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點青燈,召亡靈
餘閑恍然。
原來,這并不是一個按部就班就能躺赢的金手指。
隻有自己按照黃曆指示的,去做了今天适宜的事情,才能觸發到一些功能和獎勵。
比如祭祀獲得的青色福緣觸發了【點燈】這項功能!
有了眉目,餘閑當即就将意識滲入請燈閣中……
林三見餘閑一直默默看着牌位,心裡直犯嘀咕。
公子一向放蕩不羁,怎麼今天這麼虔誠的拜祖先了。
難道是自知大禍臨頭,臨時想去抱祖宗的大腿?
但眼下的情況,怕是老太爺活過來都難辦了……
……
彼時,威遠侯府上下已然是雞飛狗跳。
聖京府尹沈修正率着一幹衙役直奔後院。
這位名冠聖京的法家先生,身長八尺,面若冠玉,一身绯袍,頭戴翅帽,昂首闊步時,竟是飒飒生風。
他走到一排屋子的前方,振聲喊道:“小侯爺,請出來一叙!”
“沈修!你休得放肆!”
餘府老太君在家人和婢女的攙扶下,氣咻咻的跟上來,怒道:“這裡是威遠侯府,你居然膽敢擅闖内院!是想公然踐踏我們威遠侯府嗎?”
“老太君息怒,下官萬萬不敢。”面對這位一品诰命,沈修畢恭畢敬的欠身行禮,但語态仍是不卑不亢:“下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今次來威遠侯府,隻是單純的要辦聖上交代的差事。”
“是聖上親口說要抓我的孫兒?”老太君臉色鐵青。
沈修搖頭:“聖上隻說讓下官秉公執法,現如今兵部孫尚書的公子橫死,下官作為聖京的府尹,自然得将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說了多少次,孫鶴年兒子的死,和無缺無關!”老太君身邊的美婦人嬌喝道,她是餘閑的“新媽”,威遠侯夫人秦氏。
“就是,無缺這孩子天性純良,平時連隻雞都沒殺過,怎麼可能殺人呢!”老太君附和道。
沈修一挑眉頭,似笑非笑道:“天性純良,所以夜宿勾欄,呵。”
聞言,威遠侯府上下頓時語塞,羞憤又憋屈。
開始在前廳阻攔沈修的時候,他們一度還想否認餘閑昨晚去過勾欄。
但沈修直接把證人往前一領,就坐實了昨夜餘閑去睡雞的事實!
不約而同的,老太君等人的目光落到了沈修後面的女子。
教坊司新一屆花魁,何惜玉。
一個很漂亮的女子,用餘閑的話形容,就是兇大腰細臀翹腿長和狐媚子臉。
加上這女子身着的衣裳較輕薄,将好身段一展無遺,妥妥的尤物。
但此刻,這位尤物卻是一副潸然無助的嬌容,别提有多我見猶憐了。
老太君等人直道紅顔禍水,要不是因為這娼妓,又何來今日禍事。
更麻煩的是,何惜玉的證詞,幾乎坐實了餘閑就是殺害尚書公子的兇手!
沈修輕哼一聲,看着威遠侯府衆人:“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小侯爺的嫌疑很大,死者又是當朝尚書的公子,聖上親自交代要徹查,最好還是趕緊讓小侯爺出來解釋清楚,本官也好斷案。”
說完,他霍然一揮手。
身後的衙役們一擁而上,準備逐個房間進行搜查。
侯府那幾個護院家丁根本攔不住。
大景王朝嚴禁王公貴族蓄養私兵。
之前一個國公就是養了一隊武者修士,被皇帝抓了辮子,直接以謀逆的名義給滿門抄斬了。
威遠侯等勳貴一看苗頭不對,連忙遣散了家裡的門客護衛,隻留了幾個忠心得力的護院,但平時都不允許佩戴武器。
面對這些全副武裝的衙役官差,在氣勢上明顯遜色一籌,否則也不至于被沈修硬闖進來。
“站住!”
老太君拄着拐杖,面對着那群衙役,沉聲道:“誰要想進屋搜查,就從老身的身上踏過去,我威遠侯府還輪不到阿貓阿狗亂踩踏。”
見狀,那些衙役遲疑着看向了沈修。
一品诰命夫人,可不能随便冒犯的。
沈修目光一閃,不怒反笑:“老太君是在給下官出難題了,不過也不打緊,無非是費點周折。”
大夫人秦氏皺眉道:“我聽聞沈府尹身懷一門法家的高明手段,以法家之威嚴,震懾他人的心神,使得他人口吐實話,莫非沈府尹是打算把這手段用在我們身上嗎?”
“夫人言重了,此手段下官都是用在審訊疑犯的時候,斷不敢以此冒犯侯府。”沈修輕輕一笑:“不過,這裡有人還懂得一門手段,可以搜尋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