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風景的話,聽起來似乎不是很重視這份機緣,其實不然。
她是體制中人,習慣性地帶了體制裡的思維,遇到事情的時候,先要搞清楚分寸,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是底線,這樣能最大程度保證她不違規。
至于說她用了開玩笑的口氣……這不是很正常嗎?
對體制中人來說,很嚴肅地讨論分寸,反而更顯得不和諧。
馮君的态度,讓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大事了,天大的好事。
她的邏輯思維能力在及格線上——不是好事兒,他至于這麼鄭重其事地警告自己嗎?
緊接着,好風景就得到了又一份打印出來的A4紙。
這是完全版的《翔龍禦鳳和合真解》,上面甚至有内氣運行圖。
她疑惑地看向馮君,“印度王室……還講内氣運行的嗎?”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這是又又修功法,”馮君笑着回答,“其實不是什麼瑜伽,沒有這個運行圖,隻能适度地健身和美容,學了這個……你會永葆青春。”
“哏兒”地一聲,好風景笑出了聲,眉開眼笑地發話,“切,還永葆青春?哄小姑娘去吧。”
她嘴上說不稀罕,身體卻誠實得很,拿着那疊紙,就細細地看了起來。
不過對她來說,經脈圖實在太難懂了,一邊看,她就一邊出聲發問。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七點,天色還很亮,徐雷剛卻是收功起身了。
七點就該回去吃飯了,過一陣會是嘎子來修煉,也是十二個小時。
“雷剛,”馮君沖他喊一聲,“告訴嘎子晚點來,最好等我倆回去。”
徐雷剛走了,好風景奇怪地看着他,“咱倆不回去吃飯嗎?”
馮君看得出來,她的表情有幾分做作,說不得走上前一把抱住她,****一聲,“先練一次瑜伽吧,按最新的方式。”
好風景扭動幾下,不過那力道……隻能算半推半就,“這大白天的,還是在戶外,不好吧?”
“乖,聽話,”馮君的鼻息,噴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身子開始發軟,“這裡的環境最好,你沒發現嗎?竹林裡有獨特的氣場。”
不知不覺間,她就被他剝掉了衣物,夏天嘛,本來穿得就不多。
然後,她怯生生地提議,“都快碰到泥土了,咱們往中間點吧,這麼大一片水泥地呢。”
馮君輕齧着她的耳垂,低聲發話,“這裡最好,是監控死角……你總不希望被别人看到吧?”
這一場瑜伽,因為摻雜了一些别的因素,一練又練了兩個多小時——磨合真的很重要。
等他倆結束,天是真的黑了,别墅方向有大号的氙氣燈,不住地來回轉動,哪怕竹林比較茂密,倒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兩人穿戴完畢,馮君一擡手,收起了地上的草墊和涼席。
男女之間這點事,成年人都能理解,但是留下戰場讓人觀瞻,這可不是他的習慣。
好風景全身發軟,精神頭卻是十足,她撫摸着小腹,一遍又一遍地發問,“這一點點的熱氣,就叫内氣?”
沒錯,她第一次修煉完全版的翔龍禦鳳和合真解,就修出了内息。
事實上這很正常,此前她跟馮君練瑜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還經常待在竹林裡,無形中契合了修煉的各種姿态,而且體質也得到了增強,一次性成功不算意外。
馮君也沒打算讓她多接受挫敗,心裡想的就是最多兩次,第三次肯定要讓她生出内氣——真不行的話,他就強行幫她催生内息了。
能一次就成功,他也開心,不過他還是要強調,“這事兒……他們三個問起你來,你别說。”
“我有那麼傻嗎?”好風景聽得有點不服氣,“你又不可能教他們這種修煉。”
那三個徒弟,可都是男人。
“你跟他們修的不一樣,”馮君想了想,決定不給她其他武修功法了。
要不然的話,那就是兩套功法,估計她會學得崩潰的,女生在這方面,比男生真的差太多了,而且她并不是一個多麼勤快的主兒,“相互不要打聽。”
翔龍禦鳳本身也是武修功法,但隻是修煉周天,可以視為輔助功法,但是專門修煉這個法門的話,内氣也能增強。
然而好風景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另一件事,“我不會打聽,不過我想問一句……你教給我的,是不是可以把席子藏起來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