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下的溶洞内,沒有燈油燭火,全靠鑲嵌在石壁上的一顆顆夜明珠點亮,乳白色的光線顯得有些冷清,但是萦繞在溶洞内的某種香味,卻聞到的人渾身熾熱。
床榻一側有一名女子慵懶的斜靠着,玉手撐着俏臉,半披着黑色紗衣,裸露着大片春光,場景香豔無比。
薛懷不經意間瞥了眼眼女子的玉足,喉嚨滾動,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說着:“徒兒想請教師傅,是否聽過‘顧玄風’這個名字。”
女子聞言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撅了一下嘴唇,眨了兩下桃花眼,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紅唇微啟,聲音慵懶,“不曾聽過這個名字。”
薛懷聞言放心了一些,繼續說道:“徒兒想請師傅出手殺掉一個叫‘李小山’的少年,他是那顧玄風的徒弟,據他說是個醫術了得的大夫,但是那少年治好了卧床昏迷不醒的劉老爺,而且很有可能是他殺了那群強盜救下了劉氏母女。徒兒今日見了他一面,但是摸不清他的深淺,不敢擅自出手。”
女子聞言來了興趣,“哦?你說那個叫李小山的少年,治好了那個中了夢魇術劉士瀾?”
薛懷聽見師傅道出了劉士瀾病症的名字,心裡有些疑惑,”難不成是師傅對劉家下的手?”
薛懷不敢遲疑,繼續回答着:“是,今日見面時,徒兒問過他,他親口承認的。”
“有意思,雖然那黃皮子的夢魇術不入流,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破的,看來這個少年有些秘密啊!不過薛懷徒兒,你這膽小謹慎的毛病到是到是頂好,救了你不少次啊!”
“多謝師傅誇獎!能為師傅效力,是徒兒的榮幸,自然要事事小心為上。”
女子對于薛懷的恭維很是受用,面露笑意,随後站起身來,赤裸的玉足踩在毛毯上,聚攏在大腿處的黑色紗衣滑落下來,落在了毛毯上,遮住了部分春光,光着腳走在毛毯上慢慢的走着,修長的雙腿在薛懷面前走過,而後忽然化為一道黑風飛了出去,留下了一道酥媚聲音。
“好了,不用擔心,那少年我會去處理,把那具屍體扔出去,别髒了我這個地方。”
薛懷這才呼出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下來,跪坐在了毛毯上。
雖然薛懷見過這位女子多次,但每次面對她時,不,即使沒有面對,也是打心底裡對她恐懼,根本不看她的面容,生怕自己像床榻上的那個精壯男子一般。
少欽,薛懷走到床榻前,看着床上已是皮包骨頭,沒有了生息的屍體,心裡難免突突兩下,雖然見過多次,但還是适應不了。
熟練的拿出已經準備好的麻袋,連同床單一起裝了進去,扛着麻袋離開了溶洞。
這時,李小山已經到了東區,在一個距離薛府不遠的巷道内,因為不知道薛府的具體位置,走了一些冤枉路,大半夜的不好問路,畢竟是外來人,萬一被當成賊抓了起來,可就出大醜了。
正要運轉禦神決,感知一番在薛懷身上留下的印記時,一道黑影忽然從李小山頭頂的空中飛過。
夜色昏暗,黑色主導了世間,沒有人看到半空中的異常,但是李小山感應到了一股陰冷的妖氣。
“這股妖氣與薛懷身上的妖氣相同,但更為凝實,強橫了許多,看來薛懷的背後應該就是這個妖物了。”
顧不得繼續運轉禦神決去尋找薛府的所在,擡頭看了一眼黑影飛去的方向,李小山運轉真元至腿腳處,無聲卻又極快的朝着黑影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江瀾城外東三十裡出的一個小山包上,有一塊巨石,月光下,有一名長發及腰,身披黑色紗衣,裡面隻穿了一個紅色肚兜的女子,女子兩條潔白的玉臂貼靠在巍峨兇前,手中掐着某種法決,一絲絲彙聚而來的蒙蒙熒光,纏繞在掐着法決的一雙玉手上,随着女子的呼吸一起一伏。
若是有一個路過的普通百姓看到了女子的面容和上半身,定然認為對方是一位妖娆妩媚,國色天香的絕色美人。但若是看了下半身那盤踞在巨石上的蛇身,定會讓人内心驚悚,害怕,即使面容再如何美貌,身段再如何妖娆,也會被心中的恐懼完全覆蓋。
此時的李小山在相隔百米之外的樹枝上,看着這個吞吐月華,半人半蛇的妖精,“假丹境的蛇妖,這江瀾城不過一個盛産蠶絲,較為富裕的小城鎮,能有什麼東西吸引到這個境界的妖精下山來到這江瀾地界?咦?又來一個。”
忽然,有一名身穿黃色衣袍,頭戴巾帽,作道士打扮的男子,緩緩走出昏暗的樹林。道士面容略微消瘦,賊眉鼠眼,留着兩撇八字胡,看着巨石上凹凸有緻的妖娆身影,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熾熱的渴望神色,甚至嘴角還流出了一滴口水。
女子察覺到有人靠近,将手中的一枚乳白色珠子吞入口中,仰頭咽下,月光下,白皙修長的脖頸,更添誘惑。
扭頭看看了一眼來人,嬌嗔道:“呦~這不是黃大仙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小女子招待不周,多有得罪,還請原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