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太虛洞天之外,諸方至尊候選之戰已然分出結果。
但令人意料之外,卻又清理之中的是,這次至尊候選人,并不将太虛天洞納入賞賜之中。
至于緣由嘛,自然是因為南宮顔月還在。
倘若她一旦離去,便是諸方勢力分割太虛之時。
司馬元冷眼旁觀,隻要他們敢來分割太虛,那他司馬元也不介意魚死網破,拼個你死我活。
何況,暗中給諸位聖人暗中聯系的自然不是妖皇一人。
除去魔主外,還有娑婆界主與冥主暗中傳音于他。
若說娑婆界主傳音于他,司馬元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那位有布道域外之心,而南宮顔月又是域外之人,倘若能将南宮拉攏,甚至說不需要拉攏,隻要兩人作一起交易,娑婆界主意欲布道域外,那麼首先便要了解域外詳情,然後再擇取可供布道之地。
甚至若有可能的話,娑婆界主還希望得到有關域外諸方勢力的分布與格局,然後再相辦法虎口奪食,搶奪一部分信衆過來。
當然,自然不是搶奪,而是感化!
至于兩人是否真正合作,娑婆世界倒并不在意。
當然,南宮顔月更不在意,反正她不吃虧,更不着急。
如此,當那日娑婆界主提出合作之後,司馬元便将此事告訴給老南宮顔月。
但南宮顔月卻是一反常态的拒絕!
司馬元愕然,随即便向娑婆界主道聲抱歉,說此事沒有可能,我媳婦态度挺堅決的。
娑婆界主微微驚詫,初始還以為是南宮顔月有些矜持,不願要自家這個強大盟友。
但當他看見司馬元夫婦走入皇甫陣營之後,他才有些沉默。
司馬元似乎并未如傳說中那般軟弱可欺啊。
也是,背後緊靠皇甫懿、神皇陛下以及南宮顔月三大聖人境,誰敢小觑?
但娑婆界主可并非常人,稍加斟酌之後,便再次傳音道:“倘若南宮仙子願意給貧僧講解一番域外大緻情形的話,我可為道友出手一次!”
司馬元當即将此傳給南宮顔月,她沉默片刻後,吐出一句:“三次!”
“三次?”司馬元愕然。
南宮顔月看了眼司馬元,“他答應,我便給他一枚域外諸位勢力分布圖,不願意就算了。”
随即司馬元将此話轉達。
娑婆界主考慮數日後,回了一句:“可”。
“但需是聖人境以内,之上的存在請恕無能為力。”
南宮顔月當即颔首道:“可以!”
司馬元心神一震,當即沉聲道:“成交!”
随即南宮顔月出手一甩,便是一道玉簡飛出,落入白衣僧人手中。
同時白衣僧人扔出三道流光,落入司馬元身前。
他定睛一看,卻是三件不同物什。
有一枚金缽,大如拳頭,其中空間波動濃郁,俨然是一件傳送法器。
不過此物似乎無法傳遞修士?
此外,還有一本佛經。
佛經之上繪有‘金剛’二字,燦若黃華。
最最後一件,則是一枚香頭,燃燒了一大半,其上似有殘煙萦繞。
白衣僧人含笑解釋道:“金缽可将貧僧法力傳渡至此,有我全力一擊,足可擋住一位聖人存在;佛經乃貧僧所抄《金剛經》,有鎮壓邪魔之效,堪比貧僧全盛佛法之力;至于最後這枚香頭,施主你以願力點燃此香,貧僧瞬息便可抵達,屆時由我親自禦敵。不知這三樣東西,施主可還滿意?”
說實話,司馬元不滿意!
因為這和尚明明說得出手三次,怎麼改為給三件寶物了?
倒是最後那枚香頭還不錯,自然是和尚親自前來,也算有誠意。
倒是前兩件,對于司馬元這種飽漢子而言,似乎有些雞肋啊。
當然,這也是司馬元并不知曉白衣僧人的真正實力,否則必然不會如此猶猶豫豫。
倒是南宮顔月極為爽快,給司馬元傳音道:有這三樣已然足夠。
司馬元心中一歎,有些遺憾,他也知道這是南宮顔月故意在示好若娑婆界主,否則沒必要如此。
而白衣僧人則輕輕颔首,似是并無意外之色。
随即颔首道:“如此,那貧僧便多謝南宮施主與司馬施主了”。
聽其意思,似乎要走了?
司馬元當即心中一動,給南宮顔月傳音道:“這老和尚修為究竟有多高?”
白衣僧人面色平淡,仿若絲毫不知司馬元夫婦的傳音。
倒是南宮顔月沉默少許後,緩緩言道:“羽化在即”。
“什麼?”司馬元近乎脫口而出地道。
羽化在即,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人的修為已然臻至聖人頂峰,即将羽化了。
這一刻司馬元尤其心神複雜,别人都快要羽化了,而他卻連區區聖人關隘都未曾尋到。
甚至所謂的三災六難連影子都沒有,更别說證道機緣了。
看來司馬元的聖人境仍然遙遙無期。
不提司馬元的心情複雜,娑婆界主這邊倒是心滿意足,至少日後飛升域外不用兩眼一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