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對陸隐倒沒什麼可說的,清塵肯定早已與他們通過氣,否則一個狩獵境小輩當代理門主,怎麼可能這種反應。
“好了,龍七,時間緊迫,采舒已經在外等你,這就帶你去淮源寒門,從此刻起,你就是淮源寒門代理門主,這幾位前輩以後會教你怎麼做的,我希望你盡早将代理兩個字拿掉,明白嗎?”清塵嚴肅道。
陸隐臉色一整,緩緩行禮,“晚輩定不負前輩”,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重新道,“屬下定不負督主期望”,說完,在清塵示意下離開。
陸隐離開後,一個老者開口,“督主,這樣有用嗎?我寒門當初成立的目的就是揪出七神天,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七神天依然活得逍遙,這小子真能把巫靈神釣出來?”。
清塵感慨道,“隻有他接觸過關雲的猩紅令牌,巫靈神可以感應到他的氣息,淮源寒門地理位置特殊,巫靈神不會放棄”。
“以巫靈神的手段,就算采舒貼身保護也沒用”又有人開口。
清塵道,“我知道”。
他們早已與清塵商讨過,而今,清塵的态度依然不變。
卓四目光一閃,以龍七為誘餌,想釣出巫靈神,想的太簡單了,那可是七神天,至今為止都沒人知道七神天的真正底蘊,寒門對于七神天而言就是個笑話,想到這些,他看向陸隐離開的方向,龍七危險了,他就像一個路标,巫靈神肯定能發現他。
另一邊,陸隐看到了采舒。
采舒笑道,“從現在起,我就是你龍七的保镖了”。
陸隐苦笑,“前輩還是别挖苦晚輩了”。
采舒笑着道,“這不是開玩笑,你一個寒門門主,代表了我寒門臉面,絕不能出事,走吧,去淮源”,說着,自凝空戒内取出一張白紙開始折疊。
看到白紙,陸隐挑眉,就是這個,他在龍天等人凝空戒内一共搜到兩百多張白紙,一直都不知道怎麼用。
看着采舒慢慢将白紙折疊,最終折疊成一艘數米長的小船,登了上去,看向陸隐,“上來啊,走了”。
陸隐覺得神奇,巴掌大的白紙折疊了不是應該變小嗎?怎麼還能變大?真神奇。
龍天那些家夥或多或少有些白紙,證明這東西不是太珍惜,肯定是常識性的東西,陸隐也就沒問。
白紙折疊的小船飛了起來,然後朝着淮源方向而去,别說,速度相當快,不比攰慢多少了。
陸隐摸了摸凝空戒,這些白紙,相當于這方星空的飛船了吧!不過比飛船方便。
“前輩,不知晚輩名單上的人如何了?”陸隐問道。
采舒道,“除了夏太笠,其餘人都沒問題”。
“夏太笠不能來?”陸隐暗喜,這丫頭本來就是障眼法。
采舒道,“畢竟是夏家公主,夏神飛如今被困主宰界,夏家不會讓夏太笠再出事,所以她能否來淮源,看夏家如何安排”。
陸隐故作失望,“在主宰界,我們配合還挺默契的,如果不能來就太可惜了”。
采舒看了眼陸隐,目光帶着笑意,“僅僅是這個原因?”。
陸隐道,“當然”。
采舒搖頭,“你不用跟我隐瞞,我知道你想借助夏太笠神武天公主的身份行事,想法不錯,夏太笠跟你一條心,很多事你确實能辦的更輕松。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不要想着利用她,夏太笠不笨,而且神武天也不會任由你一個白龍族贅婿利用他們的公主,一切小心行事”。
陸隐眨了眨眼,好像是這樣啊,他沒想過啊,隻不過是以夏太笠為幌子罷了,之所以選夏太笠而不選武太白,因為陸隐内心深處對這個人總有一些防備,此人明明是神武天的人,卻背叛神武天,還在第六大陸拜武祖為師,印照武祖,而在坐忘之墟戰鬥的時候,沒有使用印照,他隐瞞的太多了。
越是這種人,越讓人不放心,還不如夏太笠好。
不過夏太笠跟自己會是一條心嗎?陸隐舔了舔嘴唇,也許,可能,大概,絕對不會。
就在陸隐跟随采舒前往淮源的時候,王家少祖星上,王大帥正身陷囹圄,他整個人被綁在少祖星連接望嶼的橋梁之下,在那晃悠,不時發出慘叫。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救命啊,少祖,少祖,你快回來啊…”王大帥的慘叫讓很多人都心生不忍,當然,更多人幸災樂禍。
一個王家地痞,莫名其妙找到兩個高手陪同少祖前往主宰界,一步登天,竟有了替少祖把關選擇高手的特權,那一刻是王大帥人生的巅峰,他跟雨晨,夏太笠,龍夕一起屹立橋梁,蔑視衆多高手,可以說名揚樹之星空。
然而命運就喜歡開玩笑,當王大帥憧憬着少祖歸來,自己更進一步的時候,得到的卻是羽化和不見光是偷渡者的事實,那一刻,他整個人就懵了,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大腦一片漿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橋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