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殘/文/學:)“鵬王!”
淩風大喝出聲,人皇劍遙指,無法形容,不屬于劍氣,亦不屬于劍意,是劍手那顆磨砺到比神劍更加鋒利的心所發,将鵬王牢牢地鎖定住。
在這一刹那,不僅僅淩風如此,連鵬王都生出了一種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在遠去,隻剩下那一人一劍,在飛速而來的感覺。
“刷刷刷~”
從淩風的身後,接連不斷,數十杆标槍裹挾着本源之力,電射而來,鋪天蓋地,或線或面,籠罩住了鵬王所有可以閃避的方向。
鵬王又正屬于從空中轉折墜落,無法轉向,無法回氣的階段,時機的把握可謂是妙到了巅峰。
“爾敢!”
鵬王大怒,亦從淩風的劍心鎖定中掙脫出來,雙手揮舞成漫天爪影,時而又變幻成兩隻巨大的翅膀掃過長空一般,迎向了那些标槍。
淩風則臉色一白,身子搖晃了一下,好像要從青魔象的後背上墜落下來一樣,唯獨持劍的手,手中的人皇劍,穩定如故。
“果然強大!”
淩風心中平靜得冰冷一片,這個結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在鵬王強行掙脫鎖定的一刹那,他的眼前出現幻覺,好像掙脫出來的不是鵬王本身,而是金翅大鵬鳥雙臂張開,仰天尖嘯,沖天若起,破一切束縛扶搖而上。
不過淩風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他明知道雙方在原始界中的差距,依然以這種辦法困住鵬王一時,分其心神一時,為的就是後面飛泠的連環标槍。
在淩風的身後,飛泠無力地軟倒,整個人都趴伏到了青魔象的後背上。
飛泠臉色蒼白,留海垂落下來,粘在一起貼在臉上,全身上下盡數為汗水打濕,氣喘如牛一般。
她的背上,标槍一杆不剩,竟是在那千分之一刹那内将所有的标槍盡數投了出去。她的體内更是賊去樓空,一點本源之力都不剩。
以飛泠的實力,跟鵬王做正面交鋒,無異于找死,唯獨如此施展,才能發揮出她遠程攻擊的最大作用。
“行了。”
淩風瞳孔驟縮,全部注意力都鎖定到了迎擊飛泠傾力一擊的鵬王身上,卻還不忘腳向後一挑,将軟倒在地的飛泠一挑。
“我不要……”
飛泠隻來得及說出這麼幾個字來,整個人就為淩風一挑向後飛出,飛離了青魔象的後背,平沙落雁一般,以最平穩,沖擊力最小的方式,落到了安全地方。
她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不甘地擡起頭來,向着遠去青魔象上淩風的背影望去。
飛泠想要掙紮起來,她的本心還想要繼續戰鬥,隻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連身子都無法從地上支撐而起,最終隻得狠狠錘了一把地上,服從了淩風的安排。
不過她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淩風。
這麼短短片刻功夫,淩風和青魔象已經欺近了鵬王所在的地方,那裡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似乎要将整個黑夜都照亮了……
光亮将淩風,将更前面的鵬王,盡數籠罩在其中,除了他們兩個,誰也看不真切。
别人不行,淩風自然可以。
他的瞳孔收縮得比針尖還要小,鵬王的每一個舉動,他的動作帶出的每一道殘影,都好像深深地銘刻在他的眼睛當中。
“嘭嘭嘭嘭~~~”
一杆杆标槍在鵬王帶出的氣勁當中破碎,化作了漫天的木屑散落下來。
受這些标槍上攜帶的本源之力影響,鵬王并沒有能如意地落地,反而被帶着繼續向後飄飛,并且悶哼一聲,似是髒腑受了沖擊一樣。
鵬王平時戰鬥的方式都是在空中,這本來是他的主場所在,偏偏這一次的浮空不落地并不是他所願。
這是淩風的用意!
“喝!”
淩風豁然一步踏出,青魔象中的啼魂與他心皿交融,配合默契地一低頭,長長的象鼻掀起,好像一條天橋,将淩風一推,一送,推送上了比鵬王更高出一個身位的高空。
“嗤啦!”
淩風從出現起就在醞釀着的一劍,借着氣勢攀升到了最巅峰的一刹那,以本源一劍,全力而出,撕裂了長空,斷開了風氣,也破碎了鵬王留在空中的殘影。
劍尖既如針尖,又似整個天地,占據了鵬王整個視線範圍。
鵬王怪叫一聲,雙臂交叉在頭面前面,向着外面一蕩而出,正好迎上淩風的人皇劍。
“嘩啦啦~~~嘩啦啦~~~~”
鵬王的兩臂衣袖獵獵作響,好像兩杆旗杆,在狂風中呼嘯。
下一刻,“撕啦”數聲,鵬王的兩隻衣袖化作漫天蝴蝶破碎,揚揚灑灑落下。
在他手臂沒有了衣袖遮擋,與淩風的人皇劍碰撞的一刹那,大鵬虛影從天而降,與他自身融合在一起,仿佛是一頭大鵬,豎起了兩隻爪子,與人皇劍轟然碰撞在一起。
“哐當!”
人皇劍這柄神兵利器與鵬王的雙臂碰撞,竟然發出了金鐵之聲。
緊接着,無形的氣勁迸發而出,兩人倒飛而出。
鵬王是如意地向着地上墜去,兩隻裸露的手臂上劍痕斑駁,仿佛是被無數把長劍,無數次劈砍而出的,隻是詭異的竟沒有半點皿色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