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葬天帝是秦朗的護衛。
可在她的眼裡,即便是護衛,那也是準帝境界,應當是如同護道者那般尊崇的存在。
不知為何,準帝境界的葬天帝,在秦朗面前的表現,仙主怎麼看,怎麼覺得别扭。
就宛如是恐懼?
不,說恐懼太絕對,更像是敬畏。
堂堂葬天魔宮的掌權者,在各處細節點,想方設法的讨好,近乎谄媚。
她不清楚,秦朗的背後到底有何等恐怖的大勢力,居然能夠逼迫的準帝境界,都這般的讨好。
實在想不通!
并且,哪怕不考慮秦朗背後的大勢力,對于眼前這個看起來隻有神通五重……咦,現在是神通境七重了?
!
“你突破了?
!
”
仙主恍惚的輕聲,“是剛才汲取純陽之火,突破至神通境七重?
”
秦朗豎起大拇指,風趣的道,“仙主好眼力!
”
仙主苦笑的搖頭。
哪裡有什麼好眼力?
她先前注意力都在天羅殿主的身上,精神高度緊繃,壓根就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到現在才發現秦朗突破的事實。
想她堂堂準帝境界,面臨大戰時,覺得生死一線,極度緊張。
卻不如眼前的秦朗輕松。
甚至,在方才天羅殿主占據天時地利人和,處于絕對優勢時,她也沒有見到秦朗流露出任何驚訝與緊張的表情。
就仿佛這一切,都已經被其預料。
宛若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其謀劃之中。
一切,都有一隻恐怖的大手,在背後操縱,宛如大帝的視角,俯視着一切的發生。
可仙主心裡明白,此戰根本沒有大帝境界插手,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隻有神通境七重的秦朗算計出來的。
區區一個神通境七重,以往在她眼裡,不過蝼蟻般的存在。
居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夠篡改仙魂殿的局勢,何其讓人難以置信?
她對秦朗,再沒有輕視之心,便是不提他那令人看不透的背景,隻眼前一人,便足以與她平起平坐!
“秦公子,不知本座是否有機會,邀請您共進晚餐?
”
仙主由衷的邀請。
秦朗緩緩點頭,“可以!
”
——————
時值夜晚,偌大的仙魂殿,光彩照人。
無數損毀的防禦陣法,依然有零星的光芒閃爍,将整個堪比巨型城池的仙魂殿,映照的宛如白晝。
在仙主的宮殿内,秦朗與其共坐在一張案牍後。
案牍上,擺滿了美味珍馐,龍肝鳳髓,瓊漿玉液,琳琅滿目。
在案牍下方,數以百計身着半透明羽紗的曼妙婢女,輕歌曼舞,婀娜多姿,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妩媚多嬌。
神通境為舞女,碎虛境領舞,一片歌舞升平。
光看此地的奢靡,誰也不會想到,就在不久前,仙魂殿剛經曆了一場奪權之争!
“秦公子,本座的這些婢女,舞姿如何?
”仙主不動聲色的扭頭,輕聲細語的詢問,“不知道秦公子愛看不愛看?
”
“不愛看。
”
秦朗義正言辭的回絕,目光卻是聚精會神的不放過任何一處風光乍露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