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言真,你想好沒有到底用什麼武器?”夜色已深,與劉言真同住在一個别院中的嶽凝霜湊到了劉言真的跟前,有些好奇的問道。
大風院要為弟子們統一打造兵器,時間緊迫,衆人得在後天之前想好各自所使用的武器。
劉言真從背後掏出了自己那把造型誇張的黑水刀,言道:“我就不用了,這把刀不錯,畢竟我修行的也是黑水刀法,用它趁手。”
“你就不嫌它沉嗎?”嶽凝霜皺起了眉頭,湊到了劉言真的跟前:“我家武館也是用刀的,但我覺得舞刀,不太合适女孩子,我想用劍。”
“那就用呗。”劉言真從懷裡拿出那本《院長少年相愛相殺記第二十三冊》,将之放到了已經擺滿從一到二十二冊的書架上,又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嶄新的書冊,心底盤算着下一個故事該從哪裡起頭,嘴裡漫不經心的應道。
嶽凝霜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異樣,走到書桌旁提起筆墨便在宣紙上畫了起來。
“劍得長,得細。”
“劍柄上得有兔子、嗯,最好再有隻狐狸,再來隻狗?嗯……狗看上去沒有氣勢,要不換成一隻狼?可狼不夠可愛,要不都要?”嶽凝霜想着有些苦惱,劉言真走了上來,看着嶽凝霜在宣紙上畫着的東西——細長的劍鋒,雖然因為技術所限畫得歪歪斜斜,倒是并無什麼大礙,關鍵是那柄被嶽凝霜精妙構思的劍柄,因為承受了自己不該承受的各種嶽凝霜心儀的事物,被不斷放大,落在宣紙上,已經比細長的劍身大出了足足三倍有餘。
但這顯然還不能瞞住嶽凝霜的心思,她又用手中的毛筆加大了劍柄的輪廓,嘴裡嘟囔道:“左這邊畫個龍,再在右邊畫一個彩虹……”
劉言真倒是知道自己不靠譜,卻沒想到這嶽凝霜比她還不靠譜,她看了看依照着比例,嶽凝霜估摸着已經握不住的劍柄,翻了個白眼:“要不你把十二生肖湊齊得了,一家人整整齊齊……”
嶽凝霜倒也不傻,聽出了劉言真話裡的嘲弄,她頓時不滿的雙手叉腰言道:“本女俠日後行走江湖,手上的兵器若是和尋常人一樣,别人怎麼認得我!真正的高手就是要有與衆不同的兵器!”
“可你就算畫得再花裡胡哨,這劍柄一握,别人也看不見啊?”劉言真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言道。
這個問題倒是一語戳中了嶽凝霜的要害,她在那時一愣,随即點了點頭,嘟囔道:“有道理啊。”
“那什麼兵器能夠把這些東西刻在上面,别人一眼就能看見呢?”
“刀劍槍戟都得握着,總不能刻在刀身劍身上吧,胡亂雕刻,可是會影響刀劍的韌性的。”劉言真不假思索的應道,“總不能弄個拳套與人肉搏吧?”
“嗯?”
“拳套!”嶽凝霜聞言臉色一喜:“就是拳套!”
說着她便将眼前畫好的宣紙揉成團,扔到了一邊,然後便在宣紙上又畫了起來。
見嶽凝霜一臉認真,劉言真頓時有些着急,她趕忙言道:“這事可不能兒戲啊?哪有用拳套的當兵器的?别人都是明晃晃的刀劍,你就赤手空拳的跟人打?”
嶽凝霜聞言轉頭看向劉言真,眨了眨眼睛:“可是它漂亮啊?”
“漂亮哪能當飯吃!你看我的黑水刀,有大又黑,也不好看啊,但是好使……”劉言真說着,卻又覺這樣的形容有些不對,臉色一紅,囫囵道:“總之這是不能光看外表,要實用!”
好在嶽凝霜倒是并未聽出什麼異樣,隻是面露揶揄之色,言道:“我記得你以前也不喜歡你家的黑水刀,現在怎麼用得這麼歡?”
“哦?我懂了!你這刀是又大又黑,院長的劍也是一個德行,你是覺得和院長般配對嗎?”
劉言真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绯紅,正要說些什麼。
咚咚咚。
可就在這時,門外卻忽的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麼晚了是誰啊?”嶽凝霜皺了皺眉頭,有些困惑。
“是我,李丹青。”門外卻在這時傳來李丹青的聲音。“言真在嗎?能出來一下,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李丹青的聲音再次傳來,嶽凝霜的臉色一變,月黑風高,邀請姑娘一叙,這怎麼看怎麼像是那種橋段呢?
她趕忙伸手推了推還在發愣的劉言真,眯着眼睛揶揄笑道:“院長要找你表明心迹了?”
本來還不覺有甚的劉言真聽聞這話,臉色一紅,瞪了嶽凝霜一眼:“瞎說什麼呢!”
雖然她話裡如此言道,可還是忙不疊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這才紅着臉走到了房門前,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