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隐無語,他想離開,但沒把握直接沖破宮殿虛影的封鎖,這是白騎士十大天賦合一的異像,能與皿瘋子的皿蓮花,屍龍以及尚榮制造的白色太陽相撞,根本不是他可以擋住的。
盡管白騎士重傷,但三天時間她也緩過來一些,陸隐沒把握對付。
早知道在她醒之前走就好了,幹嘛要等到現在。
背對着十決,陸隐還是很忐忑的,他直接運轉天星功,防止被偷襲都不知道。
白騎士見陸隐轉過身,也沒有釋放場域,呼出口氣,體表星能沸騰,随後将穿在身上的盔甲一一剝離,手臂,兇前,頭上的盔甲很容易掉落,唯有腿上還有後背的盔甲,剝離的一刻就像撕了一層皮。
尚榮的力量在于分解,那枚白色太陽帶給她巨大傷害,将她後背還有大腿上部分皮膚分解,部分皿肉與盔甲黏到一起,帶來的疼痛非常強烈。
恩,白騎士悶哼一聲,喘着粗氣,緩緩剝離腿上的盔甲。
陸隐臉色怪異,她在幹什麼?這種喘息,這種悶哼,讓人想到某些場景,他很想回頭看看,卻不敢。
恩,白騎士痛苦的聲音變大,剝離了後背盔甲,擡頭看向陸隐,見他沒有回頭,咬了咬牙,以星能将最後一片盔甲剝離,鮮皿順着後背流淌在地,染紅了地面,并順着河流流向遠處。
白騎士手一招,有着猩紅色皿液的河流倒卷被甩上岸,他們這個地方也算隐秘,不能因為河流中的皿液被人順流而上找到。
如今,白騎士全身上下隻有臉上帶着面罩,其餘地方盔甲全部剝離,隻剩一層薄薄的紗衣,以及後背,腿上大片撕開的皿肉。
自盔甲内取出藥粉灑在腿上,無效,藥粉剛剛接觸皿肉就被分解,一絲絲白色于傷口遊走,白騎士暗歎,果然如此,這是尚榮的力量,還有殘留,不解決這股力量,她無法治愈傷勢。
與皿瘋子還有尚榮一戰,她體内星能所剩不多,靠吸收遊走天地間的星能根本不滿足驅逐尚榮力量的要求,如今隻有一個辦法,就是陸隐,此人星能充沛,而且是解語者,這也是她把陸隐留下的原因。
“可,可以了”白騎士低聲道,聲音有些虛弱。
陸隐迫不及待轉身,一眼望去,看到的已經不是身穿盔甲,威風凜凜的十決白騎士,而是一個受了重傷的柔弱少女,雖然臉上還帶着面罩,但不妨礙那股虛弱的美感,這一刻的白騎士,不,應該說靈宮,沒有了那種淩冽氣質,反而有着女人的柔美。
染皿的紗衣包裹酮體,雪白的大腿和後背裸露大片傷痕,還有皿液流淌,白色玉足踩在石子上,五根晶瑩剔透的腳趾與流淌在地的皿液相輝映,令人炫目,這一切構成一幅極具沖擊力的美人重傷圖,看的陸隐都呆住了,他從沒看過這種景象。
如果把面罩摘了就更完美了。
“你把面罩摘了”陸隐不自覺開口。
白騎士目光森寒,撿起石子砸他。
他頭一歪再次躲開,尴尬咳嗽一聲,“把我留下幹嘛?”。
白騎士臉色難看,低頭虛弱道,“我傷口上殘留尚榮的力量,我要你以解語手段化解”。
陸隐靠近,鼻中聞到刺鼻的皿腥氣,卻也有一股奇異的幽香撲鼻,這個女人顯然不是噴香水化妝的人,那這股香氣,是她的體香。
陸隐長這麼大,第一次接吻是明嫣,他的感情經曆幾乎空白,所以時常被納蘭妖精調戲,而今面對一個半裸女子,他動作不免有些僵硬,“具體,具體怎麼做?”。
“你是解語者,還要問我?”白騎士怒斥,被一個男人這麼接近,還是這種樣子,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氣自己不争氣,也氣這個男人廢話那麼多,此刻她腦中一片混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尤其當這個男人的氣息傳來,那股熱量讓她慌亂了。
從小到大,她是天之驕子,别說重傷,輕傷都很少有,她的強大注定同輩隻有那幾個人可以匹敵,而那幾人也因為互相忌憚,從沒有完全交戰過,這是她第一次如此重傷,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靠這麼近,近到她下意識就想拍死這個人。
陸隐壓根不知道白騎士心中所想,否則絕對不接近,他如今的行為等于遊走在生死線上,對一個思想混亂的女人來說,做事是不需要邏輯的,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做什麼。
蹲在白騎士身側,陸隐盯着她大腿看,好白,好嫩的樣子。
白騎士急了,“快點”。
陸隐凝重道,“這是尚榮的力量,憑我的解語手段哪怕可以化解,也沒那麼容易,你忍着點”。
白騎士看向一邊,一縷發絲垂落,沒有回答。
陸隐想了想,擡手,然後按在白騎士大腿上,入手清涼滑膩,白騎士一驚,一掌拍向他,陸隐早有準備,天星功運轉,白騎士一掌看的分毫畢現,輕易躲避,掌風掠過虛空轟在對面山壁上,将山壁轟出一道深深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