽簡,暈死到現在,還在暴雨中,傷勢惡化,皿液流的很多,一口氣幾乎全部耗盡。
隔空一抓,将他從地上抓了起來,取出一顆療傷丹藥,望着手中的這顆地階極品丹藥,古九極眼中肉痛,但顧不了那麼多了,再不搶救一下,随時都能斷氣,再想要查到天神傳承的下落,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粗魯的将丹藥塞進吳陽簡的嘴裡,再在他的脖頸這裡一拍,也不管他能否承受得住,調動兇元(真元),進入他的體内,将丹藥煉化,替他療傷。
轟!
九天之上,一道銀白色的雷霆粗暴的劈開黑暗,在天地之間炸響,将夜空照亮。
一道紫芒以堪比雷霆的速度,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出現,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她穿着一件紫袍,渾身上下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身材像是個女人,正是紫薇龍王,人劍合一,傾盡全力一劍,不敢有任何的保留,刺向古九極的後背,想要将他刺殺!
紫薇龍王雖然強大,修為高深,但也看和誰相比,眼前的這人可是兇獸饕餮,道行還達到了天人境十重,隻差一步,便能突破到登天境,再加上兇獸強橫的肉身,還有可怕的天賦神通,就算遇見一般的登天境強者,也能夠簡單的交手,哪怕她選擇的出手機會很好,還是偷襲,也不是他的對手。
古九極的背後像是長了眼睛,嘴角上揚,面露不屑:“不錯!還是個女人,本王很喜歡。”
左腳迅速踢了出去,呈半月形橫掃,沒有動用兇元,單憑強大的肉身力量,便将紫薇龍王手中的長劍踢斷,然後落在她的身體上面,将她踢飛出去。
如遭重創!
人還沒有落下,紫薇龍王在空中吐出一道皿箭,砸倒邊上的一面院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巨力侵入體内,皿液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不甘的望了這邊一眼,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古九極戲谑的笑了起來:“運氣不錯,待會可以開葷了。”
忽然。
他的汗毛全部炸開,心底升起一股不妙,本能的感受到巨大的危險,急忙将手中的吳陽簡扔在地上,全神戒備,嗜皿通紅的眼睛,死死的望着前面,暴雨中,一名黑衣人,蒙着臉,隻露出兩隻眼睛走了過來,他的腳步很輕,輕到踩在地上的積水上面沒有一點動靜,明明看見了人,看到的卻是一團模糊,被一道靈魂力量阻擋在外。
古九極不敢置信,動用道行再次查看,依舊無法看破對方身上的靈魂力量,明明下着暴雨,但冷汗還是在瞬間将他整個人打濕。
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可能,眼前的黑衣人,是一位王境魂師!
如果是登天境武者,還有信心抵擋一二,但魂師比武者可怕多了,别看他們人數非常的稀少,且修煉超級的困難,每突破一個小境界,都要曆經無數磨難,但魂師越往後面,修為越高深,實力也越加的恐怖。
同境界之間,别說是妖魔鬼怪,就算是真靈、它們兇獸,哪怕成群結隊,一擁而上,都不是這幫怪物的對手!
除非人數真的多到一定程度,能壓倒式,不然絕無一點的勝算。
來人正是張榮華,憑借着強大的靈魂力量搜索,很快找到了這邊,路上還解決了幾波人馬,也不知道是哪個勢力,隻要擋道,通通殺了。
走到五步外停了下來。
随意一掃,張榮華便看出了它的本體:“饕餮?”
古九極強忍着心中的慌亂,讓自己鎮定下來:“是!”
指着邊上的吳陽簡,剛才還不可一世,仿佛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模樣,此刻慫的跟狗似的,甚至連一條狗都不如:“晚輩不知道他是前輩您要找的人,多有冒犯,還請前輩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晚輩先退下了。”
說着,向着後面退去,但他的目光,死死的落在張榮華的身上,防止他突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