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可還在?”
胡憂淡然看着眼前這個愣頭愣腦的年輕人道,事實上趙德柱接近三十的年齡了,比胡憂要大許多,不過這股子憨勁兒,總是讓胡憂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了小孩。
趙德柱聞聽一愣,愕然道:“馬,馬匹還在門口拴着呢!”
胡憂平靜道:“那你慌什麼,這倆人許是去南山尋老虎之類打殺了”
趙德柱焦急道:“有沒有可能是被妖物抓走了?”
“你傻啊,倘若是妖物出現,倆人怎麼可能悄無聲息,更何況妖物如果到來,馬兒也應受驚嘶鳴”
聞聽胡憂分析,趙德柱這才一拍腦勺,恍然道:“對啊,還是胡兄腦袋好使,讀過書就是不一樣”
事實上胡憂雖然加入應天監不久,不過到底是同僚,不僅應天監存有資料,他們私下也有交流,自然都知道胡憂原來是讀書人身份的。
果不其然,胡憂所料不差,這倆人的确是去打獵了,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于立和吳大華便拖着個傷痕累累,渾身是皿的黑熊回來。
别看倆人是最低級的九品仁勇校尉,不過卻武力不俗,尤其是于立,他實際上未加入之前便已經到了易筋境巅峰。
随後又在上一次任務之中,僥幸突破了鍛骨境,現在差的其實隻是一丁點功勳,便可以升官。
方才他一番話,還真不是吹牛,等閑老虎熊罴還真不夠看。
不提于立了,單說吳大華,赤手空拳或許還要争鬥一番,但是加上應天監配的九品蕩妖劍,那就不一樣了。
這蕩妖劍雖然是制式武器,他們的級别也隻能領到最低級的九品,卻也鋒利異常,畢竟是用特殊材質制作,有破除妖氣的作用,尋常猛獸,根本抵擋不了。
同樣這玩意也異常珍貴,倘若流入到江湖當中,那絕對算的上是神兵利器,所以應天監對這東西寶貴的緊,你用的話可以。
如果無緣無故搞丢了?那不好意思,可以說劍在人在,動辄就要被革職查辦的。
倆人回來之後,許是認為胡憂跟趙德柱非要查探,簡直榆木腦袋,不可理喻。
随後也不搭理他倆,自顧自的把那倒黴熊罴剝皮處理了,腦袋留下交差,四肢爪子,正好尋來木棍穿上,架了堆火,烤了起來。
胡憂當然不會跟這兩個家夥計較,當下湊上前去,随意奉承幾句,那于立便沾沾自喜,把這茬揭了過去。
當下招呼倆人過去,掏出随身攜帶的酒葫蘆,一口酒,一口熊肉,吹吹牛,吃吃燒烤,倒也十分美哉,搞得這生死任務,跟出門野遊一般輕松。
胡憂當然沒這麼無腦,事實上他一直都在暗暗戒備,他有一種預感,這次事件絕對不會這麼順利。
不過他倒也沒想着勸幾人别吃了,直接帶熊頭糊弄那知縣得了。
反正一旦妖物出現,打不過,沒關系,跑呗,反正跑不過那妖物,多半還是跑的過隊友的。
他的那紙馬,可不僅僅是方便使然,發起力來,不知疲倦,速度也比普通戰馬快了一籌。
至于其他三人的死活,呵呵,對不起,與他何幹,胡憂可沒聖母到面面俱到,還非得顧慮隊友死活,在他眼裡,能撈就撈,撈不到就跑,這才是王道。
幾人吃吃喝喝,時間倒也過的飛快,約莫過了盞茶功夫,胡憂便聽到寺廟内傳出滋滋的聲音,就好像什麼重物被拖拽在地上摩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