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其實不太喜歡聽，誰被抓了，誰被判了。

　　這些事給王宇提供不了任何正面的情緒價值。

　　于是，王宇問劉銳，"有沒有什麼讓人開心的消息？"

　　劉銳說，"有啊！"

　　"我準備把伍耀輝調到文宣辦當主任。"

　　"高月上調思政科副科長！"

　　林瑤這個時候擡頭看了看劉銳，又看了看王宇。

　　這個小動作把劉銳給吓到了。

　　是不是因為高月所以觸動了林瑤的神經？

　　黃肖、張茜他們好像也有這樣的擔心。

　　隻有王宇知道，憨師父在想什麼。

　　是不是說得太快，所以忽略了高月和王宇的關系。

　　再看林瑤剛才的表情，是不是被林瑤洞察到了一點什麼？

　　劉銳也不敢再往下細聊。

　　劉銳趕緊把話題岔開。

　　"南方分公司這邊曲副總提為SJ。"

　　"前SJ調任塔裡木。"

　　"集團空降了一位核算中心經理過來。"

　　劉銳的這些話等同于是在替項天來給王宇遞個口信：南方分公司清理的差不多。

　　袁文剛如果老老實實的幹，一個任期之内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如果還想搞風搞雨，被架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現在所有關鍵崗位上全部都已經安排到位。

　　項天來的清理到此為止，大權在握。

　　王宇離開江原，沒有所謂的灰頭土臉。

　　後續面子給得也充足。

　　當初跟着王宇的那些人也沒被虧待。

　　隻有黃肖這條線待定，由劉銳接手安排。

　　項天來的意思是：一别兩寬，各自安好。

　　這些潛台詞對王宇沒什麼難度。

　　王宇當即給黃肖傳遞信号，"你準備什麼時候辭職？"

　　黃肖說，"就這幾天吧！"

　　王宇又瞅着劉銳。

　　後者馬上說，"黃肖為江原生産基地的事情東奔西走，出謀劃策，盡心盡力。"

　　“以後成立自己的公司，也是一家人。”

　　"我們有些工程本來就要外包的。"

　　"交給自己人當然也放心。"

　　王宇再敲了劉銳一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手裡沒裝備可不行。"

　　劉銳說，"裝備科那邊剛剛準備報廢一批設備。"

　　"就在裝備墳場裡堆着。"

　　"小黃看上什麼，就去拉什麼！"

　　"價格方面隻要不太低，都可以談。"

　　談這樣的生意，沒有幾天幾夜或者幾個月的拉扯，也沒有想象中的複雜。

　　有人有錢，有裝備、有工程，隻要能運轉起來，這樁生意也就成了。

　　也許會有人覺得這種生意都是小生意。

　　但是王宇以前替一個客戶做理财的時候，這位老闆手裡随時都能拿得出一兩個億的資金。

　　兩人關系比較熟，所以王宇也就知道一點。

　　這個老闆就是做能源的下遊産業。

　　說白了就是國華、國能、國化、海化看不上的邊角料。

　　最終就扔給了他們這樣的外包公司。

　　讓他們賺了個盆豐缽滿。

　　但也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這樣的生意。

　　因為不存在競标這種事。

　　但是又不得不外包。

　　所以熟人熟路會顯得比較重要。

　　打個比方，勘探公司，在某一個地方勘測出了礦藏。

　　根據各方面數據預估儲備量。

　　量太小，國字頭的看不上，根本就不值得開采。

　　但是你在那兒放着也是放着怎麼辦呢？

　　等過兩年放開之後，私人老闆就可以承包啦。

　　這當中的利潤也是非常可觀的。

　　那有人就問，國字頭的就沒利潤，私人老闆反而有利潤，為什麼？

　　因為私人老闆養的閑人少，效率高，不存在冗員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