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殘/文/學:)黃沙漫天,遮蔽了天空,擋住了陽光,随風襲來,是陣陣陰冷刺骨的寒氣。
在這片黃沙地上,兩道人影,卻不受寒氣阻擋,衣衫飄逸,随風而動,看上去極為飄逸。
雖是步行,但是淩風與許欣兩人的腳程也相當快,百裡距離,不過隻是耗費半天左右的時間。
四周黃沙已經漸漸消退,出現一叢叢野生灌木,一株株都高大無比,遠處還有一片雜草,雖然有些枯萎,但看上去卻生機勃勃。
在這一片地域的盡頭,有一片黑色拔地而起,如同洪荒猛獸般,靜靜地蟄伏在那裡,伺機而動。
“外公家裡,到了。”
“這下子安全了。”
一直走在前面的許欣,在看到遠處出現的那一道道黑影之際,臉上也浮現出一片欣喜,不由高聲驚呼起來,更是将手中的啼魂不斷撫摸,引得後者連連驚叫反抗,卻又無濟于事。
目光遠眺,看着那連綿起伏的建築群,還有一道道人影,四周古樹參天,淩風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終于達到西北侯族,一路上困住他的火毒,總算是有辦法解決了,雖然隻是短暫的壓制,但相比之前也好了許多了。
“快走吧!”
許欣轉頭,俏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對着淩風開口道。
“我外公知道,肯定會重謝你的。”
“放心,控制火毒的《沉水凝心訣》,一定會給你的。”
看着淩風神色淡然,許欣加重了幾分聲音,笑着說道。
“嗯。”
淩風默默點頭,望着遠處出現的那一片建築,當下也不再猶豫,同許欣一起,向着遠處疾馳而去。
在距離那片建築物還有一裡左右之時,數道人影從裡面疾馳而出,風馳電掣般地襲來,同時在身後,還有一大片的人影緊跟而來。
那些人起碼有數十人,在最初看到這些人之際,淩風雙手緊握,第一時間警戒了起來。而在一旁的許欣,卻是笑靥如花,原本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甚至将手中的啼魂都還給淩風,快步上前。
“外公,大舅,二舅,三姑……”
看着那迎接出來的一大群人,許欣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神情恭敬無比,挨個叫道。
這時候,淩風方才恍然,放下心中警惕,隻是默默地跟在許欣身旁。
按照許欣介紹,為首的那名老者,正是她的外公,侯族的家族,侯玄義。而跟在身旁的那一名中年男子,則是許欣的大舅,侯乘風。另外還有許欣的二舅,侯天雲,三姑,侯瓊……
這夥人有男有女,據許欣的介紹,都是她的一系列親戚。
“欣兒,你受苦了,受苦了。”
侯玄義在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大步上前,一把将許欣抱在懷中,老淚橫生,同時顫抖的聲音在漸漸響起。
而其他的那些親戚,也都跟在身旁,雖然沒有如她外公那般失态,但臉上也都帶着幾分悲傷。
許欣靠在外公的懷裡,感受着那濃濃的關愛,親情之間的關心,美眸中也流淌下絲絲熱淚,也在輕聲抽泣了起來。一路上,所有的痛苦,不甘,危機,恐懼,在這一刻,就在她外公的懷裡,盡數消失不見。
淩風則是站在一旁,看着許欣與外公團聚,臉上一片淡然,隻是心中,有些苦澀。
許欣同親人團聚了,那麼自己呢?
迷神天内,醜娘,大兄牛大力,石師,師兄曹玉書,還有一衆好友……
他們,還好嗎?
一想到這裡,淩風不由鼻尖發酸,有些黯然。
“外公,這一路上,正是有他護送,我才能夠安全來到這裡。”
許久後,許欣脫離了外公的懷抱,拉過淩風對着她外公侯玄義說道。
“小兄弟,一路上,辛苦了。”
侯玄義幾步上前,來到淩風身前,抱拳說道。
“來啊!”
“快快設宴,今日我外孫女歸來,必定大醉一番。”
侯玄義轉頭,對着身後一衆人說道。
……
進了侯族,衆人無比熱情,很快在侯玄義的帶領下,設宴正廳,一大群人圍着大桌,觥籌交錯,興奮不已。
當許欣說道,淩風以一己之力,擋下泊水幫的截殺,更逃過幽冥五老的追殺之時,侯玄義更是激動地站起來,端起手中酒杯,向着淩風感謝。
“小兄弟,若不是你,我侯玄義都不能為許家留下最後一根皿脈。”
“今日,不醉不歸。”
侯玄義親自舉杯,那些親戚也都無比熱情,淩風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淩風護送許欣回來,一衆親戚,都無比感謝,這一宴,淩風被奉為座上賓,被人頻頻敬酒,淩風自然也是一一飲下,隻是心中,卻有着幾分的怪異。
在來的路上,淩風有問許欣,外公家裡,到底有多少人,家族有多大。
根據許欣的話,西北侯族,雖是一大族,但是真正的直系皿脈,卻也不多,她有三個舅舅,兩個姑姑。另外的,便是旁系的,還有一些子嗣。
坐在主位上,淩風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衆人,眉頭微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許欣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或許并未發現,但淩風在此刻,卻發現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