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這些都是真的?”大風城郊外的密林中,李丹青看着手中信紙上所記錄的東西,皺着眉頭問道。
青竹點了點頭,臉色也有些凝重,她言道:“十七日、十八日、二十三日、以及二十四與二十六日,這幾日大風城都有命案發生,而恰恰也是這幾日,薛雲晚上都不在大風院。”
“但在他來之前,大風城就開始有這些命案發生。”李丹青接過話茬這樣言道。
“他或許不是兇手,但一定跟這些命案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青竹卻對此蓋棺定論。
李丹青沉吟了一會,對于此事不置可否,轉而又問道:“他的身份查清了嗎?”
青竹搖了搖頭:“薛雲自稱是白山郡鴻城人,但我們在白山郡的人卻并未查到他這号人物,但他到底是誰,目前還沒有定論。”
“李将軍死後,影衛大都選擇蟄伏,我們埋在武陽朝各處的暗樁也都不敢輕動,短時間内估計是查不出他的身份了。”
李丹青點了點頭,算是了解了此事。
“世子準備怎麼辦?要不咱們直接把他綁了,我在影衛時跟着虎統領學了一套嚴刑逼供的法子,保證讓他什麼都能讓他說出來。”青竹又言道。
李丹青額頭上冒出冷汗,他看着一臉平靜的說出這樣一番話的青竹,心底愈發的後悔自己當初把她送到那群瘋子的手下曆練。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你讓我先想想,切不可輕舉妄動。”李丹青囑咐道。
青竹點了點頭,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李丹青看在眼裡,當然也明白對方在想些什麼,他歎了口氣,說道:“夏弦音走了。”
青竹不語,隻是悶悶的言道:“我知道。”
“留不住她的,她的性子和夏叔一樣,直得很。”
“就是不知道這次回到武陽城,又會有什麼麻煩等着她?”
李丹青說道:“還能有什麼?夏家名下還有一座聖山空懸,武陽城有的是人觊觎着那座聖山的歸屬,這當然是麻煩,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夏弦音活着,他們隻用争奪夏弦音來定奪聖山的歸屬,若是她死了,那就變數太多,沒到最後一步之前,小妮子不僅沒有危險,反倒會比咱們待在這窮鄉僻壤,舒坦得多。”
青竹沉着眉頭再次點了點頭。
又是一陣寒風襲來,密林中的樹枝上的枯葉在寒風中搖曳,成片成片的被從樹枝上吹落下來。
青竹擡頭看着已入深秋的夜色,不知為何,喃喃說了句:“快下雪了。”
……
與青竹分别之後,李丹青并沒有回到大風院,而是一路徑直走到了魚兒樓前。
他已經有十來日未有見到玉錦了,今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當面問一問對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這樣想着,腳步方才邁開。
以往對他素來客氣的小厮,卻在這時伸手攔住了他。
李丹青眉頭一皺,看向那小厮,小厮面露難色,陪笑道:“世子!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玉錦姑娘有命,這幾日不讓世子進咱們魚兒樓。”
“本世子又不是來找她的,你魚兒樓是做生意的地方,怎麼還能不讓本世子進去快活?”李丹青挑眉道。
“世子就不要為難小的呢,玉錦姑娘估計在為什麼事生着世子的悶氣,世子等上幾日,玉錦姑娘的氣一消,小的就派人告訴世子。”那小厮哪裡不明白李丹青的心思,他又一臉讨好的看着李丹青言道。
“你是看家護院的,為的是讓魚兒樓的生意安穩。”
“我是進來照顧的生意的,這怎麼能叫為難呢?”李丹青反問道,态度堅決,一副今日非進不可的架勢。
“世子……這就讓小的們難辦呢。”小厮苦笑道。
他們都是些有眼力勁的人,玉錦肯為李丹青與永安武館為難,那可見李丹青在玉錦心頭的地位。
可同時玉錦又下了死命令,不讓李丹青入内,強趕吧,若是傷到李丹青,保不齊玉錦姑娘還要遷怒他們,可若是不趕,玉錦姑娘說不定也要怪罪,他們現在可是左右為難,兩邊都不敢得罪。
啊!!!
可就在這時,魚兒樓上卻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樓中頓時亂做一團,奔跑聲與哭喊聲響徹不絕。
門口站着的小厮們聞言一愣,也顧不得其他紛紛趕忙跑進樓中。
李丹青也是心頭一驚,暗道莫不是永安武館的人在耍什麼陰招?他擔心玉錦的安危,也顧不得其他,在那時同樣沖入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