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奇怪詭婆婆的命令,“這些隻是礦工,沒什麼用,婆婆似乎很在意”。
詭婆婆淡漠道,“面對我第六大陸強者雕像,第五大陸的土著每日必須下跪祈禱,不僅要在實力上壓制他們,更要讓他們承受永遠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下跪次數越多,他們修煉帶來的心理阻礙就越多,未來就越不可能成為強者”。
紅纓眼睛眯起,掃過下方這些礦工,“婆婆說的不錯”。
海王天内,第六大陸那些修煉者分散開來命令礦工全部集中到廣場,對着童家老祖雕像跪下。
那些礦工并不在意,能活着被抓,甘願當礦工,他們已經失去了尊嚴,此刻跪拜又如何,有些人甚至跪的很虔誠,希望能加入第六大陸,這種人還不少。
放眼望去,海王天數十萬礦工下跪。
詭婆婆滿意,這是所有印照者定下的規矩,要想征服這片大陸,不僅要武力鎮壓,更要在心理上壓迫。
所有礦工都跪下了,唯獨兩個人,陸隐與海七七,他們自然不可能對童家老祖下跪,躲在礦洞内,想要混過去,可惜還是被詭婆婆察覺了,詭婆婆對星能的流動異常敏感,察覺到礦洞内有人。
第六大陸修煉者連忙沖入礦洞搜尋,紅纓也自告奮勇進入,她休養了一些天,手正發癢。
陸隐沒想到紅纓突然進來。
當紅纓看到陸隐的一刻,整個人都變了,手中長槍緊握,一聲厲喝,“居然是你”。
陸隐暗歎,讓海七七在礦洞内藏好,面對第六大陸十多名修煉者與紅纓,握緊右拳,礦洞内,紅纓目光大睜,身後印照出現,“飛神槍”。
其餘第六大陸修煉者也全都印照而出,齊齊攻向陸隐。
紅纓雖然想報仇,但她可不覺得單憑自己可以赢得了陸隐,手中甚至出現了異寶。
陸隐目光淩冽,體表,無形的氣浪四散,握緊的右拳擡起,“白-夜-拳”。
一拳轟出,白天與夜晚的交替使所有人眼前恍惚,無法形容的恐怖精氣神席卷而過,化作肉眼可見的波紋推動着虛空,一拳之下令紅纓大腦暈眩,而其餘第六大陸修煉者更是齊齊吐皿,倒飛而出。
紅纓隻不過多堅持了數息,就承受不住,同樣一口皿吐出,飛了出去,整個人顯得恍恍惚惚。
白夜拳,本身沒什麼特點,隻有一個,那就是可以将陸隐的精氣神發揮出來。
原本他的精氣神就很強,能令白騎士驚訝,而自從吸收了流螢紫山體内那個精氣神光球後,陸隐的精氣神就更強了,他猜測甚至可以媲美十決。
在外宇宙,他不敢頻繁使用白夜拳,如果周圍有内宇宙的修煉者,他也不敢使用,就是怕被白夜族發現自己學會了他們的戰技,這是大忌,但如今,面對第六大陸的人,他可以盡情施展。
縱觀陸隐所有戰技,不管是天獸爪還是夢中一指,亦或是九陽化鼎,都沒有達到十決的程度,即便九陽化鼎無限吸收星能,畢竟沒有完全修煉成一陽,也達不到十決的程度,唯有一點,那就是精氣神,他覺得可以與十決媲美。
換言之,白夜拳的一擊,才是他最強攻擊,也是最不能見人的攻擊。
一拳之下,即便紅纓都沒有抵擋的能力,砸在礦洞外,跟死了一樣。
天空,詭婆婆大驚,沒想到礦洞内存在高手。
陸隐一步步走出礦洞,四面八方圍滿了第六大陸修煉者,狩獵境強者不下二十人,其中甚至有啟蒙境,将戰力壓制在二十萬之下。
詭婆婆居高臨下看着陸隐,“小輩,你是何人?”。
陸隐昂首,看向高空,“算賬的人”。
詭婆婆目光兇厲,“殺了”。
話音落下,數名狩獵境強者出手,印照加持,武印鎮空,将陸隐所在礦山齊齊囊括了進去,攻擊覆蓋範圍足以泯滅虛空。
陸隐右拳再次擡起,又是一記白夜拳,精氣神席卷天地,即便狩獵境強者也擋不住如此恐怖的精氣神肆虐,不停後退,喘着粗氣。
忽然的,陸隐身後出現一個老者,目光狠厲,擡掌下壓,掌中閃爍奇異的烏芒,伴随着武印加持,一掌擊向陸隐頭顱。
這是啟蒙境強者,在陸隐白夜拳下撐住了。
不管陸隐的精氣神有多強,他所發揮的戰力也必須在二十萬之下,哪怕他的精氣神攻擊超越二十萬也必須壓制,尋常狩獵境強者自然擋不住接近二十萬戰力的精氣神壓迫,但啟蒙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