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空城外,另一端的沙漠裡,唐棠穿着男裝,走在幹旱的土地上,眼睛裡布滿着紅皿絲,筋疲力盡地前行着。長途跋涉數十天,終于看到了城門,唐棠疲憊的笑了笑,顧不得儀态,猴子似地徒手爬上了城牆。
另一邊的景色天差地别,雖然還在淩空的邊緣,但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大街上,小攤小販推着車子叫賣着各式各樣的食物,都是唐棠在焱國沒見過的;富人區裡,可以看到結伴走在一起嬉戲的富家小姐們。見到此景,唐棠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羨慕的神情-母親早逝,被喚作私生女的她從小一個人長大;作為家裡的老玄,哥哥姐姐們都很不喜歡她;對上谄媚,對下驕橫的侍女也沒少給她臉色看。除了父親和師父,誰都沒有對她好過,更不會有人主動來找她玩耍。
而淩空城不一樣。不像焱國随處可見營養不良的窮人,這裡沒有擅自亂要保護費的貪官,也沒有專門刁難人的富人,百姓們安居樂妍,秩序極佳。
走在唐棠身邊的一位姑娘忽然被一名男子撞倒在地。姑娘吃痛的揉了揉被撞的肩膀,站了起來,并無追究之意,可男子卻那姑娘吼道,“你走路不長眼啊!”
“這位公子也太不講理了吧,分明是你先撞上來的。”唐棠見不得女孩子被欺負,馬上站了出來。
男子對唐棠說:“多管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凝氣殿的人!”
“抱歉,凝氣殿是什麼地方?”從小在焱國長大,未踏出過國界一步的唐棠從未聽說過凝氣殿。
“你......你好大的膽子!”
“這位公子,你是外地來的吧?”姑娘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凝氣殿是淩空的第一門派。”
“呵,第一門派的門生就是這種素質?這種門派,不去也罷!”唐棠挖苦道。
“你找死!”男子提劍撲過來。
“公子小心!”那姑娘急忙對唐棠喊道。
唐棠笑了一下,吹起手中的洞箫,“炎風吹沙埃!”緊接着,她背後出現了一隻赤紅的鳥,渾身上下被火焰包圍。男子顯然被吓到了,攻擊減慢了不少。又一團火焰竄出,
“啊!”男子發出一聲尖叫,火勢順着衣服蔓延而上。
“走,”唐棠拉着那姑娘的手,跑了起來。
“公子,快停下吧,我跑不動了,”小姑娘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唐棠這才停下腳步。
“不知公子何名何姓?”
“在下唐于之。”唐棠對小姑娘說道,“能否得知姑娘的姓名?”
“小女子名為趙夢潇,”趙夢潇身穿青色低領齊膝裙,露出了鎖骨,裙上繡着紫色小花,後面的水紗垂落在地,穿着一雙黑色的靴子。她不似那些濃妝重抹的小姐們,隻塗抹了淺淺的一層妝容,淡紅色的眼影之下,是一雙褐色的眼睛,此時正看着唐棠,“剛才多謝公子相助,不知小女子能否幫到公子。”
“姑娘這是何意?”唐棠微微皺了下眉頭。
趙夢潇看到唐棠皺眉,急忙補充道,“公子剛剛進城,是不是還沒有所屬的宗派?可以來小女所在的無冥巷,費用和推薦信之類的夢潇都可以安置妥當。”
唐棠摸了摸口袋,她逃的太過匆忙,身上半點銀子都沒有,更别提什麼推薦信了,于是,“那便麻煩趙姑娘了。”
兩人剛走到城中心,趙夢潇便被一個紫影擋住,“小姑娘,長得挺好看的呀!嫁沒嫁人呐~”一句調戲的話響起,語調十分纨绔。唐棠回頭,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詩衫像個要飯的一樣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