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毛骨悚然,轉身,看到的是斑鸠陰沉的臉色,“隊,隊長?”。
斑鸠單掌用力,人影哀嚎,肩膀被捏碎,整個人被壓趴在地,恐懼望着斑鸠,“隊長,饒了我”。
“科技院規矩,不允許帶凝空戒進入,你這麼晚帶着凝空戒進來本隊長就知道不對勁,本以為你隻是想偷點東西,沒想到你居然想毀了改造人,說吧,誰命令你來的?”斑鸠陰陽怪氣道,語氣冰冷。
人影低着頭,目光絕望。
“怎麼,不想說?你了解十二隊的手段”斑鸠慢慢道。
人影身體一顫,聯想起了什麼,恐懼發顫,“沒人命令,攝政王下令皇庭第九隊鏟除了小人的家族,小人,小人想報複,所以才出此下策”。
斑鸠想起來了,此人背景不小,是帝國一位權臣的親戚,正因為那位權臣的關系才可以加入皇庭十二隊,而那位權臣前幾天被第九隊誅滅了,怪不得。
“隻是這樣?”斑鸠蹲下身,陰冷開口。
那人恐懼望着斑鸠,“隊長,小人了解您的手段,沒有您撬不開的口,小人不敢隐瞞,隻求痛快一死”。
斑鸠眼睛眯起,微風吹起,帶起白大褂。
那人額頭汗珠滴落,“隊長,小人在十二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隻求速死,還請隊長成全”。
斑鸠起身,居高臨下看着,緩緩擡起手,一掌拍下,那人額頭崩裂,徹底死亡。
“看來是時候整肅十二隊了”斑鸠喃喃自語,今天要不是他機警,這麼長時間的辛勞就完了,别說他自己無法接受,到時候更無法對攝政王交代,以攝政王對帝國一些家族的态度,這些靠家族背景進入隊中的人未來都不可靠,他要想辦法全換了。
神武大陸,自從陸隐離開後,明嫣下定了決心處理政務,經過這麼多天的學習,氣質在悄然改變。
有時候人不是沒能力,隻是沒被逼到某些份上。
神武帝國到處都有叛亂發生,明嫣對叛亂的處理結果比較仁慈,卻也因為釀成第二次叛亂,明照書于是親自出手鎮壓了一次由明嫣仁慈導緻的二次叛亂,坑殺兩萬人,震驚整個大陸,讓神武大陸風聲鶴唳。
那次坑殺,明嫣看到了,對她造成的沖擊無法想象,也正因為那次之後,她處事手段果決了很多,目光,心态,氣質都發生改變,看明照書的目光,也發生了改變。
明照書看着明嫣地上來的奏折,奏折禦批‘殺無赦’,明照書看向明嫣,與她對視,曾經,明嫣目光中充斥着柔和,仁慈以及忐忑,而今,那份忐忑消失了,仁慈也消失了很多,多了一絲決然,也多了一絲陌生。
明照書心中一痛,明嫣的改變是他一手促成的,為此坑殺了兩萬人,這兩萬人成為永遠橫在他們父女間的屏障,永遠無法解開。
但明照書不後悔,他的生命力流失加快,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死亡,戰亂的神武帝國需要的是鐵皿君主,而不是一個仁慈的君主,宇宙殘酷,曾經的明嫣不适合生存。
“嫣兒,怪父皇嗎?”明照書忍不住問道。
明嫣身體一震,緩緩搖頭,“女兒累了,想休息”。
明照書點點頭,“去吧,不要多想”。
明嫣離開書房,擡頭,明媚的陽光很刺眼,但她喜歡這種陽光,自從目睹那次兩萬人的坑殺後,她就不敢夜裡睡覺,總感覺那兩萬人在盯着她,看着她,那份哀怨,憎恨化為心魔纏繞,似乎要将她拖入萬丈深淵。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明嫣喃喃自語,一個人蜷縮在床上面對陽光,清淚流淌。
書房内,明照書歎口氣,“嫣兒,父皇,對不起你”。
星空是那樣的黑暗,卻又有恒星照亮。
陸隐坐在飛船内,喝着拉爾所疆域特産的果汁,心情平靜。
“剛得到通知,路線再次改變,行程要再增加一天”阿盾走來說道。
陸隐無奈,“還是因為暴漲的能量?”。
阿盾點頭,“星河暴漲,隔絕了内外宇宙,外宇宙同樣有很多地方能量暴漲,東一片疆域和西一片疆域幾乎隔絕了,太原疆域還好位于中間,否則我們未必能到”。
“你去過太原星嗎?”陸隐問道。
阿盾搖頭,“沒去過”。
“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會不會有很多原寶”陸隐憧憬,他挺喜歡解語的,就像探秘一樣,每一個原寶都可能藏着遠古之物,這種感覺就像跨越歲月與遠古做交易,很有意思,當然也很危險。
阿盾看着陸隐,“其實我真挺佩服你,小小年紀不僅實力強大,還能解語,簡直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