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的王,我們吟遊詩人是十分有用的。當戰鬥開始的時候,我就會唱起勇猛強壯和勝利之歌,這會激勵您的人們以三倍的力量作戰。您想要十倍的力量?好吧,我看看我能做什麼。哦,天哪,已經有歡呼聲了,看來已經開始了。所以,先生,我乞求您,告訴我您的名号。如果戰鬥進行順利,我會為您的事迹唱一首史詩之歌。如果戰鬥不如人意,您的勇猛将會被記錄,先生。不管怎樣,我會使您成為一段傳說。”
月下,綠蒂聽完桃樂斯吟唱的詩歌,心中感動不已,輕聲歎息道:“你還會吟遊詩人的詩歌啊!”
桃樂斯胖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爺爺當強盜那會兒,很多投靠來的人都是各地的流浪者、旅行家還有吟遊詩人,我小的時候總是聽到這些詩詞,也他媽的學會了一些。”
“呵呵,原來是這樣。”綠蒂借着月光看着桃樂斯的容貌:“真看不出來。”
桃樂斯疑惑問道:“看不出來什麼?”
“你呀。”綠蒂道:“一個胖胖的,嘴裡粗鄙連天的家夥,也會有這麼浪溫富有詩意的一面啊。”
“哈哈哈哈,這算不上什麼,算不上什麼。”桃樂斯笑得很開心。
傑西在幾米外靜靜地跟着,看到前面一男一女兩個學生有說有笑的聊在一起,搖頭笑了:“看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一聲狼吟自遠方響起,傑西實在不忍打擾談情說愛的兩個小家夥,但還是忍不住打擾了:“嘿,我說愛河裡的兩個藝術家,你們是不是該停下自己的腳步了,在這片浪漫的月光之下,好好休息一下?你們不覺得累,我還累呢。”
兩個人似乎這才發現已是月上梢頭的大半夜了。“對不起對不起。”綠蒂雙腮泛着紅暈:“那我們找個地方紮營吧。”
桃樂斯打量了一下周遭:“那兒有一塊平坦的空地,我們就在那裡紮營吧。”
三個人背着各自的行囊來到幾塊大黃岩石前的空地,把簡易的帳蓬支上。桃樂斯找來一些幹柴生了一堆火,生火不是為了取暖,而是為了驅趕野獸,當然還可以烤點野味。
綠蒂正在篷裡鋪睡的毯子,探出頭一看:“啊!”
“綠蒂,你怎麼了,什麼事?”桃樂斯和老師傑西趕到她身邊。
綠蒂驚吓的指着兩塊岩石黑暗的縫隙間:“有……有人……”
桃樂斯果然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藏在裡面,拿上武器把綠蒂攔在身後面喝道:“吖的,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黑暗中的人影一動也沒動。
“是不是死了呀?”綠蒂疑惑道。
老師傑西從火堆裡拿出一個火把照進黑縫中,隻見一個幹瘦如枯骨的男人躺在裡面,卻瞧不出是活人還是死屍。
過了一會兒,見縫隙裡面的人還是一動不動,桃樂斯道:“應該是個死屍,我把他拖出來吧,放在這裡不管也不舒服。”說着正要伸手去提那具屍體,哪知手還沒抓到死體的衣服,那具屍體猛的睜開眼睛。
突然這一下倒真是把三個人吓出一身白毛汗,連傑西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是……活人?”綠蒂瑟瑟道:“你你……你是人是鬼呀?”
那屍體充滿精氣的眼神又漸漸失去了光彩,渙散的瞳仁好像生了重病一樣。兩眼翠黃色的眼珠子轉了轉,把眼前的三個人都打量了一遍,忽然緊緊的盯在傑西身上:“摩爾·傑西?”
衆人聽他說話底氣到是很足,傑西更是驚訝:“你是誰?怎麼認識我?”
那屍體突然起身,從黑縫中爬出來,露出了他全部的面容,衣服上的藍十字,他正是藍十字傭兵團的骨幹‘幹柴’。幹柴也很意外的看着傑西:“我是斯托爾,你忘了嗎?”
“斯托爾……,是你?真的是你!”傑西驚呼道:“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了?”
“老師,你認識他嗎?”
……
雄雄的火焰,樹枝仍在裡面發出噼噼叭叭的炸裂聲,幹柴喝了一口水與他們圍坐在火堆邊。傑西道:“嗯,我認識,我和他以前都是‘鐵皿傭兵團’的成員。”
“‘鐵皿傭兵團’。”綠蒂道:“老師你也當過傭兵?”
傑西笑道:“是啊,我學的是戰士系,可不像你魔法師那麼好找工作。不去當傭兵的話,很難活下去,更别說養家了。”
幹柴一聲不響的吃着烤肉,聽着他們說話。
傑西道:“那時候我屬十七分隊,他在第四分隊,本來我和他不是很熟的,後來卻因為一個事讓我們打起來了。”
“什麼事啊?會讓隊員們互相打起來?”桃樂斯問道。
“是裁員。”幹柴忽然冷冷插了一句。
傑西看着他,他仍在低着頭大口大口的吃着烤肉。
“裁員?”綠蒂訝異道:“傭兵團也會裁員?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