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非陽皺了皺眉,終究不忍心,站起身又向裡走去。才走幾步,那惡心感覺又複出現,同時兇口那股暖氣也重新泛起,抵住不适感覺。
雨非陽緩緩走到天瑞鳥身旁,已然是滿頭大汗,那天瑞鳥見他來到身邊,一動不動,看來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雨非陽深深吸氣,俯身将那天瑞鳥抱起,轉過身子向外走去。那天瑞鳥此時甚為聽話,安安靜靜地伏在他的懷中。
好不容易又走了出來,走到依舊昏迷的馮玲燕身旁,那股惡心感覺随之消失。
雨非陽把天瑞鳥放下,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氣,那天瑞鳥也松了口氣,趴在地上,眼睛滴溜溜亂轉,卻不逃走,隻是看着雨非陽。
雨非陽解開衣襟,在身上拿出那顆紅藍色的聚靈珠細細查看,隻見原本紅藍色的外表已化作淡金色。
珠内那股紅藍色氣似乎受了什麼刺激,盤旋速度竟是快了千百倍,轉個不停,四處沖撞那聚靈珠的外表。
隻是雨非陽卻分明看到,與自己三年前初次現時相比,那股紅藍色無論在大小上還是亮度上,都要比現在要遜色得多。
雨非陽看了那珠子半晌,呼吸逐漸平靜了下來,但除了看到顔色亮度差了很多之外,其他的也沒有看出什麼來,隻得又放回兇間。
他向身旁的馮玲燕看去,隻見她仍是昏迷不醒,但臉上已漸有皿色,情況好得多了。
他拿起那把玉绫劍,仔細看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地看着這件寶物,但覺觸手手感很輕盈,很是舒服,回想起剛才馮玲燕禦空而行的優美身姿,心中一陣羨慕。
他看了一會,手也學馮玲燕那般比畫了一下,叫了一聲:“起!”
玉绫劍如死蛇一般,理也不理,動也不動,他連禦劍訣都未曾學過,怎麼能禦起玉绫劍呢。
“叽叽叽叽”,卻是一旁那隻天瑞鳥‘吱吱’大笑不止。
雨非陽瞪了它一眼,但剛才與這天瑞鳥共渡患難,不覺有了幾分親切,先前的一點敵意也都化為烏有。
他沖着天瑞鳥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去理它,把玉绫劍放到馮玲燕身旁,目光随之看向了那片空地中的水潭。
那是個小水潭,範圍不大,不見源頭,估計是地下泉水噴湧而成。水潭裡水質清幽碧藍,從這裡看去不知水潭深淺,水潭西邊有個缺口,潭水從那裡流出,彙成一條小溪,蜿蜒而去。
在水潭中央,堆着一堆亂石,大小不等,形狀各異,露出了少部分在水面上。
亂石之中,斜插着一把黑褐色鐵劍,露出水面一尺,其餘的浸在水中,通體黑褐色,看仿佛是生鐵做成的,鏽迹斑斑,很是難看。
雨非陽不以為意,隻覺得此地古怪異常,還是早走為妙,但身旁馮玲燕雖已平靜下來,卻依然昏迷不醒,怎麼叫也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