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髒兮兮的姑娘穿着粗布麻衣,額頭上紮着頭巾,像是寡婦打扮,指着停在眼前的馬車,可能是因為緊張,說話結結巴巴:
“打打打打劫。”
虞青石撩起馬車的車簾,掃視着說話結巴的女子。
她身材窈窕瘦小,指甲和臉上有很多泥啧,髒兮兮的,穿着粗布麻衣,頭上包着頭巾,穿着像個小寡婦。
“你們這是要打劫我嗎?”
虞青石笑了,沒想到能碰上劫匪,剛才還以為這個姑娘是受害者,沒想到要打劫自己,是誰給你的勇氣。
姑娘搖搖頭,不斷地喘氣,道:“不是,我不是要打劫你,是她們要打劫我,他們要劫色,求公子救救我。”
“胡說八道。”一個壯漢手持着大砍刀,指着寡婦,“你這娘們倒打一耙?”
“看來故事不簡單。”虞青石一臉吃瓜的表情。
一壯漢道:“公子,你評評理,我們這幾個都是當地的地主請來鎮守瓜田的人,地主的瓜田種了很多地瓜,沒想到這娘們來偷地瓜,我們打算将她抓回去,交由地主發落,誰知道這娘們跑得這麼快啊,還差點讓她跑掉,公子,你說我們該不該把她抓回去?”
虞青石望着女子:“你有手有腳,為什麼偷别人家的地瓜?”
“我沒偷。”女子滿臉委屈,眼眸水汪汪,淚水混雜着雨水留下來,哭着道:“我沒偷,我真的沒有偷。”
“你這女人滿嘴謊話,我親眼看到你偷了,竟然還狡辯。”
女子滿臉的委屈,哭着道:“我真沒偷,公子,請你做一個見證,我現在就讓他們脫我衣服,要是能在我身上能找出一根地瓜,我當場撞死在這裡。”
“好,麻煩公子做見證,我現在就開始搜身。”
壯漢走過來,伸出手卻無法下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歎了口氣,道:
“我不能玷污人家姑娘清白,還是請姑娘跟我們回去吧,回去讓丫鬟搜身,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必定道歉,麻煩公子跟我們走一趟,幫我們做一個見證人,免得她污蔑我們。”
虞青石道:“不好意思,我有事,不能跟你們前往。”
“磨磨唧唧,不就幾根地瓜嗎,我賠你們。”五錦雞丢出一錠黃金到幾位壯漢面前,道:“這黃金夠買你們的地瓜了吧,她人是我們了的,你們可以走了。”
幾個壯漢看着開口講話的鳥,以為是妖怪,怕怕的,趕緊撿起黃金,打算一溜煙跑了。
“站住。”
虞青石撐着一把油紙傘。
從馬車裡面飛出去,落到地面,将五錦雞丢給他們的黃金拿回來,道:“真不好意思,地瓜不值那麼多錢。”
将黃金收回來,從懷中掏出來幾十個銅闆遞給壯漢,道:“這些應該夠了。”
幾個壯漢沒多說什麼,拿着銅闆跑路。
等他們走後,虞青石回到馬車,拍拍身上的雨水,冷着道:“你個雞兒,你自己吃的用的喝的都是我的,還想用我的錢裝逼,你知道一錠黃金多少錢嗎?”
五錦雞翻翻白眼。
鬼知道一錠黃金多少錢,它隻知道剛才丢黃金的姿勢很帥。
“噗嗤。”聽到白衣公子教訓一隻雞,畫面特别奇怪,姑娘笑了,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如若有來生,必定報答。”
這姑娘毫無誠意,還來生報答,今生不能報答嗎?
虞青石本想将油紙傘借給他,但是見她渾身都濕哒哒,臉上全是雨水,那打不打傘都差不多。
反正她都濕了。
就沒有再借傘的必要。
“姑娘,既然你沒事,我們先走一步。”虞青石正要駕馭馬車,繼續前行,姑娘突然問道:“請問公子要去哪裡?”
“荊州石頭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