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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得償所願

仙子很兇 潇騰 10428 2023-04-12 00:18

  房間裡,黑裙美人斜依着椅子,修長雙腿架在茶幾上,露出線條完美的腳踝與紅底高跟鞋,眼底滿是笑意,看着左淩泉自食苦果。

  但梅近水手段再高,還是低估了左淩泉在對付媳婦時的‘狡兔三窟、老謀深算’。

  梅近水不提還好,一提願望的事兒,左淩泉忽然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個特權沒用。

  左淩泉心中一動,有些眼饞的神色頓時收斂,重新變成了正兒八經的謙謙君子,微笑道:

  “差點把咱倆的約定忘了。嗯,我現在想打梅仙君一下,說好了,你不能拒絕,也不能生氣。”

  “哼……”

  梅近水眼神平淡,站起身來,把雞毛撣子丢到左淩泉手邊,抱着胳膊站在面前,眼神兒帶着幾分調侃,意思估摸是:

  讓你打一下又如何?

  給你機會你不吃,現在後悔了吧?

  左淩泉自然沒有拿雞毛撣子,直接擡起手來,準備用手拍彈性十足的地方。

  梅近水一愣,側身躲閃,眼神出現了些許變化:

  “你做什麼?”

  左淩泉眨了眨眼睛:“說好了怎麼打我說了算,又沒說非得用雞毛撣子,梅仙君不會想出爾反爾吧?”

  “……”

  梅近水回憶了下兩人的約定,頓時察覺到了其中的漏洞,不僅暗道失策。

  但話說出去了,反悔也來不及,梅近水還是端正站好,讓左淩泉用手打,反正他吃不着。

  隻是左淩泉得寸進尺的習慣,顯然沒改,見梅近水同意,就擡了擡下巴示意。

  梅近水有些莫名:“又做什麼?”

  左淩泉正兒八經道:“這裙子挺好看,我怕下手太重打壞了,你把裙子撩起來。”

  撩起來?!

  梅近水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饒是想過這小淫賊臉皮有多厚,也沒料到厚到這一步,她微微蹙眉:

  “左公子,你當我是三歲小丫頭不成?”

  左淩泉歎了口氣,微微攤手:

  “不願意就算了,看來梅仙君也和尋常女子沒區别,朝令夕改、說出去的話轉頭就不認賬。既然沒魄力,就不該提議滿足我一個願望,我沒當真梅仙君非要讓我許願,我許了結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沒意思。”

  “……”

  梅近水抱着胳膊,在面前盈盈而立,直至此時才反應過來,左淩泉許願時的君子氣度之下,每一句話都在挖坑為色胚留餘地!

  偏偏她當時還信以為真,給答應了,真以為左淩泉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色胚,才隻打她一下。

  已經答應了,如今再改口,怎麼說都理虧。梅近水遲疑了片刻,倒也不負‘瘋批婆娘’的名号,大大方方轉身:

  “你色心不改,想找借口撩裙子,動手便是。本尊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反正你再怎麼解釋,也隻能打一下,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左淩泉眼底帶着笑意,把‘最終解釋權’五字展現的淋漓盡緻,直接拍了拍膝蓋:

  “怎麼打我說了算。梅仙君趴在我腿上,不然我不順手。”

  趴在腿上?

  梅近水微微眯眼,看着左淩泉:

  “左公子,你再這麼得寸進尺,小心雞飛蛋打,什麼便宜都占不着。”

  左淩泉很無所謂:“梅仙君覺得為難沒法履行承諾,那就算了,我從不強人所難,全當上次的約定是玩笑。”

  梅近水本來想用‘願望’刁難一下左淩泉,讓他因為裝君子的行為自食苦果,結果現在一番較量,全盤落入下風,眼底明顯出現了一抹糾結。

  依照約定行事,左淩泉肆意妄為,她完全處于下風,往後嫁了,肯定被随便拿捏,沒半點主動權。

  毀約吧,以後進了左家也别想着興風作浪了,光是這一件兒事兒,左淩泉都能拿捏她一輩子,指不定還會步徒弟的後塵,落個‘梅慫慫’的诨号。

  梅近水斟酌了片刻,沒有答應,但也沒有反悔,而是輕捋裙擺坐回了椅子,雙腿擡起來,直接架在了左淩泉膝蓋上:

  “打來打去的,傷感情,本尊給你個後悔的機會,讓你換個願望,如何?”

  ?!

  套着黑絲的修長雙腿,放在了面前,裙擺如水流般灑下,場景美不勝收。

  左淩泉低頭瞄了眼,很想展現說一不二的劍仙風度,來句“不換!”。

  但面對這種考驗,左淩泉很難硬氣起來,手鬼使神差放在了梅近水的腳踝上:

  “換一個怕是……”

  梅近水抓住機會,輕哼道:“摸都摸了,木已成舟,現在不換也不行。你要是不說,我就當這是你的願望,以前的約定就此銷賬。”

  左淩泉望着想方設法找主動權的阿騷,心裡有些好笑,也沒有再為難她,認真詢問:

  “真什麼願望都可以?”

  梅近水暗暗松了口氣,拿出了大姐姐的氣度,微微颔首:

  “知道你好色,隻要你順從本心提,我無論願不願意,都不會食言。”

  其實趴在膝蓋上打臀兒,遠比‘随便糟蹋’好接受。

  梅近水非要如此強調,是出于原則問題。

  說滿足左淩泉願望,左淩泉‘借坡上梅’,是左淩泉被色心趨勢,想占她便宜;她有個正當由頭,以後和姐妹們解釋原委,可以理直氣壯來句:

  

  “當年我讓左淩泉許願,左淩泉貪圖我的美色,直接要了本尊,可不是我主動勾引他。”

  而答應打屁股,意義就不一樣了,以後和姐妹們解釋,就成了:

  “我讓左淩泉許願,他非要當君子,放棄機會隻打屁股,然後我還是貪圖左淩泉的美色,倒貼白給了。”

  雖然結果一樣,但過程很重要,一定得是左淩泉好色要她,不能是她好色倒貼,這決定了以後倆人的家庭地位。

  見左淩泉終于肯按照她謀劃的路數走,梅近水眼神也柔潤了幾分,望着左淩泉,示意他可以撕掉不食人間煙火的面紗,展現‘吾乃九洲色魔’的本色了。

  左淩泉也不負水兒的期望,凝望着那雙桃花美眸,沉默片刻後,起身湊向了嬌豔紅唇。

  梅近水手兒微微緊了下,但是沒躲,畢竟也沒什麼好躲的。

  自從聽到那首《白梅》,梅近水對左淩泉的印象就難以抹掉了。

  雖然事後知道這首詩不是左淩泉寫的,但世上隻有他知道這麼一首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詩。

  梅近水和靜煣一樣,根本就不喜歡什麼大道長生,所好無非詩詞歌賦、書畫琴曲,修行道萬般俊傑都入不了她的眼;而無論走多高都凡心不改左淩泉,對她來說卻是一座挖不進的寶庫,方方面面都符合她的喜好。

  在永夜之地的那晚,左淩泉絞盡腦汁回想了百首名垂千古的傑作,梅近水隻覺這幾千年都在白活,也隻有在那一天過的最充實。

  當然,這些隻是對左淩泉感興趣的理由,并非動情的契機。

  要說什麼時候愛上這個男人,還得是鎮魔塔上那段難熬的時光。

  在天魔無窮無盡的碾壓下,她被男人護在身後,看着男人以非人的毅力和堅韌,扛着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和絕望,猶如一尊不可撼動的山嶽,以手中雙劍斬碎一切。

  隻有躺在背後被庇護的她,才會明白那道背影承受了多少痛苦,是多麼的堅韌不拔。

  也隻有背後被庇護的她,才會明白這份‘安全感’,是多麼的踏實,多麼讓人傾心。

  梅近水覺得,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不在這份兒‘安全感’下傾心,至少她不行。

  她當時許以‘願望’,給左淩泉鼓氣,已經是徹底放下所有,把身心都交給了護在面前的這座鋼鐵壁障。

  所以打完仗後,她才‘急不可耐’,想着各種方法,給左淩泉機會。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座鋼鐵壁障,忽然就變成了鋼鐵智障,送到嘴邊都不知道吃,反而亂提願望,着實把她給搞不會了。

  如今左淩泉終于肯順着路數走,梅近水自然不會再躲避,甚至微微仰頭,主動送上來了精心點綴的紅唇。

  “喔……”

  左淩泉如花容顔之前,面帶笑意,吻住了甜膩紅潤的雙唇。

  雙唇相接,房間裡安靜下來。

  左淩泉壓在心底很久的色心,沒有再克制,擡手摟住了梅近水的後背,親的很用力。

  梅近水早有心理準備,也在團子背上的宅院裡,看過很多次,但真嘗到這種甜頭,還是發出了一身輕嗚,捏着裙擺,腳兒也收了起來,變成了一個被情郎索吻的書香小姐。

  雙唇相合,除了露台外的風聲,屋裡再無其他動靜。

  梅近水經過最初的失神後,很快就穩住了波瀾不斷的心湖,眼底又露出了幾分笑意,擡手抱住了左淩泉的脖子,眼底還有點小得意,意思約莫是:

  小淫賊,終于按耐不住了?

  左淩泉察覺這道眼神,心裡挺古怪,也說不清是他在強吻仙君占便宜,還是中了壞老姐的套,成功上了勾。

  不過這也不重要,反正兩個人都心滿意足,誰被占便宜都一樣。

  滋滋……

  這一吻持續了很久。

  而永夜之地一戰後緊繃的心弦,和壓在心底的百種情緒,也是直至此時才徹底放松下來。

  左淩泉也不是聖人,親着親着,就沒忍住,壞習慣又展現了出來,上下求索。

  梅近水起初還挺配合,但再配合的妖女,也架不住正道劍仙的得寸進丈。

  隔着裙子摸幾下就罷了,最後左淩泉還準備把她往茶幾上按,手撩裙子。

  梅近水終究是沒開瓜的閨女,在被按倒後,似醉非醉的眸子,就恢複了清醒,微微移開了雙唇:

  “你想作甚?”

  “額……”

  左淩泉有點忘我,甜膩紅唇移開,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猴急了,就含笑道:

  “沒啥,就是彎着腰不舒服,想讓你躺着,沒啥其他意思。”

  “哼~”

  梅近水半點不信,臉蛋兒上的紅暈,緩緩壓下,看破不說破,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的願望已經達成,約定一筆勾銷,以後……”

  “嗯?”

  左淩泉有些疑惑:“願望?什麼願望?”

  ?!

  梅近水一愣,看着剛剛抱着她啃的俊美公子,有點莫名其妙:

  “你說什麼願望?”

  “我沒說願望呀。”

  左淩泉坐在椅子,微微攤開手:

  “我剛才說話了嗎?”

  梅近水略微回想,帶着三分羞澀的眼神,慢慢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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