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麼大一條明晃晃,亮晶晶的氣運紫龍是什麼鬼?
張禦瞠目結舌,這諸天萬界間氣運共分九等,分為黑、灰、白、紅、黃、青、紫、金、七彩。
黑灰白者,多為身犯太歲,遭遇劫難之人,最好的也不過一屆白丁,碌碌無為。
世間人多為白色氣運。
而紅黃青者,則為天道垂青之人,最差的也是一生一帆風順、青史留名。
而像白九洛這樣的紫色氣運,那都是老天爺親兒子親閨女一般的存在,欺負他們,那就是和老天爺過不去。
張禦着實是沒想到,隻是随手碰見的一隻小野貓,竟然就這樣頂尖的氣運位格,還真是小瞧她了。
白九洛若是出生在青冥界的話,僅憑這等氣運資質,放在青冥界足以鎮壓一方宗門氣運了。
放在其他低級位面,那就是妥妥的世界之主預備隊的。
好家夥,我随手撿了個聖女?
那紫氣太耀眼,一直盯着它,即使是張禦也忍不住有些眼睛酸澀,張禦急忙關閉了氣運金瞳,周圍的一切恢複正常。
擦了擦眼角滲出的眼淚,生氣流轉于雙眼,将那股酸痛不适感消除幹淨。
張禦和白九洛四目對視,看向小貓兒的眼神逐漸變質。
“喵嗚~”
小貓兒歪着小腦袋無辜的叫了一聲。
“這氣運,難怪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有轉機。我還能說什麼?老天爺的崽兒就是牛逼!”
張禦心裡頗為不平衡的感歎道,伸手在白九洛頭上狠狠地揉了一下,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前面的林間突然傳來響動。
“老大,要我說玄牛山脈的那些禁忌傳說都是瞎編的,你看剛才那頭妖虎,見着咱扭頭就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嘿!”
“就是就是!還山君呢,山王八還差不多!”
“哈哈哈!”
“都住嘴!家族長輩不讓咱們來肯定是有原因的,都小心點!别陰溝裡翻船!”
幾人說着,撥開濃密的枝葉,看到坐在大石上的張禦,都是一愣,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談。
張禦擡頭打量着他們,眼前這隊人,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三個都很年輕的樣子,穿的都是古風長袍,腰間挎着刀劍。
為首的是一位高大男人,方臉闊口,蓄着一把絡腮胡,披着黑色大氅。
張禦看着他們,忍不住動用了氣運金瞳的手段,結果都是稀松平常,也就那為首的絡腮男的氣運有着一絲變紅的趨勢,但也僅限于此了。
剩下的那兩名少年的氣運光團甚至都黑了,一看就是有皿光之災,還是必死無疑的那種。
就這,與白九洛相比簡直是螢火之光與皓月争輝,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張禦當即沒了興趣,但還是看着他們,對于那兩個将有皿光之災的少年莫名的有些熟悉。
似乎在哪見過。
而就在張禦慢慢回想的時候,
對面四個人卻在全神戒備,畢竟在家族長輩眼中的兇險之地,突然看到這麼一個悠哉曬太陽的帥氣少年,估計誰都無法以平常心對待。
就連剛才對玄牛山脈嗤之以鼻的兩個人此刻也握緊了劍柄,他們雖然狂妄但也不是傻子,知道這種時候要少說話。
隻是,兩個人看着張禦的容貌,沒來由的想起了某個人,但很快就将那道瘦弱的身影從腦海中踢出,不會的,那廢物已經死了!
絡腮男楊真勇與張禦目光交接,眼中便隻剩下了那雙眸子,仿佛要陷進去一般。
楊真勇忍不住心中一凜,猛地一咬舌尖,心中驚懼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這是瞳術嗎?竟恐怖如斯!”
“喵嗚~”
一聲軟糯的貓兒叫突然打破了幾人間的平靜。
正深陷于張禦目光之中的楊真勇被吓了一跳,竟立刻脫離出來,身體緊繃,半步後撤,右手閃電般伸向腰間。
但等他發現自己是被一隻小貓吓得如此興師動衆的時候,楊真勇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在自己衆小弟面前顯露出膽小怕事的一面,讓楊真勇覺得自己勇猛威信的形象在衆人的眼裡出現了污點!
楊真勇即使沒有回頭,在他的想象中,身後的小弟都詫異的望着他,眼中有嘲諷。
楊真勇臉皮陰沉的似能滴出水來。
他默默地掏出腰間的雷火槍,摘套,上膛,指搭扳機,手臂緊繃!
雙目如炬,緊緊盯着張禦,一有風吹草動随時準備開槍!
“楊哥快看!好漂亮的小貓咪!給人家要過來嘛~!”
身後突兀地響起一道驚喜撒嬌的女聲,女人特有的尖細嗓子瞬間就刺激到了楊真勇緊繃的心弦!
楊真勇身體猛地一激靈。
“砰!”
一聲雷火巨響,楊真勇左前方的大樹被開了一個大洞,熊熊烈火吞噬樹身,縷縷熱浪撲面而來!
明月被這一聲巨響吓得花容失色,顫抖着聲線急問道:“楊哥,你這是做什麼?”
楊真勇面無表情的放下手,撇了一眼張禦,發現後者沒什麼變化,依然那麼雲淡風輕,這才松了一口氣。
對于明月的問話壓根就沒聽到。
他剛才實在是太緊張了,還好他在最後時刻偏轉了槍頭,要不然現在死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因為,眼前這人很可能是一位隐世高人!
亦或者是一位大家族中出來曆練的少爺!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他楊真勇得罪不起的,必須小心再小心!
其實不怪他這麼謹慎小心,這是被慘痛的教訓吓出來的!
他的爺爺死在了玄牛山脈,屍骨無存!
他的父親死在了玄牛山脈,隻找到一隻殘破的手掌骨!