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微笑,頻頻沖着大夥點頭,按說以他自私的性格,怎麼幹出來這事兒了,無他,錢多燒手而已,現在賺錢對他來說,已經毫無快感。
那留着錢幹啥?
有錢不花,死了白搭,錢這玩意,就是用來收割快感的,何況幾個手下辦事能力都不錯,自然要犒賞一番。
想到這,胡憂順手從懷裡摸出來一張足有一千兩的大額銀票,遞了上去道:“諾,這裡是正大錢莊的銀票,一千兩不夠再說!
”
“另外,安頓好我們之後,叫羅子浮來見我!
”
“哎呀呀大人,太多了,夠了夠了!
您要找羅子浮羅公子是吧,妾身稍後就讓他來見你!
”那花姐接過銀票,樂的合不攏嘴,趕忙連聲答應道。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兩道頗為熟悉的聲音道:“下面的可是胡公子?
”
“聽聲音像,可是這長相不太像啊!
”
胡憂擡頭看去,上面兩個做儒生打扮,探頭探腦往下觀瞧的,不是甯采臣羅子浮還有何人?
當下他哈哈大笑,邁步便向樓上行去,一邊走,一邊答應道:“兩位兄台,别來無恙啊!
不是我胡某人,還是何人,一别數日,真是想煞胡某啊!
”
蔔秋堂等人自然是緊随其後,花姐連忙邁着小碎步,小跑着帶路,口中還不斷貼心的說道:“胡大人,胡公子,您可慢着點啊,小心樓梯,别磕碰到了!
”
上了二樓胡憂才發現别有洞天,在環形過道旁的是一間間包廂,挨着二樓圍欄則擺放着一些桌椅,也就是說,不僅可以出來吃喝兼看演繹,還可以轉身回到包廂說悄悄話。
這個設計,還真他娘的人性,餐飲娛樂KTV夜總會一條龍服務,難怪任何朝代怡春院都有着鼎鼎大名。
眼前的甯采臣和羅子浮身邊同樣有兩位面容姣好的少女陪同,見到胡憂上來,倆人早就站起身,來到樓梯口相迎。
“哎呀呀,采臣啊,我就說嗎,一定是胡兄弟!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羅子浮這厮走上前來,也不避諱,上去就給了胡憂一個熊抱。
反觀甯采臣,見胡憂一身官服,不自覺的有些拘謹,遠遠拱手施禮道:“真是胡兄,一别數月,胡兄看穿着打扮應該升官發财了!
真是可喜可賀!
”
胡憂還沒來得及答話,跟在他身後的蔔秋堂先一臉嚴肅的開了腔道:
“哼!
這可是河東郡應天監蕩妖部最高統帥正六品昭武校尉胡大人!
你們還不見禮!
”
“秋堂!
說什麼呢!
這兩位可是本官的至交好友,自然不必拘禮!
”胡憂面色一變,佯裝呵斥道,不過他卻一點不生氣,相反還很高興。
蔔秋堂一口道破了他的身份,他不僅不反感,反而覺得很合時益,要不說這種會察言觀色的屬下,沒人不稀罕呢。
他這話讓胡憂自己來說,就有吹噓炫耀的嫌疑,不過由他口中說出,卻是恰到好處,對他接下來拐帶倆人的計劃,也有益處。
而蔔秋堂話音說完,全場立刻嘩然。
不僅羅子浮和甯采臣臉色大變,慌忙要重新見禮,甚至二樓另外十多桌食客,也都遠遠聽到了,頓時呼啦啦站起來一大片,遙遙拱手施禮,各種雜亂的見禮聲音此起彼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