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師姑?”應飛揚低聲自語道。[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聲音雖低,那女子卻聽得分明,眉開眼笑道:“不願叫師姑,叫聲師姐也無妨。”
“這怕是不合适吧。“應飛揚吓了一跳。
“不成,師傅。他若叫了你師姐,我豈不是矮他一輩了。”謝靈煙随即不滿叫道。
“那也好辦。”女子兩手一拍,道:“我隻要将你逐出師門,他叫我師姑或師姐都和你無關了,你看怎麼樣。”
“啊?又要逐出師門了?”謝靈煙苦着臉,“師尊,我自從被罰守山門,就變得可老實了,沒有得罪你啊。”
女子笑盈盈道:“是嗎?我可記得十三天前剛處罰你時,你可罵了我一聲‘小氣’。”
“十三天前的事你還記心上,可不就是小。。。。。。”女子眼波一掃,謝靈煙當即收住牢騷,接道:“小。。。小心細膩。”
“呵呵,話鋒轉的挺快,不過還是晚了,再守兩天山門,湊足半個月吧,另外你師叔初來,替他安置住處,置辦家當的事也交你了。”
“是。”謝靈煙有氣無力應道,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謝靈煙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應飛揚突然想起清苦道人對商影的評價。“這女人可是比走火入魔還難對付。”随即感到一陣惡寒,卻突然發覺商影将目光轉到了他身上。
商影柔聲問道:“對了,方才讓你喊我師姐,你為什麼說不合适,可是覺得我老了,做不得你師姐了?”商影聲音柔和,卻似嗔似怨,卻令應飛揚又一哆嗦,饒是他機智百出,此時也是汗流浃背。
應飛揚硬着頭皮說道:“不是不是,若隻論外貌,師姑和謝靈煙這小妮子站一起,任誰也定當你們是一對青春靓麗的姐妹,叫您聲師姐也應該。但若說氣質,比起謝靈煙這毛躁跳脫的小丫頭片子,師姑卻有一種穩若泰山,沉如靜淵的端莊沉穩之氣,我隻敢高山仰止,不敢稍有亵渎,所以隻能将師姑當做前輩尊敬!”
“天哪!這麼無恥的話你都說得出!”謝靈煙目瞪口呆。
商影又橫了謝靈煙一眼,轉對應飛揚道:“這孩子說話真是招人喜歡,便沖你這句話,師姑定然将你的暗傷醫治好。”
清苦歎口氣道:“莫在鬧了,還有正事待辦呢,應天命,你先随你師姑上山吧。”
“你呢?不跟來嗎?”商影側臉問道。
“先師遺命,門派條規,不敢違背。”清苦苦笑道。
商影亦搖頭輕歎:“我倒不知,你何時成了規矩能束縛住的人物了,真是英雄白了頭,人老劍光暗,也不知是相由心生還是心随相變,你呀,哪還有昔年半分潇灑模樣。”
“不比師姐你外塵不染道心,自是青春常駐,自在逍遙。”
“哈,自在逍遙嗎?”商影輕嘲一聲,随即又道:“張毅之,你帶師叔去齊雲鎮處的住所安歇,靈煙,你和應飛揚跟我來。”
步過門樓不遠,便聽聞呼呼劍嘯聲,但見一片偌大廣場上,數百年輕弟子列成整齊方針,廣場前的高台,一名老道操演劍式,每衍一式,台下弟子亦随之而動,數百柄劍同時舞動,卻是紛而不亂,整齊化一,一股幹練之氣彌漫廣場,應飛揚看得新奇,腳步逐漸放慢,謝靈煙忙拉他衣角道:“莫看了,這是殿前弟子在演武,你一個外門弟子哪有看得份,看到那台前教授劍招的老道了嗎,他是李教長,可兇着呢,若被他發現你偷學劍招,還不把你眼睛挖了去。”
應飛揚一愣,道:“什麼叫外門弟子,什麼又叫殿前弟子?”
謝靈煙杏眼一睜,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賀師叔難道什麼都沒跟你說過嗎?”
“你說呢?”應飛揚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謝靈煙無奈道:“好吧,看他也不像是個用心教弟子的人,那這些事師姐告訴你吧,也省得你什麼都不知道,像蒼蠅一樣亂闖,結果被人打死。”
謝靈煙清清嗓子,娓娓說來,這淩霄劍宗内門規森嚴,層級分明,最下層的就是應飛揚這樣的外門弟子,淩霄劍宗除本宗外,塵世中還分設衆多道觀,應飛揚先前居處就是其一,用以吸納香火,維持本宗開支用度,一些年老無成,或是犯了過錯之人便會被發派到這些道觀做個觀主,而這些觀主再收的弟子就叫外門弟子,外門弟子嚴格說來,并不被列入門牆之内,甚至未經準許不得随意入宗派主山,需經過三年一度的試劍大會,在試劍大會中有出衆表現,才能成為淩霄劍道一員。
而所謂殿前弟子,便是應飛揚方才所看到的那些,這些弟子已登錄名簿之中,算是淩霄劍道中真正的一員,平日裡由各位教長教授劍術,在大殿前的廣場中集體學習,其中脫穎而出者,便可能被長老主事們看中,成為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便是像謝靈煙,任九霄,張毅之和傅清名這般,他們由長老主事們親自教授,平日起居也伴随師長們,不必像殿前弟子們擠住在一處,這些弟子或天資聰穎過人,或處事周全幹練,皆有非凡之處,可說是門派的精英未來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