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合格的師尊,蘇霁塵一直覺得自己的存在感有點低。
于是乎,他準備去見一見自己的好徒弟獨孤綠夏!
将凰靈兒從機械式煉丹中解放出來,蘇霁塵從天而降閃亮登場。
“大鍋,綠夏姐姐好像不在。”
“廢話,我眼睛不瞎。”
看着空蕩蕩的房子,就連那兩個老頭都不在了。
蘇霁塵心中疑惑,像是做賊一樣悄**的摸進去。
他左右看了看,将手指插入了茶壺裡面,試探了一下水溫,他眉頭一皺道:“走了五天了。”
“大鍋你好厲害,竟然插一下就知道!”
凰靈兒聞言一臉的崇拜,随後将手指插入茶壺,她不明白原理是什麼。
隻見蘇霁塵輕蔑一笑,随後指向那桌子上的信,說道:“這上面不是寫着了麼。”
“.....”
打開信封,上面寫着留信。
裡面的内容是給楚狂人看的,畢竟獨孤綠夏也沒有想到蘇霁塵會過來找自己。
從上面的日期判斷,獨孤綠夏已經走了五天了。
“臨安郡?”
将信折疊,蘇霁塵重新塞回信封,若有所思道:“陳國已經打過來了?”
他還記得蘇女跟他說的六國兵伐之事。
看來這片大地正在遭受着摧殘,身為一個悲天憫人的劍仙,蘇霁塵義不容辭。
“大鍋有人在外面。”
凰靈兒悄**的過來數道。
蘇霁塵一聽,眯了眯眼睛,抓起了凰靈兒就是扔了出去。
外面的那人也沒有想到突然飛出一個小姑娘,直接被砸中。
凰靈兒的手腳并用,大喊道:“大鍋,我抓住他了!”
“做到好!”
這是一場來自兩人的默契配合。
蕭庭見狀差點吓尿,就見到了蘇霁塵雷厲風行的走出來。
“懸劍峰主等等,我沒有惡意!”
看到了這傳說中的劍仙,蕭庭也是有些腿軟,急忙說出自己的原因。
他奉命監管這懸劍峰消息,看到了獨孤綠夏居處進人了,他特地過來查看。
“你們臉可真大,還敢監視我徒兒!?”
蘇霁塵怒了,抓住了蕭庭滿臉危險道:“說,你有沒有偷看我徒兒洗澡!”
“呃.....這倒是沒有,劍神知道我在此處,我跟其說過了。”
滿頭冷汗的蕭庭感覺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被這劍仙爆頭,急忙解釋自己沒有惡意。
“哦,這樣啊。”
變臉似的平靜下來,蘇霁塵滿是不好意思的将他褶皺的衣服撫平,道:“也不早說,你看都弄出這樣的誤會了。”
“懸劍峰主嚴重。”
冷汗流下,難怪青宣先生說這劍仙性格怪癖,真的讓人難以招架。
“大鍋,要不我們把他也送上去當苦力吧!”
“苦力?什麼苦力?”
凰靈兒的話讓蕭庭一臉的迷惑,蘇霁塵打着哈哈道:“沒什麼,她說的是苦力帕,你不用在意。”
“???”
雖然疑惑,苦力帕又是個什麼,但蕭庭也知道不是自己該問的。
許青宣的态度明确,不能夠惡了這劍仙,所以他能夠不知道盡量不知道。
“對了。”
這個時候,蘇霁塵想起了那′信上寫的臨安郡,就問道:“你知道臨安郡發生了什麼麼?”
“臨安郡!?”
聽到了這個名字,蕭庭的臉色暗淡下來。
看他這幅神情,不知道為何,蘇霁塵感覺有些不妙。
.....
“臨安......”
望着伏屍千裡的臨安,獨孤綠夏身邊帶着兩位老叟。
“你......不後悔麼?”
林虛見到了這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臉,不由得後悔自己為何要前往懸劍峰。
“後悔?劍者不悔!”
雖然恨絕了世家,但是獨孤綠夏對慶國這麼個故鄉沒有恨意。
多少如自己一般的苦命人會在這場戰場中喪命,多少的生離死别,多少的骨肉分離。
劍神者,不屈脊梁。
千軍萬馬又如何,能在能力之内相助,獨孤綠夏感覺自己的境界又有些松動。。
“昔年,我見山是山,看水是水。”
她突然開口,一邊的顧左顧右愣住了。
“而今,我見山非山,看水非水,這花草樹木,山川河流,皆是修行。”
她明悟了,自己差了什麼。
聚丹納一口本命飛劍,元嬰鑄造劍心。
而她的劍心,便是在這!
氣勢渾然一變,她好似那飄飄入雲的風花雪月。
林虛觀之,伸出手來虛握,好似在挽留。
但是他的手還是低下了,他又一次的怯懦了。
這個人,自己站在了她的身邊,卻又好似隔了天塹。
如今的獨孤綠夏,觀見一切非凡,那劍三領悟更加通透。
臨安郡失守了,沒有全然失守。
有數座城池被滅,魏長夫隻能夠帶兵突出。
如今臨安郡城入手,趙明台不着急着去那一步之遙的京畿。
“慶國虛境,他生機衰薄,若是全力以赴,不用多日便會喪命。”
趙明台坐鎮二十萬軍中,他閉目養神。
手指輕敲扶手,虛境是最後的阻力。
但是虛境不可輕,哪怕是他有斬殺虛境的戰績也不可輕敵。
一尊将死的虛境,依舊是虛境。
他閉目片刻,便起身走出軍營。
“魏長夫是個人才,可惜慶國已經壞了骨子。”
看着這被鑿穿的側軍,他不由得感到可惜。
曾經的他也是有對手的。
那個對手不是一個個将星,是那神往已久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