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崔澤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崔澤低聲道。
“但講無妨。”
“楊度叔叔去那邊,是奉命執行任務的,連提人文書都有,但葉龍卻橫加阻攔,而且還打楊度叔叔,如果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那就不單單是楊度叔叔自己受委屈了,這關乎到北方軍區的顔面啊。”
“而且,這件事情不追究那個葉龍的責任,别人就會以為您是怕了猛虎營,怕了南方軍區那邊。”
“我認為,現在是一個比勢的階段,絕不能就這麼含糊過去。”
“楊度叔叔被葉龍打傷,是大家親眼目睹的,而且楊度叔叔受傷不輕,應該接受檢查治療,從他身上提取到葉龍打人的證據并不難,如果葉龍不招供的話,用點兒刑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外面的人還能說些什麼?”
聽到這裡,覃健書眼神灼灼地看着崔澤,滿是贊賞。
“不錯,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見地,我還以為你一心為了營救你們家的小女娃,就将這些事情給忽略掉了呢。”
覃健書說着,語氣堅定。
“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不能算了,這一次,必須要找回場子。”
彼時。
楊度挂斷了視頻電話之後,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坐着,但卻滿臉惶恐。
他并不擔心被人打了會丢人,也不擔心身上的傷勢,他擔心的,是老首長是不是對自己有看法了。
老首長代表着什麼?
對他而言,代表了一切。
首長說你行,你不行也要行,老首長要是說你不行,你就算行,那也不行。
他現在就怕覃健書說他不行,而剛才覃健書也确實當着他的面說他是個廢物。
“怎麼辦才好?”
楊度的腦海中,翻來覆去的都在琢磨這個問題。
連軍醫過來讓他過去拍個片子檢查傷勢,他都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