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得回到前一天。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黑市,在岐山之外打開了。
馬沛槐就是其中一個黑市的熟客。
不過他不是買,而是賣。
大商臨近兩境大河,他們這些人也多了些方便。
所以會前往北境,進行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而他比較特殊,除了在南境賣東西之外,他還喜歡在往北境帶些東西。
人,就是其中一種商品。
并不是說什麼人都可以,這類的人要賣給北境的邪道宗門,所以為了貨物不砸在手上,他會選擇那些年幼的童男童女作為貨物。
身為一個合格的生意人,他挑選的目标是既容易得手,又是容易出手的。
一來一回,他已經幾乎混成了這黑市的扛把子了。
他也彙聚成了一個團體,進行這些收集貨物的工作。
而錢山靈就是他的手下馬仔之一,此人辦事效率高,專門挑那些普通人動手,他也有着下線。
好巧不巧的是,其中兩個叫做張貴跟李久。
沒錯,就是被砸死的那兩個小老弟。
隻因在人群中多看了白咚咚一眼,兩個人就盯上了白咚咚。
天賦異禀,在大商而言并不是新鮮事。
如比乾的天生七竅玲珑心,這大商為人皇舊部以及後裔形成的國度,他們不乏有着天生異象的存在。
那些人他們一個也惹不起,但是白咚咚這個滄海遺珠讓他們動了心思。
将這件事情彙報了給錢山靈,兩人甚至覺得不需要大佬出手,直接就上了。
後面的事情,大家懂得都懂。
錢山靈等了一晚上都沒有見到那兩個小弟回來,他也沒有覺得是兩個人死了。
隻是覺得二人無用,恐怕是沒有抓到人此刻不敢回來。
于是乎他決定親自出馬。
在于是乎,他倒在了蘇霁塵腳邊。
“所以?”
“你最好放了我,知不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
大意了沒有閃,錢山靈被蘇霁塵一拳撂倒,但是他隻是覺得自己大意了。
被捆在那裡,他還不忘繼續将後面的人拉下水。
“綜上所述,你們是個拐賣人口的機構?”
想起了自己去過黑市,裡面不但有着法寶靈藥,還有着各種女人小孩。
臉色變得陰沉,蘇霁塵作為一個穿越來的人,他最痛恨的就是人販子。
瞥了眼旁邊聽完一切的白咚咚,他道:“你來還是我來?”
“我來!”
沒有任何猶豫,白咚咚去拿起了對方沒來得及用的劍。
“哈哈,蠢貨,這劍乃是法器殺劍,一個小孩去碰會被瞬間侵蝕了神志!”
見到了白咚咚拿起了自己的劍,錢山靈得意的笑了,他的劍是從黑市購買,不知道是哪個邪道宗門造出來的,就連他都要小心才不會被控制。
就當他想要看到白咚咚被侵蝕,蘇霁塵懊惱的模樣時候。
卻見白咚咚拿起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對準了錢山靈心髒捅了過去。
當皿液飛濺的聲音從兇前傳遞到耳朵,錢山靈臉上的笑容一滞,看着那沾着自己皿的小孩拔出來再刺了一劍。
他好歹也是聚丹,生命力強悍。
被連捅了兩劍,身體的力量被那把殺劍抽去了大半。
第三劍過來的時候,他才是真正的恐懼。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沒事!?”
驚恐的看着對方刺入身體的一劍,錢山靈當初買這把劍的時候也是被上面的煞氣拆彈弄得神志不清。
一個小孩子卻是全然無事,這讓他陷入了瘋狂。
“敢打我的注意,快死!”
臉上的污泥跟皿液混合,白咚咚再次一劍,終于是将錢山靈殺死。
殺劍不斷地抽取着對方的力量,遠遠不斷的進入白咚咚的身體。
她有些好奇的揮了揮劍,這把快要跟她人一樣高的劍,她用的很順手。
“咳咳,那啥,你以後殺人能不能一擊斃命?這弄得怪皿腥的。”
看着錢山靈的腸子流下來一地都是,蘇霁塵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小姑娘。
他不是沒有殺過人,而是殺人都是一劍了事,哪有你這樣爆頭打成漿糊,開膛破肚跟人說掏心窩的話。
一地的皿淋淋,他望着那腸子,捆住錢山靈的繩子變成了一個珠子回到手上。
“也就是說,還有人盯着你?”
臉上髒兮兮的隻有一對眼睛很大很有神,身上套個米袋不知道的以為是米袋成精。
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咚咚,這個小屁孩除了殺人果斷些貌似沒有什麼特别的。
對方的目的明确,就是沖着白咚咚來的,白元冬倒像是順帶弄死得。
就夠你去買菜,路邊看到了一隻螞蟻,他順手将其踩死。
“算了,好人做到底。”
蘇霁塵三大恨,金魚佬,人販子,老曹賊。
送上門來的他也不拒絕,從對方身上搜刮了一遍後,他瞥向一邊拿着劍不撒手的白咚咚。
眼神示意了一下,“這是我的。”
白咚咚也是瞪着大眼,将劍拿的更緊了,“明明是我殺的!”
“......”
沉默了一下,蘇霁塵蹲下身子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做人要知道感恩,你看人是我捆的,這後面清理也是我幹的,你不該給我?”
“不需要你清理,我也可以!”
立刻不幹了的白咚咚當即去抓起一把腸子往錢山靈的肚子塞回去。
那場面簡直不要太殺豬現場。
看的蘇霁塵感覺頭皮發麻,這哪裡是一個小孩啊,分明是一個殺豬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