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家遇故人
“哐啷-哐嗤”随着聲聲火車軌道摩擦聲,伴随着絲絲火星,火車在鐵軌上緩緩停了下來,列車車門被人打開,随之傳來火車站的播報。
“各位旅客歡迎來到綠藤市WelcometoGreenVine,ladiesandgentlemen.”
聽着廣播得聲音,孫雲龍和李金從火車上下來,來到了站台。
孫雲龍看着這熟悉的城市,一晃好久沒有回來了,李金卻沒有說什麼。
兩人一起去到了客車站點,坐上了通往鎮上的客車。
一路上孫雲龍講着自己小時候的趣事,有的還真是有意思,讓李金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才對嘛,兄弟,沒事笑笑,你啊,就是總愛拉拉着臉,跟長白山是的,誰也不欠你錢,沒事笑笑。”
孫雲龍拍着李金肩膀說道。
李金也跟着點點頭,發現自己以前還真是很少有這種事情發生,除了秘密訓練,就是電腦,這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這次和孫雲龍一起走出來,才發現,原來外邊這麼好玩且有趣。
來到鎮上,李金說第一次來,說什麼也要買點東西,孫雲龍拗不過他,就讓他買了點水果。
從鎮上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向着北耀村走去,當走到一半路程得時候,隻聽見遠處傳來一人吟誦得聲音。
“吾飲白水醉今朝,笑看稻田浪滔滔。輕柔指間刀出鞘,刀落杆碎田間鬧。父親逮到可勁削!最後屁股開了苞。北耀,,北耀,,可笑,,可笑,,哎呦,,我靠,,摔死我了!!”
随着聲音由遠到近,從地上草堆裡爬出來一個胖胖的青年,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淩亂的頭發,圓圓的臉蛋,濃濃的眉毛,滿臉的胡茬,小小的眼睛,穿着暗紅色的破舊皮夾克,還有一條已經發黑的牛仔褲。
傻笑的看着他倆。
孫雲龍一眼便認出這個人,他就是北耀村的張樹桐,和他一般大小。
而張樹桐口中念的醬油詩就是自己小時田間用木棍打鬧稻田,最後被父親抓到一頓挨揍,回頭寫的話。
表示自己的心境,想來那時還真是可笑,但誰的童年不都如此呢。
隻見這時張樹桐看見孫雲龍,左腳畫圈右腳踢的走了過來,口歪眼斜的說道:
“爸爸,爸爸,你回來啦,我還要學,學,學詩”
李金看着張樹桐這出,又是口吃,又是殘疾,貌似還有點智障,想想念詩得時候就不磕巴,也真是有意思。
李金看着孫雲龍,仿佛在問,你認識??随後帶着戲谑得說道:
“孫雲龍這小子跟你叫爸爸,怎麼地,你還有個兒子那啊。我咋不知道啊,看這孩子造型,你腎應該不咋地啊,哈哈!!”
李金掐腰笑着,也是被眼前的小子逗到了,也沒有什麼壞心思。
孫雲龍沒理會李金的話。
轉過身對着張樹桐說着:
“我不是你爸爸,你也别亂認爸爸了,行了行了,一會我再教你一首詩。這個是我同學,他叫李金,你也可以叫李金哥哥。”
孫雲龍拍了拍張樹桐的肩膀對他說道。
隻見這時候,張樹桐手程蜷縮狀,腦袋不住的搖晃,慢慢悠悠的說着:
“他,他,他是李金爸爸。我愛爸爸。愛李金爸爸!!給糖,,……”
李金一臉黑線,這是知道了,這個張樹桐就是一個小兒麻痹,大腦癡呆得患者,也沒有計較了,怎麼,誰還能跟個傻子較勁啊。
孫雲龍從衣兜裡拿出兩塊錢,給張樹桐遞了過去。
張樹桐搖頭晃腦,手上不住抽搐,卻還是接了過去,說道:“謝謝,,,爸爸,,爸”
“行了,行了!你趕緊拿着錢買糖去吧。我可沒你這個兒子啊,求求你了,别亂認爹了。”
孫雲龍說完,擺了擺手讓張樹桐走。
“爸爸,爸,,那,,那,下,,次,學詩。”
張樹桐不住的眨着眼睛,腦袋向左邊一歪,脖筋抽搐得說道。随後孫雲龍點頭示意。
然後那個張樹桐開心的笑了,像是心裡十分滿意,轉身再次左手六右手七,左腳畫圈右腳踢的向村裡走去。
李金疑惑,這孩子怎麼見誰就叫爸爸啊?
孫雲龍看出了李金的疑惑。
便往村裡邊走邊講起來張樹桐的身世。
說起來張樹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張樹桐這孩子雖然人傻,也有各種先天殘疾,但是張樹桐心地善良。小時候就是很多小朋友欺負的對象。但是他從來都不計較。沒聽他說誰欺負他什麼的。
張樹桐的父親和他體型差不多,也是胖胖的,确是長的一臉兇相,人也如同面相,人品極差。張樹桐母親也是。生張樹桐之前就渾身疾病,有一次聽說下地插秧,還讓水蛭鑽進了身體。
張樹桐家裡原來條件還是可以的,家裡種着水稻,有将近十畝地,院子裡還蓋着豬圈,養了很多頭豬。日子也算可以說得過去。
但是張樹桐他的父親和母親總是不講道理,胡攪蠻纏那一套。占着鄰居的地,不給,有時候還罵人家,往人家潑髒水,弄的街坊四鄰對他家很反感。
後來張樹桐降生了,他的家庭發生了改變,從街坊四鄰坑騙得錢都花在這個孩子身上,但是根本沒有用。也算是老天的報應吧。
張樹桐先天小兒麻痹,走路總是左手六右手七,左腳畫圈右腳踢。一幅腦皿栓後遺症的樣子。他家裡把錢都花在他身上。最後也沒有好轉。
看着張樹桐這樣,他的父母也沒有辦法,隻能就這樣慢慢養大。他的母親為了生他,最後得了大病,子宮被切除了。所以這個孩子成了他們的命根子。
張樹桐的父母利用張樹桐向村裡沒少要錢,不給錢就不走,一哭二鬧三上吊。讓村裡沒有辦法,隻能給他家辦理貧困戶。
從那以後,張樹桐得家裡很髒也很亂,吃過的飯碗也從來不洗,把剩飯倒了接着吃新弄的。桌子上的油漬都是厚厚一層。可以說和他家的豬圈沒啥太大區别,唯一的區别就是他們不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