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匈奴營地
“Master,有一名衣着怪異的魔術師,帶着一名女性從者正在接近營地。”
黑影倒映在泥濘的水坑中,那位從者的真身就在附近,但他似乎不敢踏入營地内。
“我知道了,繼續觀察他們,但千萬别暴露你自己。”
與黑影對話的人全身披着厚重的麻衣,如果沒有開口說話,他也很難被附近巡邏的匈人士兵察覺。
“我記得您說過,在奧爾良城出現的男性劍士是Saber職介的從者。那麼今天出現一位女性劍士,略顯反常。”
黑影還想告誡自己的禦主,但後者并未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他很趕時間。
“他們一定是奔着我們的王而來,你在暗處,負責好營地外的情報獲取,營地内的情報我來掌控。”
“遵命。”
黑影逐漸淡去,而隐藏于泥濘的林地中的神秘人也使用了某種魔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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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匈人士兵帶路,鈴木友紀與Saber貞德較順利地來到了匈奴軍隊的大營,嚴格說來隻是一處臨時營地。匈奴的軍隊十天前強攻奧爾良城,即将攻破城池前,西羅馬帝國的騎兵部隊先行趕到,另有相當數量的輕裝羅馬步兵跟随。匈奴人當即放棄奧爾良城,選擇後撤,避免在準備不充足的情況下與西羅馬帝國的大軍正面交戰。兩隻大軍相互挪移,僵持到今天。
一條河流橫亘在營地前,匈人士兵讓自己的馬匹去河邊飲水。他與戰友原本發覺被法蘭克騎兵追上,便主動抛棄馬匹往村落裡逃。
鈴木友紀與貞德得以騎馬跟随,至于那名匈人士兵不幸死去的戰友,他們在離開村落前把屍體都埋在了泥地裡,貞德為他們做了祈禱。他們兩人名義上為了獲得賞金前往匈奴人的大營,并不是采取暴力手段逼迫這名匈人士兵。
實則那名匈人士兵也看得出,如果不帶鈴木友紀與貞德去匈奴人大營,挖開的土坑裡将增添一人。
“薩滿大師,您放心,我們匈人都是大方的天之子民。請随我往前走,您也看到了,前方守備森嚴的營地就是我們的大營。”匈人士兵并不擔心自己的三匹馬喝完水後逃跑,這些戰馬都經過了系統化訓練,并不會亂跑。
鈴木友紀并不會騎馬,一路上都是貞德與他共騎一匹,即使貞德刻意放慢了速度,也讓鈴木友紀下馬後差點在河邊嘔吐。
“Master所處的時代,已經有了代替馬匹的交通工具?”貞德在下馬後,一直觀察着河邊的哨所,每一處上面都有持弓的士兵把守,她并未完全信任匈人士兵,随時能拔劍為禦主抵擋危險。
鈴木友紀緩過來後,跑了幾步,跟上匈人士兵與自己的從者。“可能你不能想象,在我所處的時代,騎馬僅是一種複古的消遣。”
“那你最好稍微适應一下,我不認為你下一次騎馬還能像今天這樣慢吞吞地前行。”貞德的笑容極具親和力,這算是她身上僅存的柔和,其餘時刻都以沉着冷靜的表情武裝自我。
當他們從木橋跨過河流,來到不足大營200米位置後,一隊騎馬的巡邏兵立刻上前“歡迎”。在匈人士兵過河前,已經提前打手勢向河對岸的哨兵表明意圖,否則哨兵們不會允許他們過河,來歡迎的也不會是一群表面看起來沒有敵意的巡邏隊。
“隻有你一人活着回來?”
“沒錯,本來我也會死在敵人手裡。但恰好這兩位旅行者救下了我。”
匈人士兵簡單說明後,巡邏隊立刻成了鈴木友紀與貞德的帶路人。他們是一支成建制的軍隊,偵察兵有偵察兵的工作,接待“外來人”則由巡邏隊負責。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直接來我們大營讨要賞金的異族人。”巡邏隊的隊長将鈴木友紀與貞德正式領進了大營,他的表現與鈴木友紀觀念裡的野蠻民族并不重合。鈴木友紀很擔心自己進入大營後,對方會立刻翻臉。
陪同鈴木友紀的貞德并未像鈴木友紀那樣東張西望,因為這樣做更容易讓人覺得是來刺探情報的間諜,但她并未阻止自己禦主失禮的行為。因為鬧出一場騷動才能更快讓他們兩人見到匈奴王,并通過那位王更便捷地了解此地情報。
走了還沒3分鐘,那名下馬的巡邏隊隊長見鈴木友紀還在打量訓練持矛的士兵,他有些生氣地停下來,向鈴木友紀喊道。“異族人,我建議你朝前看,就像你的同伴一樣。我們匈人并不是好客的民族。”
其實貞德的表現也讓那位巡邏隊隊長很警惕。首先是全身的重裝铠甲,他敢保證從未見過,甚至在有錢的羅馬正規軍将軍身上也沒見過,其次這位女性劍士光是跟在他身後就讓他感到壓力。相比之下,巡邏隊隊長簡直像個二流馬夫,正帶着一位将軍視察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