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誦我真名者,可得永生。”
“你是誰?”
趙天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還不想死,他還沒有完成自己答應的事情。
這個世界需要秩序的誕生,人族不該隻是強者的手的玩物。
為此,無論是誰,他都願意。
如此強烈的求生欲望之下,那道聲音給出了回應。
“我?我乃.......達拉崩吧斑得貝迪蔔多比魯翁!誦我真名吧!”
“達拉崩吧........我.......”
要不我還死了吧,這名字是個人該有的麼?
除了我大哥之外,還有人會有這樣的行為?
等等,大哥?
趙天猛地睜開眼睛,然後看到了一個倒着的身影。
不,不是倒着。
而是自己倒着。
目光呆滞的看着出現在面前的蘇霁塵,趙天陷入了迷茫。
“快說名字啊。”
蘇霁塵還在催促,他就喜歡捉弄這樣的趙天。
可以說楚江蓠的性格有今天這樣跟他脫不了關系。
“大哥?”
看着蘇霁塵那面容,趙天緩了過來,欣喜之色表露于臉上。
那為什麼自己是倒着的?
他艱難的彎起身體往上面看去,卻見自己吊在了一棵樹上。
而這周圍都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唯有這棵歪脖子樹之下是一個洞口。
這樣不知道幾百萬分之一的概率竟然被他砸中了,也不知道說是好運還是倒黴。
蘇霁塵此刻就坐在洞口裡面,而趙天是動都不敢動。
蘇霁塵還在催促道:“不叫名字我可就走了。”
僵硬着身體的趙天欲哭無淚,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說道:“大哥要不你再說一遍?”
“達拉崩吧斑得貝迪蔔多比魯翁。”
“達拉崩吧什麼?”
“達拉崩吧斑得貝迪蔔多比魯翁。”
“什麼貝迪蔔?”
“達拉崩吧斑得貝迪蔔多比魯翁。”
“達拉崩什麼魯翁?”
“達拉崩吧......算了,再說下去水字數的目的就曝光了。”
蘇霁塵将趙天拉了進來,看着腳下單薄的岩石,趙天走路都是顫抖的,全然沒有那剛才上面的赴死模樣。
恨不得自己就是蘇霁塵身上的一個挂件挂在上面。
抱着蘇霁塵訴苦道:“大哥啊,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了!你知道這三個月我是怎麼過得麼?”
“?”
蘇霁塵試探性的問道:“繼續奏樂繼續舞?”
“.......”
大哥,這樣下去你會失去了一個好兄弟的。
趙天悲憤的看着自家大哥,三個月時間他可謂是過得極其艱難。
“我這數月每次進入陷境差點死亡,要不是遇到了流水府中的二小姐水芳華,要不是金镗宗的鐘香彤,要不是冰國的唐冰雙,要不是.........”
“停停停,打住,你這個該死的種馬給我閉嘴!”
蘇霁塵聽着這小子短短時間勾搭了不下于五個的妹子,蘇霁塵就有種想要讓他這輩子開不了嘴的想法。
趙天委屈的閉嘴,随後問起了蘇霁塵這段時間去哪了。
蘇霁塵隻說自己去買了幾個橘子,自己吃了一個剩下的留給趙天。
趙天一聽很感動,不愧是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大哥,果然對自己很好。
但問題是橘子哪去了?
對此蘇霁塵的解釋是剛才吃掉了,為了保證新鮮,他一向都是趁熱吃的。
對此趙天無言以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橘子還有熱的。
這個洞口很長,黝黑無比。
隻有眼前出現的一點燭光不斷的牽引着他們前行。
趙天懷中抱着昏迷的小雪,看着這條仿佛沒有盡頭的道路,忍不住問道:“大哥,這個地方通往哪裡?”
“我不知道。”蘇霁塵同樣順着燭光前行。
趙天聽到這話,腳步停下來,眼睛瞪大道:“那我們為什麼往裡面走去?”
“你有更好的地方?”
蘇霁塵無語道:“就這麼一條路你不走這裡走哪裡?”
“大哥不是會飛麼?”
“小夥子,要相信科學,哪來的什麼修仙,不過都是謠言罷了。”
蘇霁塵瞥了眼懷揣心事的趙天,說道:“這個地方古怪的很,你沒有發現你的神通被關掉了麼?”
“什麼?”
趙天聞言急忙一試探,用盡全力也就擠出了一絲蟲霧,他慌了。
這下他們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還以為大哥跟自己一樣,趙天愧疚道:“都是我害了大哥。”
“啊,這個沒事,兄弟麼,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麼。”蘇霁塵大義凜然的開口,讓趙天更加的感動了。
二人沿着路前進,也不知道走了幾天,那點燭光始終照耀着前面的微薄所在,而二人跟燭光的距離好似沒有半點變短。
“有古怪。”
蘇霁塵嘀咕了一句。
本來他也是為了看看這佛門費盡心機要讓趙天進入佛道是走什麼法子,現在看來是有點東西。
他們走了起碼半月有餘,然而不覺得疲倦,更是沒有覺得時間的飛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