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早已來到玄皇帝墳等候。
這次他全神貫注,方才摸到沉墨這門類似縮地成寸大神通的眉目。虛空好似一張簾幕,忽然之間被什麼力量拉扯開,于是沉墨就出現了。
這是涉及空間的神通,亦涉及虛無。
神侯頗是感慨,有此神通,哪怕沉墨隻是普通煉神,人世間能留下他的人,隻怕也寥寥可數。
何況沉墨還是半步天人。
哪怕他糾集一大幫好手來圍攻沉墨,也會徒勞無功,還很可能被沉墨一一反殺。
難怪他去請那人出手,那人卻勸他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總之,暫時忍耐,不要和沉墨硬怼下去。
從那人的語氣裡,神侯猜到那人已經和沉墨有過交集,知曉沉墨這門來無影去無痕的神通。
如果下不了死手,那麼自然最好不要動手。
沉墨沒有帶神尼一起來,因為神尼的出手次數和時間有限,沒必要浪費在這裡。
他漫不經心往四周打量一眼,澹澹一笑:“莊主背後看來有明白人指點。”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神侯已經很清楚跟他合作才是最好的出路。
按理說神侯這等人物,受了那等屈辱後,三天裡總會試試找個幫手來,即使不和沉墨沖突,多個幫手一起進入玄皇帝墳,總也能多些安全感。
可神侯顯然放棄了這個打算。
神侯:“沉道友何必多言試探,該說的我自然會說。我現在隻是覺得跟你為敵,沒有好處,隻有壞處,僅此而已。”
沉墨輕聲一笑:“莊主這話有理,其實我這人一向是喜歡朋友多多的,敵人少少的,并一直往這個方向努力。此間事了之後,可以轉告你那位朋友,現在我還可以不計較我和他之前的小過節,後面可不一定了。”
神侯沉聲道:“沉道友不知說的我哪位朋友?”
沉墨悠悠地吐出四字:“幽冥教主。”
神侯神色一凜,“沉道友如何知曉此事的?”
“幽靈山莊和幽冥教,我覺得肯定有點關系,瞎猜的。”沉墨灑然一笑。
神侯:“沉道友果真深不可測,另外,你們崂山也果然如傳聞那樣對幽冥教知之甚深。”
他想到沉墨是崂山之人,而崂山和幽冥教世代為仇,有時候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敵人。
如此也說得通。
沉墨隻是試探,沒想到神侯幹脆地承認了。
幽冥教主沒有随着神侯一起來,看來還是想在暗地裡搞事,而金毛吼脫困的事,自然跟幽冥教主脫不開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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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墨對此,有些厭煩,卻也不懼。
幽冥教主十幾年後尚且對他藏頭露尾,何況如今?
沉墨現在可比十幾年後還有稍微厲害一丢丢。
畢竟他如今可是創出了無拘步。
沉墨:“我剛才的話,希望神侯帶到。”
神侯:“好。”
沉墨這話還有一層意思,既然他讓神侯帶話,那麼這次深入玄皇帝墳,沉墨自不會加害神侯。
當然,旁人的話,神侯頂多信一半,不過沉墨到底半步天人,他給個面子,能信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