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你剛剛是怎麼想的!
”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
你怎麼能在原地發愣的呢?
傻乎乎的看着我幹嘛!
被吓傻了嗎?
”
“這不是找死嗎?
”
李丹青拉着洛安安在破敗的街道上狂奔,他方才所受的傷勢有些重,奔跑起來也有些吃力,但嘴裡卻甚是困惑的朝着洛安安質問道。
還沒有從方才旖旎的幻象與此刻這有些煞風景的現實之間的落差中回過神來的洛安安聽聞這話,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應,隻是心頭少有的湧出些做賊心虛之感。
“我……我……”本就不善言辭的洛安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但自诩為風流倜傥的李世子,此刻似乎也沒有那最懂女人心的本領,絲毫沒有察覺到洛安安的異常。
“别說那些了,逃命要緊,這對奸夫淫婦古怪得很!
”李丹青打斷了洛安安的話,反倒讓洛安安松了口氣。
李丹青卻絲毫沒有察覺,反倒出聲安慰道。
洛安安也在這時回過了神來,她點了點頭,收斂起了心頭顯得小鹿亂撞,眉目一沉,又恢複了自己面癱少女的模樣。
二人攜手在街道上狂奔,而已經被甩開數丈開外的袁蘭月臉上卻絲毫沒有慌亂之色,反倒抿嘴一笑,在那時伸出手打了個響指,看向身旁的葉龐,低聲道:“攔住他們。
”
葉龐僵硬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依然麻木。
隻見他的一隻手伸出,朝着虛空一指。
李丹青二人身前的空間一陣扭曲,數道身影忽然就在那扭曲的空間前浮現,李丹青一愣,趕忙與洛安安停下了腳步,他看向眼前這幾道身影——
對方一共三人。
但人這樣的辭藻落在他們身上卻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準确的說,那是三位人身蛇尾的怪物。
渾身布滿灰色的鱗甲,雙眸中生有如蛇類一般狹長的瞳孔。
背後巨大的蛇尾搖晃,揮舞在地面上,将地面上鋪就的石闆擊打得粉碎,其力道可見一般。
“這又是什麼怪物!
”李丹青可從未見過這樣的玩意,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灰戍!
”一旁的洛安安卻低聲言道。
“灰戍?
什麼東西?
”李丹青有些錯愕的看向洛安安。
“古籍《南疆志物》中記載過這種奇物,人身蛇相,力大無窮,鱗甲堅如磐石!
”洛安安神情陰沉的說道。
“《南疆志物》?
這又是什麼書?
本世子隻看過《南國豔婦》!
”李丹青大聲說道。
但話音一落,眼前那三隻名為灰戍妖物嘴裡便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化作殘影撲殺向李丹青。
李丹青的心頭一凜,不敢托大,趕忙在這時舉起了手裡的朝歌劍,護在身前。
隻聽一聲悶響,三隻灰戍便已然殺到了他們的跟前。
他們伸出的手,是生滿了灰色鱗甲的利爪,重重的落在朝歌劍的劍身上。
那所謂的灰戍看上去身形修長,并不如何壯碩,但當他們的利爪落在李丹青的劍身時,傳來的力道卻駭人無匹,
哪怕是以李丹青這般強大的肉身修為,在面對三隻灰戍的進攻時,也不免臉色一白,身子猛然一矮,雙腳立足之所的青石闆猛然爆碎。
李丹青的心頭暗暗驚駭于眼前這三尊妖物的實力,他一咬牙,渾身的皿氣之力在那時被他催動,背後三頭龍相猛然浮現。
惡龍長嘯。
李丹青的嘴裡也發出一聲怒吼。
他的身子猛然繃直,将被三隻灰戍壓倒的頹勢扭轉。
重劍與利爪在半空中來回交鋒,一時間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
洛安安在這時也回過了神來,她的眉宇一寒,背後的刀劍出鞘,身形一閃,來到了其中一隻灰戍的側方,刀劍猛然高舉,在那時直直的朝着那灰戍的頭顱砍去。
這是勢在必得的一擊。
李丹青牽制住了三隻回溯,雙方的力量在伯仲之間,隻要有一隻選擇回防,這力量的天平便會在瞬間失衡,李丹青會以絕對壓倒的力量将剩餘兩隻灰戍擊潰。
洛安安在出手的瞬間便已經算到了這一層,女孩雖然對于有些事情顯得有些笨拙與遲鈍,但眼前這場景,卻是她的主戰場。
她手中的刀劍明亮,攻勢洶湧。
見那灰戍并無回防的意思,洛安安心頭的殺機愈發的奔湧,暗道這些被召喚出來的東西,似乎并沒有什麼靈智。
她手中的刀劍距離那灰戍的頭顱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将之洞開時,那灰戍的眸中卻忽然閃過一道狡黠之色,洛安安的心頭一凜,暗覺不好。
這時,那灰戍的蛇尾猛地揚起,朝着洛安安揮舞襲來。
洛安安對此可謂是措不及防,蛇尾在那時重重的拍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子一顫,身子倒飛出去數丈開外,重重摔倒在地,嘴裡更是噴出一口鮮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