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塗赫便要直接帶着宇文極,前往劍道院,向葉無道興師問罪。
原因有二。
其一,姜齊乃是他傳功堂的人,而且,還是傳功堂裡地位僅次于他的傳功長老,此刻被人所殺,若沒有任何作為,傳揚出去,他們傳功堂也就不必在武稷學宮中立足了。
其二,在武稷學宮各院之争中,傳功堂本就偏向于武道院,對鋒芒畢露的劍道院,并沒有多少好感。
更何況,葉無道不僅擊殺姜齊,細算之下,還先後殺了羅晟、宸牧,這兩個原本前途無量的傳功堂導師。
殺了傳功堂這麼多人,他這個傳功堂堂主,說什麼,也都要前去藏劍峰,讨個說法!
“塗堂主快人快語,走!”
宇文極聞言大喜,當即動身。
兩人一前一後,不過片刻,便是來到了藏劍峰上。
藏劍峰,木屋小院。
邋遢老者歧老,依舊是懶洋洋地躺在院子中。
他一手拿着酒葫蘆,一手枕着腦袋,醉眼微醺,渾身酒氣,不過下一刻,渾濁雙眼卻搜然睜開,一道精光快速閃過。
邋遢老者轉頭看向木屋小院外。
此時,宇文極、塗赫二人,剛好走到近處。
“晚輩塗赫,見過歧老!”
“老夫宇文極,見過岐院主!”
宇文極、塗赫兩人緩緩向邋遢老者行禮。
“宇文老頭,塗小子?”
邋遢老者歧老看着二人,眉頭一挑,灌了口酒道:“原來是宇文老頭,塗小子啊!你們兩個牛頭不對馬嘴的人,怎麼今天攪和到一塊兒去了?”
宇文極:“……”
塗赫:“……”
聽聞邋遢老者這般招呼,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宇文極倒還尚可,塗赫在聽見那聲“塗小子”後,面部一陣抽搐,身為傳功堂堂主,在武稷學宮中地位也就僅次于宮主和幾大院主,何曾被這般稱呼過?
但偏偏,塗赫在邋遢老者面前,還不能發作,實在有些憋氣。
“歧老,你座下弟子葉無道何在?”
塗赫開門見山,便是直接問道。
“嗯?”
歧老見狀,不動聲色地灌了口酒。
“怎麼,葉小子在外面惹麻煩了?”
塗赫冷哼道:“何止是麻煩,我傳統堂長老姜齊,還有天才導師宸牧,盡皆命喪于葉無道之手,此事,還望歧老給我等一個說法!”
旁邊,宇文極也是适時開口:“塗堂主所言不差,老夫此次前來拜訪,也是專為此事而來,并且,太子殿下對此事,也頗為關注,還望岐院主明鑒。”
兩人并沒有多做解釋,一上來,便直接給葉無道定上了罪名。
歧老眼神微眯。
略微一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你們想如何處置葉小子呢?”
“如此敗類,簡直是我武稷學宮之恥,不殺難以平憤!”
塗赫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歧老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與此同時,宇文極也同樣開口,雖不像塗赫如此蠻橫,卻也暗含殺機。
“塗堂主所言,頗有道理,擊殺貴宮長老、導師,以下犯上,并且還是我太衍皇室宗親,如此大罪,必須嚴懲。”
“敢問岐院主,那葉無道此刻可在藏劍峰上,若岐院主不忍清理門戶,老夫願替岐院主代勞。”
宇文極說完,塗赫又再次調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