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山木屋風伴月
夜半殘夢鎮驚魂
陳桂生見陳楓盛贊菜的口味好,吃得開心,比自己吃好了還要開心,一張老嘴呵呵笑得合不攏,心裡高興非常,更是殷勤的勸大家吃萊,喝酒。
當大家喝酒幾巡時,老村長滿叔小聲的問道:“陳楓,佳奶奶那裡,你真的不準備給她送肉了?
”
陳楓臉色一滞,悻悻的歎道:“我本想盡可能的幫助她,使她的晚年生活過得稍為好點,然而她非得把自己嘴裡的那一點點都要塞進那好逸惡勞的不孝子嘴裡。
再說了,像家輝那種人,他都把話說到那份上了,我如果還送過去,更加助長他好逸惡勞的性子,認為别人都欠他的似的,氣焰更加嚣張。
任何父母都疼愛自己的子女,這可以理解,但是也要分情況嘛,我給她錢是讓她去看病的,她倒好,病沒有看,又給她兒子拿去賭博輸掉了。
同樣的道理,我送肉下山是為了年老體弱的老人,不是為了那些好逸惡勞的地痞無賴,我還沒有能耐幫那麼多人呢。
”
滿叔點了點頭,又搖頭道:“陳楓,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擔心家輝到你山上來渾球、耍無賴,到時你怎麼辦?
”
陳楓笑道:“這事您老不要擔心,家輝也就是一個地痞無賴而已,欺負一下老實巴交的村裡人可以,真要是碰到了狠角色,他還沒有那個膽色。
退一步講,萬一他真的敢上山來找我的麻煩,倒是他主動給我送來機會,到時非得替佳奶奶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不可。
”
陳桂生在傍邊疑惑的聽完陳楓的話,向陳道滿問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便對滿叔說道:“家輝也是陳家的子弟,他們五兄弟的行為,你做為族長的也不管管!
說出去丢的可是我們陳家沖的臉。
”
滿叔無奈的對陳桂生道:“大伯,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社會不興族規那一套了,什麼都講法律。
”
“放屁!
什麼法律?
不贍養老人,就不違法?
我看你是怕得罪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哪天把他們五兄弟都喊上山來,我們這些老家夥好好的和他們唠叨唠叨,還怕他們反了天不成。
”陳桂生憤然道。
“桂生大伯這法子好,我們陳家沖在外面好歹積攢了一點小名氣,出現這種忤逆不孝的事情确實影響不好。
”做為族長,滿叔也是早有想法,隻是力不從心而已,聽了陳桂生的話後,急忙附和道。
二狗眼睛溜了一圈衆人的臉色,小心說道:“家輝叔也是手頭緊,沒有辦法。
”
陳桂生怒道:“我們這裡雖然是山區,但遍地是寶,春季那麼多竹筍沒看到他們扯着去賣,天天去打牌賭博能當飯吃?
”
滿叔說道:“現在景區天天有外來的遊客,随便找點山貨都能換到錢,這麼好的條件不知道珍惜,坐着糧山喊餓,至于嗎?
”
“滿叔,佳奶奶那份野豬肉就放到你那,哪天她沒東西吃了,才拿一點給她,決然不能全部給她,到時又被家輝拿去賣了。
”
陳楓記挂着山上的羊群,和滿叔交待幾句後,便連夜向山上趕去。
到了山上,把羊圈添滿草料,走進一片茂密的森林,在一塊平地盤腿坐好,五心朝天,心裡默念“吸”字訣。
頃刻間,方園二十米範圍内,一種綠色的氣體從四面八方飄了過來,很快在陳楓頭頂上方,産生了一個氣體旋渦,那些綠色的生命力,通過小旋渦進入陳楓的識海中。
有了上次的經驗,為免破壞這片森林,陳楓隻吞噬了兩個小時,既便隻是兩個小時,識海中的小光圈也是凝實了不少,淡淡的紅色也逐漸轉深。
接下來便開始專心修練技法,一如昨晚的辦法,抓住兩隻山鼠,修練起一心多用。
時間在和山鼠的遊戲中迅速流去,一個通宵過去,非但沒有一絲的疲憊感,更是感覺到精力充沛,神清氣爽。
陳楓在收功後,心裡疑惑道:“師父啊,您老人家的神功篇中怎麼就沒有武功招式、或者輕身功法呢?
”
清晨七點,陳楓照例吸收完東來紫氣後,才收功回到自己的小木屋,用機器把草料打碎,開始準備自己的飯菜,一個人在山上,一天隻吃兩餐。
嘗到修練甜頭的陳楓一有時間就修練,這天淩晨三點左右,正在小木屋中疏通經脈的陳楓耳朵倏的豎起,隐隐約約感到有人走上山來,心神一動,立時釋放出精神力“透”字訣。
隻見陳家輝輕手輕腳的從小木屋邊走過,悄悄向着陳楓的羊圈走去。
陳楓濃眉立豎,随即冷森森的一笑,站起身來,在自家門後站定,心道:“你還真的來了,今晚不好好修理你一番,還真把自己當作一個人物了。
”
卻說陳家輝見陳楓根本不買自己的面子,心裡越想越氣,尋思:“我如果不整死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等到了晚上,我把農藥往羊圈的食槽一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算你懷疑到是我幹的,無憑無據的,又能奈我何?
”
好不容易挨到半夜,陳家輝拿着手電便往山上爬來,晚上足足走了三個小時才來到陳楓的小木屋外,看了一下時間,正是淩晨三點一刻。
偷偷走過木屋時,在窗戶下稍停了停,心想:“現在你睡得像死豬一樣,看在是同族兄弟的份上,就不搞你的人了,隻殺了你的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
一想到陳楓那沮喪的神情,心情就暢快無比,微暗的手電光下,陳家輝露出一臉得意的獰笑,用手捂住手電光,盡量的減少光的量度,免得把陳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