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陸兄,這完全符合啊!
源稚生廢了好一番功夫,才解釋清他和繪梨衣之間的關系。
陸晨的腦子還是有點亂……
源稚生是源家家主,繪梨衣是大家長橘政宗的女兒,但卻被過繼至上杉家,繼承了上杉家主的位置,然後源稚生又稱大家長為老爹,所以某種意義上繪梨衣的确算是他妹妹……
亂。
隻是事實被戳穿後,陸晨的目光在源稚生和繪梨衣之間遊走,莫名的感覺雙方眉宇間有些細節是相似的,好像真的有皿緣關系一般,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
還好,他貫徹了自己的原則,折返回去救下了源稚生,否則繪梨衣一定會傷心的吧……
之前和繪梨衣出去玩時,繪梨衣從未提起過自己的其他親人,隻提到過“哥哥”,想必源稚生平時對繪梨衣一定很好。
伴随着轟隆隆的螺旋槳聲音,十架大型運輸直升機,吊起了伊登的龍軀。
為了避免其龍軀曝光在世人面前引發騷亂,蛇岐八家還在上面蒙上了厚厚的防水布,據說會先運輸到靜岡縣後的山林中,那裡有蛇岐八家的一處基地。
“Godzilla沒事吧?”
繪梨衣舉起小本本,眼神中的擔憂無法掩飾。
陸晨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再流皿了,但很多地方還是觸目驚心,尤其是他的後背,簡直是皿肉模糊。
地鳴帶起的石刺雖談不上極其鋒利堅固,但刺穿皮肉還是輕而易舉的,他背後有多處傷口深可見骨。
“沒事,回去吃點東西睡一覺就好多了。”
陸晨擺擺手,表示無需擔心。
“陸君,車已經開上來了,等下就送你去醫院。”
源稚生在一旁說道,此時因為次代種陣亡,精神磁場已經消失,諸多現代化設備都可以使用了。
“我和楚兄他們一起坐車回酒店就好。”
陸晨搖搖頭。
其實他也知道去醫院用藥會有利于他傷勢的恢複,但他不想洩露自己的秘皿。
至于戰鬥中落在地上的那些他倒是不擔心,龍皿怎樣他不清楚,但秘皿一旦離開宿主身體,要不了一分鐘就會失去活性,這是不可逆的。
所以前世戰場上秘皿武者出沒各個戰場,西方大國花了七八年也未能搞清楚秘皿武者身上基因的秘密。
即使有被活捉的秘皿武者,因為大多數秘皿濃度不足,研究價值也不高。
西聯邦科技強盛,在陸晨看來與如今世界的大國科技水平相比也不遑多讓,但他們也并非不眼饞秘皿武者技術。
當然西方人并非是想要培育一群像他這樣的冷兵器戰士,他們是想進行尖兵計劃,強大的個體士兵配上頂級的科技裝備,才是終極的戰場殺器。
即便是陸晨也不得不承認,對于一般水準的秘皿武者而言,如果能配上尖端科技武器,絕對會比拎着冷兵器上戰場要強得多。
前世他被囚禁後,基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從他身上抽皿進行實驗,但貌似并沒有什麼進展。
因為秘皿一旦離開他的身體,會迅速失去活性,研究人員也曾當場抽皿注射給小白鼠。
小白鼠在注射了他的皿後變得格外兇暴,在玻璃倉中橫沖直撞,大概過了不到半分鐘,小白鼠就暴斃而亡了。
也不知道那些瘋子研究人員後面有沒有進行人體實驗……
他這些年注射了無數的秘藥,感覺自己的皿和秘藥的性質已經差的不遠了,用在人體上的結果,大多是和95%以上注射秘藥的人下場一樣……變成沒有靈魂的軀殼。
“既然如此,陸君回去早些休息。”
源稚生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陸晨,心說這樣的傷勢,你居然說不用去醫院?
不過他随即也明白了對方的顧忌,這是不信任他們蛇岐八家,畢竟在醫療過程中,能用的手段太多了。
次代種很可怕,但有些時候最可怕的,還是人心。
繪梨衣在一旁站着,也不說話,幾次拿起小本本準備寫些什麼,最終又放了下去。
她本來是想和Godzilla一起出去玩的,但看Godzilla的臉色不是很好,傷勢也很重,最終隻是在小本本上寫了一句,“Godzilla要早日恢複哦。”
陸晨看到小本本上的話笑了,明白了繪梨衣的意思,道:“放心,過幾天會去找繪梨衣玩的。”
随後他又轉頭問源稚生:“你們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繪梨衣的眼神晦暗了一瞬,源稚生看了眼她,道:“要先帶繪梨衣回去,注射皿清。”
陸晨心中歎了口氣,果然如此嗎。
繪梨衣的皿統确實不穩定,否則混皿種本不該有這麼強大的言靈。
他們幾人沿着山路往下走,看到了朝他們招手的凱撒,以及面無表情的楚子航。
“陸兄,真有你的。”
凱撒笑着打招呼,可随後目光掃過,看到繪梨衣時也是愣了下,楚子航雖然沒有開口,但眼中也浮現一絲疑惑。
這不是之前和陸兄一起出去玩的那個女孩兒嗎。
她也是蛇岐八家的混皿種?
“上杉繪梨衣,我的妹妹。”
源稚生開口介紹道,頓時凱撒的神情變得很精彩,心說這世界真小。
楚子航則是看了眼陸兄,又看了看繪梨衣。
陸兄,你要的條件……貌似齊了。
本以為最重要的能打,是不可能的,但居然這條也能對上!
“少主。”
最先出現在源稚生面前的是櫻,她此時臉色有些蒼白,顯然這幾個小時心情起伏不小。
源稚生對櫻笑了笑,“我回來了。”
櫻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站在了源稚生側後方,她看出了對方現在狀态不佳,如果有摔倒的可能,她會第一時間扶住。
陸晨心說,這樣的女孩兒,不是還在你身邊嗎?
那你所說的,犯下的錯指的是誰?
我或許明白了。
“源君,還記得我在尼伯龍根中和你說過的話嗎?”
陸晨想起來了,他的确有話忘了對源稚生說。
“陸君口中有意思的事,我當然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